漠州命案 第三集

聽完蘇妲己的話後,我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至少在認定屍源上有很大幫助。但此時,大嘴聽完蘇妲己的話後,表情都變了,即有點詫異,也有些著急。

“大嘴怎麽了?”看著大嘴這個樣子我便問了一句,隨後蘇妲己也好奇的盯著大嘴看向大嘴。

“我......我的女友就塗指甲油,而且她的腰間也有一個小玫瑰的紋身。”大嘴結巴的說著。

聽完他說的,我的心裏就在想,要是塗指甲油的話那就算了,因為很常見,但是當代這年代裏,紋身的人還是少數的,畢竟我國不像外國一樣流行紋身的。而且同樣都在腰間,這種巧合性更小了。

然後我就問他跟女友多長時間沒聯係了?聽到我這個問題後大嘴沒回答,或許是急糊塗了吧,此時也顧不上女屍惡不惡心了,使勁往前湊。我連忙將他拉著,然後對讓他先別衝動,如果把屍體毀了的話,那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好做了。但是大嘴哪裏還管什麽工作不工作的,現在的他心裏想的都是他的女友。對我的話完全都沒有聽進去。

來到女屍麵前,大嘴便開始仔細的打量了起來。但在女屍的臉上他也看不出個啥來。於是他又一低頭,對著女屍胸口畫叉的兩個大餑餑瞅起來。汗!這家夥這是幹什麽?我心說這傻子看啥呢?難道說他女友的餑餑跟別人的不一樣?再說了蘇妲己現在也在場呢,想要看也得等人家不在的時候再看啊,他這麽做不太好啊。頓時我的臉上狂汗啊,真搞不懂這個大嘴到底是傻還是太過老實。

隨後我再次把他拉了回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他才沒有再次上前。然後我又強調的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呃......兩天了吧。”大嘴想了一會,然後又說道:“我草凶手全家祖宗十八代,我‘媳婦’死的這麽慘!要是我逮住他,我一定要扒他皮抽他筋!”

我再次狂汗,心說現在還沒確定死者呢,你就說是你女友。如果確定下來不是的話,你該怎麽辦?不過想歸想,我並沒有說出來。我很理解大嘴此時的心情,隻不過他太過盲目了。隻是看到了死者腰間的紋身就確定下來太過草率。但他倒像個爺們兒,畢竟他已經也兩天沒有和女友聯係了,所以這樣的反省也是很正常的。

我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蘇妲己,希望她能勸勸大嘴。看來她看出我的想法了,隨後她便走到大嘴麵前,然後說道:“你冷靜點,這個屍體不是你的女友,因為女屍已經死了四天左右,而你和你女友才兩天沒聯係,你想一想這會是你女友嘛?”

“對啊,你也不仔細的想一想。或許是你女友正在忙呢?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我在一旁也提醒了大嘴一聲。

“對啊。”大嘴拍了一下腦門,然後轉過身給他女友去個電話。電話通了,但是至於他和他女友說的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然後我看了一眼解剖台上的屍體,隨後又聯係到屍體和大嘴女友腰間都有花紋身的事,我突然覺得這之間或許有這什麽聯係。然後我便叫來大嘴,跟他說,趕緊問問他女友身邊的朋友有失蹤的沒有?看能不能通過這個找到一些線索。不過這種事,在電話裏一時半會說不清。所幸我讓大嘴把他女友接來,然後當麵詢問一下。

大嘴離開後,法醫科內就剩我和蘇妲己兩個人了。她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沒想到你這麽聰明。”

我笑了笑,心想幹了這麽久的法醫第一次被人誇讚,心中還是有點小激動的,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謙虛的說:“哪裏哪裏,我還差得遠呢。”

對我笑了一下之後,她便走到了女屍的旁邊,像照顧病人一樣開始為女屍擦拭著身子,但是表情卻越發的黯淡。於是我就跟她說這又是咋了?這隻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用得著這個樣子嘛?然後她悠悠地說她有些不放心。我一愣,有啥不放心的?還沒等我開口突然地刮來一股狂風,直接將法醫科的窗戶全部吹開了。把我也嚇了一跳。我看著窗外的狂風,頓時有些後怕。這陣風著實的邪乎,聞著腥呼呼的不說,還讓人毛骨悚然的很是不自在。我強行壓著心裏毛楞感,心中不由想著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陰風啊。

“怎麽樣,感覺到了麽?”蘇妲己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後看著我念叨了一句。

聽到她這句話我頓時一愣,感受?什麽感受,你具體指的是啥?風還是屍體?妲己見我沒有說話,也不再理我了,隻是再次向屍體旁挪了挪,然後閉上了眼睛。站在那裏,我看得出來,她有反應,而且臉上也出現好幾個微表情,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有些興奮......

大約過了十秒鍾,她再次睜眼,然後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不再提感覺的事兒了,似乎是將剛剛的事全部忘記了。這讓我感覺很是奇怪。回想起昨晚大嘴和我說的,此時再看蘇妲己感覺得確實有些怪怪的。

走出法醫科,我站在門外吐了口氣,心中不由感慨,來這裏已經是第二天了,而且在這裏卻遇到了比任何一件案子都十分棘手的案情。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眉目。別說破案了,現在就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線索,現在手中有什麽線索呢?哦對,死者腰間的紋身。想到這,我便想到了大嘴。我看看時間,這都一個多鍾頭了,他應該見到女友了吧?但到底啥進展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於是我便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十幾聲後便“嘟”的一聲自動掛了。

我看著電話有些不解,按理說對於我們這些個刑偵警察來說,局裏麵有個硬性的要求,那就是手機二十四小時都要保持著開機狀態,而且除特殊情況外,電話都不能靜音。

我心說這大嘴怎麽不接電話呢?於是我又撥了一個出去。這次足足隻響了幾聲,本以為他還是不會接呢,於是我剛要掛斷,大嘴接了,還喂一聲。我冷不丁的愣了一下,因為大嘴的語調很是冷淡。雖然我不怎麽了解他,但是通過這兩天的接觸我知道這小子啥時候這麽正經過?於是我就問他在哪呢?進展的如何了,什麽時候帶著他女友來等等的問題,但是大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這不禁讓我有些好奇。

過了不久,大嘴才回應了,隻不過他的語氣十分的冰冷,隻聽他說:“在女友家。正和女友聊天呢,有事明天再說吧。”隨後他便掛了電話。我舉著手機,再次呆呆出神。真搞不懂他這是怎麽了。難道......

我突然意識到這裏麵一定有事,至於是不是跟這宗女屍案有關呢?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敢肯定的事,大嘴這樣的行為一定是在掩蓋著什麽。不過話說回來,大嘴人沒事就好。我沒有再多想什麽,將手機放回口袋中,然後回到法醫科和蘇妲己說一聲後我便離開了。

回到袁芳的家中我剛一開門,他便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頓的亂噴,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然後便坐在沙發上對她說:“大姐,你能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你這樣一連這麽多問題我回答哪個好?”

“嘿嘿!”袁芳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然後笑著對我說:“怎麽樣?抓到凶手了嘛?”

“沒有。”我搖搖頭,然後和她說出了我的懷疑,聽完我的懷疑之後頓時就被她罵了一頓,然後告訴我大嘴怎麽怎麽好,他女友怎樣怎樣的。不過我並沒有聽進去,畢竟這兩個人我都不是很熟悉,要說大嘴,那也是昨晚在一起喝了一頓酒。但是對於他的女友,我實在是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我的事情還沒辦成呢。哪有什麽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我現在做的隻不過也是我分內的事罷了。和她說了句之後我便進了房間。躺在**,看著手中的書籍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再次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看著窗外的陰暗的夜空我在想是不是要下雪了?然後走出房間,此時客廳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於是我從冰箱內拿出一瓶可樂,坐回了沙發。突然我發現茶幾上有一張紙條。看完紙條上的字之後我說了句麻煩後便裹緊衣服出了門。

再次來到值班室,我發現昨晚的酒和花生米還在,於是便把啤酒和花生米都消滅了,然後又接一盆水回來,準備洗洗睡覺。其實值班期間是不能睡覺,但是現在這個值班室內隻有我一個人,大嘴還在他女友家中,袁芳也在重案組忙活著,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裏。所以合計一會洗完臉就再睡上一覺,畢竟晚上值班也沒什麽事。而就在我洗臉的時候,值班室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頓時一愣,然後心中不由得說道:“難道又發生命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