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吳明服軟

白凝柔可算是江北醫學院知名度最高的人,顯赫的家世,過人一等的才華,加上貌若天仙,沒有哪個江北醫學院的男生不曾對她有過遐想,吳明雖家世不錯,但與白凝柔相比,仍舊是天差地遠。

“原來是白小姐與林大管家,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白家總不會要替他出頭吧?”

白凝柔的到來讓吳明臉上更掛不住,一直以來,他都想要追到白凝柔,而這次卻在佳人麵前被人狠狠打臉,這是恥辱,想要撕碎周天的心更加強烈。

白凝柔微皺眉,她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沒有什麽興趣,隻是她在陷入生死關時,被人救活,這種救命之恩,讓她無法坐視周天被人欺負。

“嘿嘿,吳少,看來你是不碰釘子不回頭了,別說我沒有告訴你,這位小神醫身手了得,等閑三五個大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憑你這點人,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來得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位小神醫救了我家二小姐一命,若是你不怕得罪白家,那你就盡管動手吧。”

這種事情由他開口是最好的,身為大管家這麽多年,察言觀色是基礎能力,而且他也想在二小姐和周天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這……”

吳明氣得肺都快炸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小土鱉竟然救過白凝柔!有白家撐腰,哪怕是他也不得不低頭。

“算你走運!我們走!”

這地吳明不想再呆了,實在太丟臉了。

“站住!我叫你走了嗎!”

周天一臉寒氣擋在吳明前方。

想走?有問過他的意見了嗎?

他們敢侮辱藥王石像,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有白家替你撐腰,老子讓你活不過今天!”吳明怒道。

真當他吳明是吃素的嗎!

“我不需要白家的撐腰,今天你要是不道歉,並把藥王石像恢複如初,我倒要看看活不過今天的人是誰!”

“林大管家,人家不屑你們白家的撐腰,你們還要厚著臉出頭嗎?”吳明強壓怒火,他是跋扈,卻不是一點頭腦也沒有。

“這個?”林管家看向白凝柔道:“二小姐,這事,還得請您做主。”

“夠了!”白凝柔終於開口了。

“無論他是否需要我白家撐腰,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今天我白家保定他了,有誰不服,盡管一試。”

輕柔的聲音中透露著無可轉圜的霸氣。

說實話,周天討厭這種感覺。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插手,你如果真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在一旁站著便是,白家,很了不起嗎?”

“小神醫,你,這裏可是江北,不是中南山,很多事情,不是隻有暴力能夠解決的。”林管家再次開口道。

周天冷笑一聲道。

“我知道,隻要有足夠的力量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你的力量還不夠。”

周天懶得再廢話,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吳明的右胳膊,一腳踢在右膕窩,龐大的力道壓得吳明直接跪下。

“這藥王雕像你是修還是不修!”

“啊!你竟敢這樣對我!啊!我要殺了你!”吳明狀若瘋狂,這種屈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天再一用力,疼得吳明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跟隨吳明來的人也都被周天的行為嚇怕了,這人連吳明都不怕,而且連白家的麵子也不賣,哪裏是他們這些小腳色惹得起的。

劇烈的疼痛讓吳明再也無法嘴硬,終於求饒道。

“好,好,隻要你放開我,這座藥王石像,我保證不出一個小時就將它恢複如初!”

“這還差不多。”

周天也懶得跟吳明再浪費時間,鬆開右腳,放開吳明的右胳膊。

那些狗腿子急忙上前扶住吳明。

“滾!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給我滾!”

“剛才一個個像龜孫子一樣!枉費我平時對你們不薄!”

吳明破口大罵,一瘸一拐遠去。

“等著吧,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真以為有一點蠻力就能橫行無忌了嗎,我就不信你連子彈都不怕!”吳明心裏已經在構思如何讓周天生不如死的計劃。

眼見周天這樣蠻橫行事,林管家忍不住說道。

“我說小神醫,你可是惹了大禍了,這吳家雖然無法跟白家比,但吳家跟一些黑道大哥關係不錯。”

“他們手裏有槍。”林管家又壓低聲音說道。

白凝柔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打量周天,似有一種朦朧的熟悉感,但她一直想不起來,自己與他好像從未有過交集。

“你的寒毒是如何染上的?”

周天走了過來,目光灼灼看著白凝柔,自從救了白凝柔後,他就對此起疑。

“不要以為你救了我的命,就可以這樣放肆。”白凝柔有些不悅,從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你就不怕你的寒毒再次發作嗎?”

“二小姐,這,您還是說出來吧,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去過中南山,至於原因,無可奉告。”

果然,她真的前往過中南山,至於原因,周天也不是刨根問底之人,說道:“你的寒毒早就解了。”

“你!”白凝柔氣惱。

林管家出來打個圓場說道。

“小神醫,上次您匆匆離去,連讓我們表達謝意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次,您可得讓我們還上你的恩情啊。”

“不必了,救人是本分,哪怕是一隻阿貓阿狗受傷,我也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是一條人命。”

周天轉身離去。

林管家頗為尷尬道。

“小神醫就是與眾不同,二小姐,您也不需要氣惱,隻要小神醫還在江北,那他就跑不了。”

對於周天的醫術,白凝柔很是好奇,她身上的寒毒如果真是從中南山上感染的,那一般醫生根本無能為力,而他卻用簡單火罐,就驅除寒毒,實在很不尋常。

隻是兩人見麵的時機並不好。

“我們走吧。”

白凝柔與林管家徑直走入江北醫學院。

周天一踏進大學才感覺到這江北醫學院確實不一般,實在太大了,有許多交叉路口,雖說有各種指示牌標明方向,他還是走得暈頭轉向。

明秀樓,403室,門口掛著一塊顯眼的牌子,上麵寫著‘江北醫學院白錦城教授辦公室’

他剛要敲門時,就聽見背後有人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今天白教授不見客嗎?”

不見客?周天回頭望去,是一個年紀約二十四上下的年輕女子,帶著眼鏡,手中還捧著一摞書,此刻正在打量自己。

“你還是改天再來吧,今天白教授特別吩咐,說他要在這裏等一位多年的醫學好友,除了那個人,他誰也不見,連校長的麵子都不給呢。”那女子繼續說道。

周天知道她是一片好心,笑道:“我就是他要等的醫學好友。”

說完便轉過頭敲門。

“就你?”那女子狐疑看著周天,這麽年輕的少年,就是白教授口中的醫學好友?她還以為是跟白教授差不多大小的老頭子呢。

過了半響,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帶著老花眼鏡的老頭走了出來。

“你是?”白錦城上下打量著周天,有些不確定,“你就是老師的關門弟子?”

雖然他們兩個曾通過電話,但卻從未見過麵。

“一針懸脈,三針續命。”周天突然說道。

“啊!你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啊!你叫周天對吧!來來,快進來!”

白錦城欣喜如狂,外人或許不知道周天說的意思,可他聽得懂,這是他們這一脈的暗號,也是成就的象征,像他們這種沒有學全醫術的人,最多隻能達到第一句‘一針懸脈’的地步,隻有藥王真正的傳人才能做到‘三針續命’的地步!

所以,這絕對不會出錯。

周天笑了笑,隨著白錦城進入房間中,大門再次合上。

這瞬間的變化,把那個女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白教授不是要等多年的醫學好友嗎?怎麽看起來兩人互不相識一樣?

房間中,白錦城為了周天泡了一壺上好的雲南普洱。

對於白錦城這個人,周天還是經常聽到老頭子談起,不為別的,就因白錦城在民國時期就跟隨老頭子學習醫術,雖說白錦城天賦不佳,早早下山,但為人忠厚老實,勤勤懇懇,讓老頭子很是欣賞。

“師傅,他老人家近來可好啊?”白錦城平複心情後問道。

周天覺得沒有什麽值得隱瞞,便把老頭子渡劫失敗的前後事情都說了出來。

“什麽!師傅竟然……”白錦城眼角含淚,渾身哆哆嗦嗦,“我還想著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師傅老人家一麵,沒想到竟是天人永隔。”

“咳咳……”白錦城忽然猛然咳嗽起來。

周天見狀,急忙站起身來,來到他身邊,自腰間一抹,捏出一根針來,迅速在白錦城身上的幾個穴道紮了一下。

白錦城這才緩過氣來,微喘氣道:“無妨,我隻是一時心神激動,引發以前的舊疾,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對於這種症狀,周天也沒有什麽徹底根治的法子,人老了,自然就會有老天來收,雖說他們這一脈可以跟閻王搶飯吃,但也是有限製的。

白錦城如今已經七十多歲,身子早已薄弱,能夠再安穩活個十年就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