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一集

從車站出來,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我此時得心情也是好壞各有,好的是這座城市給我的輕鬆感,而壞的則是江珊珊離世的那件事情。歎了口氣,我從台階上下來。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立刻站住身子四處看了看,但並沒有發現派我肩膀的那個人。

“出來吧。”我無奈的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哈哈,在這裏呢。怎麽樣?沒找到吧。”一位美女突然從一旁的人群中跳了出來,然後大笑著對我說道。

“無聊。”冰冷的回複了一句之後,我便大步向前走去。可是這位美女直接跑到我的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無奈的問道:“我說你這是幹嘛啊?”

“哼,快說你怎麽來了?”美女掐著腰哼了一聲說道。

“不都說漠州好嘛,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嘍。”我並沒將江珊珊離世的消息告訴她,因為我怕她傷心。

美女看著我,有些不相信,但是又沒說什麽,直接告訴我:“好吧好吧,反正你也來了。走吧。”

“去哪?”我一愣,看著她然後問道。

“噗,當然是我家啊,怎麽你這小屁孩還怕我吃了你不成?你可算了吧,姐姐我可對小弟弟沒什麽感覺。家裏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現在就可以入住了。”說著,她便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我站在那裏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最後還是拿著行李跟著她離開了車站。

“呼,我說你怎麽帶這麽多東西啊,怎麽打算在這裏常住?那我可告訴你啊,要是常住的話你得交房租。”回到她的家中,她將行李放在客廳後就開始嘮叨不休,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話了。從門外走了進來,索性也不理她,我打量著這間房子感覺還不錯。

“怎麽樣滿意吧?我知道你要來之後我就開始收拾了,諾,我的房間在那,對了裏麵有你要的書籍。真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這些書籍,害得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她指著西側的房間對我說道,我沒有理會直接走了進去。然後順手將門鎖上了氣的她在門外使勁的敲著。但是我並沒有任何回應。過了好久她才不再敲門。

我躺在**看著天花板,心中仍舊在回想著江珊珊。不知道在這裏是否真的能夠忘掉這些憂愁。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悄然入睡。再次醒來之後已經晚上了,透過窗戶看著夜空中的星辰,我看到了一顆正在閃爍微弱的光芒的星辰。人們常說人死之後會化作一顆星星,如果你在想念著她,她就會閃爍光芒。難道江珊珊知道我在思念嘛?快了,很快我就會去找你了。

心中不由想到自己還有不久也將會離開這個時間。然後苦笑一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站在客廳我 並未發現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是這不關我什麽事,找到了一點吃的之後便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喂?”

“我靠,你在哪呢?”電話那頭聽到我的聲音直接罵了一句,然後我告訴她我剛睡醒正在吃東西,“吃什麽吃啊。趕緊來局裏一趟,快點啊,我在門口等你。”還沒等我說話,電話就已經掛斷了。看著電話我有些鬱悶,怎麽了這是?

到了漠州市公安局門口,她正站在那裏等待著,見我來了什麽都沒說直接將我帶了進去。然後便開始跟我介紹她的同事,最後才和我說她有事讓我替她值一下班。我這個汗啊!此時我真想踢她一腳。

“你好!”值班人叫大嘴,他見她走了之後便伸出手向我問了聲好。我也伸出手與他握了握,然後聽他說:“您是袁姐的朋友?”

“嗯,她弟弟。”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眼漠州市公安局的內部。還別說這裏不比Y市市局差。坐在值班室看著手機時,大嘴不知從什麽地方拿來了兩瓶白酒,然後問我喝不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幹脆和他喝點。於是我們就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

說實話,我跟劉大嘴一起值班。我倆都有些累了。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被抓苦力了呢。然後聽大嘴說漠州市不像那些發城市一樣,但是這裏卻比其他地方要亂很多,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接到了一宗殺人案,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偵破,現在上頭一直在緊盯著破案率,但漠州這種才一百多萬人口的小城市。而且這段時間內,各類刑案卻邪門的急劇增多,就好像是硬生生跟國家對著幹一樣。

聽著他這麽說不由得有些好奇,然後便問都有什麽邪門的案子,隨後他便說了幾個。聽完他說的,我肯定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至於這些案子本身,還真的有些邪門。但是最終還是有人搞鬼。隻不過現在局裏還沒有抓到凶手,這讓大嘴有些鬱悶。

酒過三巡,我便跟大嘴成了熟的一塌糊塗的兄弟,無所不聊。就連大嘴他剛剛新處個女友,都拿來當話題聊著,大嘴說他的女友是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夠勁兒,就在我在旁嘻嘻哈哈的打諢時,突然值班室電話響了。不禁把我嚇一跳,這麽晚能有電話,我不敢怠慢,看大嘴還要繼續說,我直接擺手打斷他。

距電話那頭說在某處發生了一起命案,聽到這個我立刻站起身,叫了聲大嘴後便走出了值班室。

“咋了?”站在外麵,大嘴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有命案發生。”我簡單的說了一句,從剛剛喝酒時我就看出來了,這個大嘴一直是個愣頭青,聽到有命案發生也沒覺得有啥稀奇的。然後還說這很正常,這裏三天兩頭出事兒。他這麽也說我頓時想起他剛剛說的治安不好,這也太不好了吧。然後我就說先去看看吧,最後大嘴便去開車。

坐在車上,這小子頓時將警笛打開了,然後車開的飛快,我不由得抓緊把手心中有些後怕。而這大嘴此時借酒勁還跟我吹車技,說怎麽樣?看老子這把手兒彪悍吧?

我心說這哪是彪悍啊,簡直就是個彪乎!我現在也不敢說話,隻是緊緊的抓著把手,心中默默的念著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我看了一眼車速,此時都已經飆到了一百邁以上了,頓時我就勸他悠著點,但是這家夥說沒事,哥技術好。說著還時不時拽幾下手刹。我這個冷汗啊,已經快成瀑布了要。

夜晚的郊區風很是大,呼呼的跟鬼哭狼嚎一樣。我倆趕到地方下車的一瞬間,我就忍不住裹緊衣服,眯起了眼睛說了一句:“這麽冷呢?”

“是啊,馬上入冬了,能不冷嘛。”大嘴站在的身邊也裹緊了衣服說道。

沒有理會他,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裏特別荒涼,隻有稀稀疏疏的一些灌木,而那些灌木都有點發黃了。從這方麵看,這裏確實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我和大嘴走向警戒線那邊,這時看到一位美女正在指揮這現場。我和大嘴來了之後她便看了我一眼很是驚訝。然後指著我問大嘴:“這個是?”

“哦,這位是袁姐的弟弟陳鴻羽。這位是我們局裏最美的女神,蘇妲己。”大嘴為我們介紹一下對方,然後我們相互握了手之後我便問起了現場情況。

“剛剛巡邏民警在這裏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袋子,本來他以為是誰扔的垃圾,但是這袋子之中發出了屍臭味,民警便立刻報了警。”蘇妲己一邊帶著我向警戒線裏麵走去,一邊跟我講著。

走了不久,便看到再一棵樹下有兩個民警正蹲在一個大袋子旁進行著檢查。我看了一眼這個大袋子,不,這個不是袋子。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土黃色的軍用防水背囊,鼓鼓的,原本封口是用蠟線縫著的,甚至還用蠟裹了一層,但卻有一角漏了,而從這個角的從裏麵滑落出一個慘白的人手來。

看著他們正在討論著事情的過程,我並沒有沒多說啥,隻是蹲在他們的旁邊。我要來一個量尺,量著這背囊的尺寸,最後的結果是長一米、寬半米。那麽也就是說,如果把一個成人全部裝進去的話,這個背囊的容量是指定不夠。那麽也就是說,背囊裏裝的,很可能不是全屍。如果不是全屍的話,那應該還會有另外一個拋屍現場。

就在我想著另外一個拋屍地點的時候,蘇妲己已經戴著一次性手套走了過來,然後用小刀將蠟線割開了。之後她又招呼我幫忙,我們兩個把屍體從背囊內拽了出來。看著已經被拽出來的屍體,大嘴頓時嘔了一聲,然後立刻跑到一旁吐去了。這一吐,把剛剛在值班室內吃的喝的全部都得幹淨。而我隻不過是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仍舊蹲在那兒的蘇妲己。

“怎麽?你不害怕?”蘇妲己抬起頭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有什麽好怕的?屍體我見多了。”說著,我便再次蹲下身,然後看上伸出手翻看著屍體。這一舉動又把蘇妲己驚呆了。然後她問我是做什麽的,我說法醫,這才從吃驚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