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鷹峰四傑
太陽落山的時候,楊林的隊伍終於到達了趙雲的營地。馬上就要見到趙雲了,楊林的心裏很有些期待。見來了這麽多士兵,康泰的鄉勇們都湧了出來,其中一個高大的年青人,一下子引起了楊林的注意。
“來來來,我給你們引見一下,這是楊老爺,這是趙雲。”
“見過楊老爺。”
“趙雲兄弟免禮。”
楊林扶住趙雲,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隻見趙雲還不到二十歲,身高八尺有餘,體型魁偉雄壯,臉色白淨柔嫩,濃眉如劍張揚,兩目炯炯有神,身穿銀色盔甲,腰掛一柄大刀,氣宇軒昂,英姿颯爽。
天啦,原來男人也可以長成這樣的!這要是在後世,不是影星也是超男,至少也是個模特,肯定會成為全世界女人的偶象。這世界要是有了你這樣的男人,其他的男人可還怎麽活喲。
“趙雲兄弟,我們不遠千裏而來,就是來找你的。”
“哦,楊老爺找我何事?”
“弟弟……”
還沒等楊林說話,趙雲的哥哥趙青在遠處喊了起來,趙雲猛地一楞,根本就沒有想到會見到他哥哥。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欣喜,急匆匆地朝楊林抱拳行了一禮,就連忙朝他哥哥跑去。
“哥哥,你怎麽來了?”
“那個楊老爺來家裏找你,見我有病,就讓他們的醫生給我看病。那醫生還真是個神醫,不僅看準了我的病,還為我施藥紮針。可是他們馬上就要走,又沒有別人會紮針,我隻好跟著來了。”
“哦,他們找我幹什麽?”
“那楊老爺是個商人,想請你跟他合夥販馬。”
“販馬?我們哪來的本錢?”
“那楊老爺不要我們出本錢,隻要我們出人即可。”
“還有這好事?”
……
“這就是老鷹峰。”
士兵和鄉勇們飽餐一頓,就跟著楊林來到老鷹峰前。抬眼望去,老鷹峰聳立在灰蒙蒙的雲層之中,連綿十幾裏,看不到老鷹峰的盡頭。周圍都是群山,一座山峰連著一條山峰,根本分不清哪是老鷹峰,哪是其他山峰。
老鷹峰前,有一條寬大的山穀,山穀裏還有一條流淌的小溪,泉水嘩啦嘩啦地流著,仿佛象人們訴說著老鷹峰的故事。泉水異常的清澈,一些叫不名來的小魚在裏麵流來流去。
楊林的隊伍就在小溪的南邊列陣,而那條小溪就似乎成了楚河漢界。過了一會,土匪們果然下山來了,好象說好了似的,土匪們在小溪的北邊立下了陣腳,雙方離小溪大約有二百多步。
土匪大約有三千多人,這大概就是何雄的全部人馬了。騎馬站在土匪隊伍前麵的,是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土匪,在他們的兩邊,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年青土匪。在他們的身後,除了一百來個土匪,其他數千土匪皆是步卒。
“楊老爺,那個高大的中年土匪就是何雄,那個矮一些的中年土匪就是二當家的李炎。在他們身邊的那四個年青人,就是鷹峰四傑。”
楊林對那兩個中年土匪並沒有在意,而是抬眼朝那鷹峰四傑望去,果然是四個彪悍的家夥,身高八尺有餘,身形異常魁偉,雖然麵色白淨、眉清目秀,可是眉宇間卻透著冷酷的殺氣。
“老鷹峰的土匪們聽著,趕快把我家少爺送下山來,萬事皆休。否則,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康泰的家丁跑到小溪邊上,率先罵起陣來,那家丁大概平常罵人都很內行,竟然跳起腳來破口大罵,早把土匪罵得火起。隻見何雄朝旁邊的一個年青人努了努嘴,那年青土匪打馬衝了出來。
“想讓那兩個兔崽子回去,問問我黃安的長槍答應不答應,哪個不要命的,敢上來送死?”
“匪賊休得猖狂,看我俞涉來拿你。”
俞涉暴喝一聲,眸子裏閃出一道精芒,手中的狼牙大棍朝前一指,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便疾馳而去。轉眼之間,兩騎便在陣中相遇。兩人幾乎都使出了渾身的力量,朝著對方狠狠地砸去。
“鐺……”
山穀裏猛然炸開一道霹靂,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隱隱生痛,一時之間,山穀裏象是飛起了無數蒼蠅,嗡嗡聲纏繞在每一個人的耳際。除了這種聲音,人們什麽也聽不到了。
俞涉和黃安錯馬而過,兩人調過馬頭,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黃安搖了搖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要擺脫那嗡嗡亂叫的蒼蠅,可是他卻看到了對麵俞涉微微的冷笑,不由得心中火起。
“殺啊……”
黃安的雙眼布滿紅絲,淒曆的嚎叫在山穀裏蔓延。俞涉的冷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自打他被別人稱為鷹峰四傑以來,除了自己的師兄弟,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他顧不得耳邊的轟鳴和虎口的發麻,朝著俞涉殺了過去。
俞涉似乎要有意激怒黃安,他鄙視地看著黃安,輕輕地一夾馬腹,那馬甩開四蹄,輕鬆迎上前來。就在黃安長槍刺向俞涉的瞬間,俞涉抬棍一掃,狼牙大棍順勢已經砸向黃安的腰部。
“啊……”
已經領教了俞涉那暴力的黃安沒敢再擋,慌亂之中,黃安猛地後仰,上半個身子幾乎貼到了馬背上,俞涉的狼牙大棍從黃安的鼻子前掃過,兩軍陣中一片驚呼。悠然回首,俞涉仍然冷笑著,眸子裏透出無盡的不屑。
一股寒流從黃安的心底裏流過,後背裏卻流出了些許冷汗。他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長槍,那冰冷的寒鐵讓他的頭腦立即清醒了許多,他稍微平靜了一下狂暴的心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殺啊……”
黃安目光一厲,大喝一聲便縱馬向前,手中的長槍刺破長空,槍刃狂亂地點頭飛舞,在山穀中形成了點點槍花,一道道寒光直刺俞涉的雙眼,猶如萬道金針撲麵而來,刹那間迷亂了俞涉的雙目。
“雕蟲小技!”
俞涉冷哼一聲,手中的狼牙大棍猛然砸出,帶著山穀裏的寒風,呼嘯著直取黃安的腦袋,那寒冷的狼牙大棍刹那間已到眼前,縱然你有萬朵槍花,回槍格擋已然不及,神仙也無法躲過這要命的一棍。
“下去!”
就在黃安以為必死無疑的一刹那,俞涉的狼牙大棍猛然回手,**開一尺有餘,那刺骨的寒風從黃安的脖子處滑過。然而沒等他透過一口氣過,俞涉的狼牙大棍朝他的腰間掃來,他隻覺得兩眼一黑,從馬上摔了下來。
“休傷我兄弟性命!”
就在黃安從馬上摔下來的瞬間,石柱暴喝一聲,從土匪陣中衝了出來。就在他起動馬匹的同時,潘鳳一夾馬腹,也從官兵陣中衝了出來,戰馬急奔,迎著石柱就衝了上去。
“殺啊……”
潘鳳大吼一聲,沉重的開山大斧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劈開長空,斜斬石柱的腰身。石柱毫不畏懼,挺起長槍就朝著潘鳳的開山大斧砸了上去,冰冷的殺氣從他的眸子裏迸射而出。
“鐺……”
劇烈的暴響在石柱的耳邊響起,幾乎震碎他的耳膜,頃刻間兩耳一邊茫然。強悍無比的力量透過長槍席卷而回,震得他雙臂酸軟,渾身麻木,仿佛一座大山朝他壓了過來,令他透不氣來。
“去死!”
潘鳳的開山大斧高高揚起,眸子裏露出凶光,狂吼一聲,冰冷的開山大斧再次劈下。慌亂之中,石柱隻得舉槍格擋,潘鳳的開山大斧直斬而下。石柱再也無法支撐如此狂暴的壓力,身子晃了一晃,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官狗休走!”
幾乎是同時,林峰、羅永衝出陣來。他們剛才一直在陣中觀察潘鳳、俞涉,見他們沒用幾個回合就打下了黃安、石柱,心中不由得一緊,來不及多想,打馬就衝了出來。
“來得好!”
潘鳳大吼一聲,猛地一夾馬腹,**雄健的座騎甩了甩頭,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嚕,揚起四蹄就迎了上去,重重地鐵蹄聲在山穀中回想,濺起一陣陣殘枝落葉。
“哈啊……”
俞涉一聲大喝,輕輕一抖馬韁繩,**戰馬發出一聲長嘶,高高地揚起兩隻前蹄,向著前方狂奔而去。俞涉手中的狼牙大棍朝天一指,胸中的殺氣衝天而起。
刹那間,山穀裏金鐵齊鳴,殺聲震天,四個人戰成了兩團。潘鳳對上了林峰,俞涉戰上了羅永,並且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四個人殺得難分難解,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占到上風。
“殺啊……”
林峰的長槍猶如飛舞的靈蛇,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潘鳳的要害之處。冷咧的寒光從潘鳳的眼前閃過,鋒利的槍刃激**起一片慘烈的殺機。
潘鳳的開山大斧銀光閃閃,鋒刃裏隱隱透出血光,猶如一道閃電朝林峰咽喉劈砍而來。斧法簡單無甚變化,但迅疾無與倫比,勢如高屋建瓴,力可排山倒海,令人毫無招架躲避的餘地。
“去死!”
羅永的雙手緊握著長槍,冷冰冰的眸子變得血紅,戰馬奔騰之中,手中的長槍猶如毒蛇般惡狠狠地疾奔而出,刹那間鋒利的槍刃已到俞涉的咽喉,無盡的殺氣直逼俞涉的心底。
狂暴的殺機在俞涉的胸中激**,他發出一聲非人類的嚎叫,一時之間他凶性大發,手中的狼牙大棍閃電般地橫掃而至。呼嘯的寒風挾纏著萬鈞雷霆之勢,耀起一片朦朧的寒芒。
“殺啊……”
楊林的大陣中,楊林和眾位兄弟幾乎是屏住呼吸,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山穀裏的撕殺,似這般激烈的拚殺他們還為之少見,不由得心也提了起來。楊林不由得歎道。
“真是四個悍將啊。”
眾位兄弟不約而同地點點頭,看來這兩個人號稱鷹峰四傑一點也不誇張,就是剛才被捉住的兩個家夥,武功也是不弱。特別是他們身為土匪,招招都是殺著,簡單實用的殺人招術。
“林峰、羅永遇到了對手。”
何雄冷冷地看著山穀裏的撕殺,心中卻越來越有些焦急。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得非常清楚,雖然他們武功高強,槍法精湛,可是他們從沒有遇到如此高強的對手,缺乏實戰應對的經驗。可是他又不能鳴金讓他們退下來,那樣的話,他們可能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高手。
“林峰、羅永肯定能贏。”
二當家的李炎朝何雄笑了笑,非常自信地說道。他可不想讓何雄把林峰、羅永叫下來,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正合他的心意,隻要有這兩個家夥在一天,他永遠也隻能是二當家的。
何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沒有心思理睬李炎的話,兩眼緊盯著場上。那不僅是他的義子,更是他的希望所在,他比任何人都要關心他們,容不得他們有半點閃失。
不知不覺之間,太陽已經當頂了。雖然太陽照在老鷹峰前的山穀裏,卻沒有一絲溫暖,樹木的影子越來越短,一陣陣寒風吹過,山穀裏的寒意越來越重。
已經過了三百多個回合了,誰也沒有戰勝對方,更沒有人落了下風,四個人仍然纏鬥在一起。喊殺聲在山穀裏回**,冷咧的殺氣在山穀裏蔓延,雙方依然是精神,鬥誌昂揚。
眼看吃中飯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是場上卻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大有不戰勝對方決不罷休的架式。然而何雄終於忍不住了,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鳴金收兵。”
聽到收兵的鑼聲,林峰、羅永打馬跳出了戰圈,卻不忘回頭望潘鳳、俞涉一眼,四目相對,刹那間碰出一陣陣火花,眸子裏燃起灼熱的戰意。林峰把手中的長槍朝天一指,厲聲吼了起來。
“有種的,下午接著再打。”
“打就打,下午不敢來的就是孬種。”
潘鳳把手中的開山大斧朝天一指,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俞涉則把狼牙大棍扛在肩上,朝著林峰、羅永冷冷地一笑。待得土匪們朝山上退去,他們倆才依依不舍的回到陣中。
“兩位兄弟好身手,走,我們回去。”
吃罷午飯,還沒有休息多大一會,突然有家丁跑來報告,說土匪們已經在山穀裏列陣,正在破口大罵。潘鳳、俞涉跳了起來,抄起家夥就要走,卻被典韋、許褚攔住了。
“現在該我們了。”
還沒等楊林把士兵和鄉勇們集合起來,典韋和許褚已經衝了出去。楊林無奈地搖搖頭,連忙帶著士兵和鄉勇們趕了上去。這些猛將都是他的**,他可不敢有一點閃失。
“殺啊……”
楊林帶著士兵和鄉勇趕到的時候,典韋、許褚已經和林峰、羅永殺成了一團,喊殺聲此起彼伏,幾個人刀來槍往,沉重的金鐵交鳴之聲響成一片,冰冷的殺氣在山穀裏無盡的蔓延。
那羅永大吼一聲,縱馬疾馳,兩馬相交之際,許褚的長槍如同遊蛇,直刺羅永的頸脖,那羅永長槍一抖,讓過許褚的長槍,朝著許褚的腰腹挑了過來。急切之間,許褚猛地收腹避過,那槍鋒差之毫厘,擦身而過。
兩人打馬再戰,許褚猛喝一聲,長槍抖開槍花,登時冷光亂閃,有如銀蛇亂舞;那羅永也非等閑之輩,就見其出槍猶如猛虎躍澗,收勢恰似蒼鷹攏翅,飛撲勁擊,淩厲之極,光憑那般聲勢便可奪人魂魄。
千鈞一發之際,許褚身形促動,猛一擺頭,那槍刃忽閃而至,從許褚咽喉毫厘之外急速掠過。許褚躲過槍刃,頭也不回,反手向上就是一槍。那羅永正在向前猛衝,身體無法閃避,隻得猛抬槍柄,“當”地一聲,兩槍碰在一起。
“去死!”
狂亂之極的典韋拔掉了上衣,高舉著一對大鐵戟,麵目猙獰,滿頭亂發胡亂地隨風飄揚,祼露和軀體上,鼓鼓的肌肉塊塊隆起,上麵還布滿了蚯蚓般的青筋,爆炸般的力量在強健的身體裏洶湧激**。
林峰的長槍猶如飛舞的靈蛇,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典韋的要害之處。冷咧的寒光從典韋的眼前閃過,鋒利的槍刃激**起一片慘烈的殺機。
典韋仰天發出一聲淒曆的嚎叫,刹那間滿臉的五官挪裂了原來的位置,堅硬的胡茬如鋼針般根根紮起,暴厲的眸子迸出灼熱的烈焰,狀如厲鬼般地架起兩隻大鐵戟,朝著林峰劈斬而來。
“天啊,真是一個比一個凶悍!”
明亮的陽光之下,楊林目光灼熱,眼前的撕殺令他震憾,這可都是當之無愧的大將啊。讓他不解的是,這林峰、羅永既然能戰平趙雲,為什麽在曆史上沒有留下名來呢?哪怕是他們當賊為寇,或參加黃巾,也應該成為賊首,決不可能默默無聞,是什麽使他們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不管是怎麽回事,現在這兩個悍將就在自己的麵前,話生生地存在。自己要麽降伏他們,要麽消滅他們,決不能讓別人得到他們。或許,在他們還沒有出名之前,就是這樣被有此心的其他人消滅了。
“可惜啊,我們不能上陣。”
楊林回頭一望,原來是顏良在發感慨。楊林不由得笑了笑,顏良和文醜的屁股被安平郡太守王然打得開了花,雖然有華佗這個神醫,不休息幾天,楊林是不會讓他們上陣的。
“天色已晚,鳴金收兵,明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