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燒烤

當劉子軒聽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再次看向孫宏濤,目光柔和了很多。

曾經有一個名人說過:任何一個亡命之徒的背後,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辛酸故事。

孫宏濤雖然人品不咋地,行事也過於陰險,但作為一個丈夫,他是合格的。

在馮秋月的苦苦追問下,林夢琪無奈的把孫宏濤被趕走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馮秋月哭了,哭的異常傷心。

孫宏濤也偷偷的抹眼淚,但他沒好意思說什麽。為了賺錢,他異常的渴望那個親傳弟子的地位。他知道一旦將陳景成的本事都學來,他每月的工資就能翻倍增長。所以他鬼迷心竅,所以他不相信劉子軒的話,所以他選擇了最為極端的方法,所以……他踏入了地獄。

他後悔,他也不甘心。

看著眼前那個戴眼鏡的小子,就好像老天故意派下來玩他的。以前諾諾無為在他手底下言聽計從,可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處處與他作對。甚至最後都將他的前程和收入給毀了。

他氣!他恨!

但一切又能怎麽樣?塵埃落定了。

“也許我能幫助你們。”

就在這時,劉子軒開口了,他的話音很輕,但當中透露著一抹堅定決然。

“對呀,你們倆都是陳師傅的徒弟,你們在他身邊多替我家宏濤求求情,沒準他還能回去。”馮秋月拉著林夢琪的手,一個勁的哀求著。

劉子軒搖搖頭,道:“不是求情讓他回去,我的意思是,我能治你的腿。我是說……也許能……”

什麽!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同時詫然。

馮秋月的腿,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別的醫院不談,就算是那個當初承諾一百五十萬能治好的醫院,現在也未必還敢打保票。

“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心裏覺得這是天方夜譚,但畢竟這是觸手可及的希望,孫宏濤一下子撲到近前,蛤蟆眼瞪的老大,期盼著劉子軒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是說可能,畢竟還沒有檢查她的腿傷,不知道惡化到了什麽情況。至於能否複原,還得等檢查之後再做判斷。”

“那你現在就檢查吧。”

“我今天沒帶醫具,等明天下班再過來吧。這麽多年都熬下來了,也不差這一天。”

“你……你真的願意幫我?我之前……”

孫宏濤眼淚汪汪的看著劉子軒,他萬沒想到後者竟然這麽不計前嫌的要來幫助他,簡直令他感動涕零。

“我隻是不願看到嫂子這個樣子,什麽都別說了,我盡力而為吧。”

劉子軒說完話,站起身了來,示意了一下林夢琪,這就要走。

“留下來吃個飯吧,讓宏濤給你們做點拿手菜,雖說他廚藝不怎麽樣。”馮秋月客氣的挽留著。

劉子軒和林夢琪還是婉言拒絕了,與他們告別之後,兩人坐車回到了他的小樓裏。

“這就是你家啊?”林夢琪仍掉包包,一下子撲到**。

“怎麽樣,是不是很大?”

“恩,真大,比我家狗窩都大!”

“你家狗是不是叫琪琪。”

“去你的……”

兩人又開始打鬧,但由於屋裏的空間實在是小,你推我趕之間,兩人中心一偏,同時倒在了**。

兩個人就那樣尷尬的凝視著對方,氣氛顯得異常寧靜。

“咳……那個,你真的要幫孫宏濤嗎?雖說他蠻可憐,但畢竟之前陷害過你。”

找了個話茬,林夢琪像個小白兔一樣,喏喏的說道。

劉子軒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抹光彩,輕笑道:“正所謂予人玫瑰,手留餘香。他要的是玫瑰,我要的是餘香,各取所需而已。要不然,你還真以為我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不成。”

“哼,就知道你無利不起早。行了,快點去烤串吧,我都要餓死了。”

“好吧。”

劉子軒將買來的蔬菜和肉都醃製好,然後讓林夢琪在屋子裏穿串,自己拎著滿是塵土,四百多年沒用的烤爐下了樓。

傍晚的涼風,恰到好處,火炭沒一會就燃了起來。

劉子軒又走上樓,準備叫林夢琪一起下去烤。

由於劉子軒所租的這個樓隻有三十平米,除了睡覺的地方就是廁所,從門口往裏看,一目了然。

雖然隻隔了一條門縫,但劉子軒還是看到,林夢琪在房間裏四下翻找,好像個職業女特工一樣。

“哼,你個小小的九尾妖狐,還能逃出我漩渦鳴人的手掌心!”

劉子軒知道林夢琪對他的神奇技藝很好奇,至於請他吃飯,當他女朋友,都是個幌子。真實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套出他本領的源頭。

當然了,對方肯定想不到,劉子軒的醫術來源於那個神奇的黑色手機。

至於手機嗎,劉子軒早就藏在了一個對方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的地方。

“琪琪,穿完串沒有?”

劉子軒忽然闖進屋來,把林夢琪抓了個現形。

“你在翻什麽?”劉子軒明知故問。

林夢琪嚇了一跳,但似是早有應對,當即皺眉道:“我的手機不知道弄哪去了,怎麽找也找不到,你快點給我打個電話。”

劉子軒心說,這小妮子還真是臨危不亂,不去當**特工,真是白瞎了人才。

打了個電話,手機順利找到,旋即兩人拿著肉串下了樓。

劉子軒雖說愛吃烤串,但自己屬實沒烤過。這烤爐,也是之前樓主留下的。

剛剛燒炭的時候,還感覺小風挺好,但肉串豆油一上架,那簡直就成了烽火台。

霹靂狂風帶閃電,滾滾狼煙如尿崩。

兩人吃到最後,整個樓的住戶都站出來罵街了。最終實在是迫於壓力,劉子軒這才收了神通。

林夢琪走的時候,臉都熏黑了,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掉進煤堆裏的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