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修煉鳥度
“以前?!”
“沒錯,現在不論是海沙幫還是我巨鯤幫,都隻是趙教主的手下!你們則是我們的少主!”
“我們巨鯤幫,原本是依靠情報起家!知己知彼,才可百戰不殆。現在天下形勢之亂,實是史無先例,誰能掌握對方軍隊的布置、實力的強弱,兵員的虛實,誰便有機會稱霸天下,我這行業才得應運而生,若非如此,恐怕我們早給人吞並了。”
說道這裏,雲玉真有些尷尬。
就算是自己的情報在逆天,現在也已經是趙子成的一條走狗了!
“多的不說了,教主說了,他希望二位少主能夠為他去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什麽事情,你們先不用管,先學會這一套輕身的功法再說!”
“我們可比較好奇!”
“好吧,教主吩咐過,要讓你們去幫著偷一件東西!”
兩人大為錯愕,偷東西?
這種事情,怎麽也不應該是他們兩人來做的才對!
雲玉真看看天色,道:
“不要多問,教主這麽安排,其中自有道理。現在我立即傳你們輕功心法,一個月後我再到這裏找少主你們,到時自會教你們知曉去偷什麽東西。”
寇仲和徐子陵欣然答應了。
雲玉真清麗的俏臉露出甜甜的笑意,瞅了兩人幾眼,弄得他們大暈其浪時,才肅容道:
“我的輕身功夫乃匯合各家之長後,自創出來的,人稱烏渡術,在武林被尊為的奇功絕藝中別樹一幟,非常有名,所以莫要以為我隻是拿些下等功夫來哄你們。”
徐子陵奇道:
“什麽是奇功絕藝?”
雲玉真道:
“沒時間和你多說了,但杜伏威的‘袖裏乾坤’和宇文化及的”冰玄勁“便是其中之二。”
頓了頓續道:
“所謂輕身功夫,就像魚兒在水中的暢遊,隻不過將水換作了充塞大地間的氣和風,最關鍵處首先是如何輕身及在空中換氣,我的”鳥渡術“更講究在空中滑行的軌跡。由於你們內功已有良好的根底,隻須一個月時間依我的方法練習,便可得小成。”
兩人不敢打岔,聚精會神聽著,心中的興奮像烈火般高燃著。
雲玉真先問了他們行功的方式,聽畢後沉吟片晌,頹然道:
“你們的內功根本是前所未有的,恐怕我不懂指點你們了。”
兩人大急。
徐子陵道:
“你先把你的訣竅說出來,然後我們再想辦法練習好了。”
雲玉真歎道:
“你們好象不知有走火入魔這回事似的。”
寇仲哂道:
“我們的內功叫能人所不能。雲姐姐求你快說吧!至多將來你的心上人不要你時,由我們接替好了。”
雲玉真怒瞪他一眼,嚇得寇仲滾了開去時,才沉聲道:
“你們出了事時,莫要怪我沒先作警告。烏渡術的第一步就是先明白什麽是正反之氣,所謂正之氣,就是物體往上拋時,到了力盡就須落下來。而反之氣則是力盡時靠生出的反勁,使力度能繼續上升。這必須體內具有真氣的人才能辦到。”
接著說出了一大串口訣,教兩人記緊後,又指導了兩人蹤躍換氣的法門,最後歎了一口氣道:
“若練習時覺得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用功。唉!我要走了!”
舉起了風燈,內力透入燈內,風燈立時明滅不定。
不片刻海麵遠處傳來響應的燈號,兩人這才知道風燈有此傳訊作用。
兩人都有點依依不舍。
雲玉真望著他們微歎道:
“希望下趟來時,你們仍然生龍活虎吧!”
寇仲由一塊高達三丈的巨石飛身而下,“蓬”的一聲,結結實實摔在沙灘上,跌了個七葷八素,不辨東西。
旁邊的徐子陵蹲下俯頭苦笑道:
“我們的雲姐姐說得對,她的”鳥渡術“無論是運氣換氣發動的方式,和我們自己所謂的絕世神功,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就像永不能融渾在一起。看來我們的輕功美夢,就此可以收工榮休了。”
寇仲轉過身來,仰望著他道:
“不要這麽快便認輸好嗎?還記得我們的偉大理論吧!隻要內外合一,我們就能發動體內的真氣,而內外合一的唯一方法就是物我兩忘。”
徐子陵苦惱道:
“問題是我們隻是凡夫俗子,總不能每次跳高躍低都可達到那種境界呀。咦!我有個很蠢的方法。”
寇仲猛地坐起來道:
“若連這種難題都可想得出方法來,就絕不是蠢方法。”
徐子陵道:
“記得那一次我們跳下海的奇遇嗎?”
寇仲哂道:
“發夢都忘不了呢!還差點淹死了。”
徐子陵正容道:
“我們不但沒有死,還很自然的學懂了在水底以內息呼吸的方法。可見我們在某種絕境裏,會自然發揮師傅說的體內那寶藏,而這寶藏早經《長生訣》的奇異功法開啟了,而隻有在生死關頭,寶藏才會被迫出來。”
寇仲望往剛躍下來的石頭,色變道:
“你不是提議我們一起從百丈高崖往下跳嗎?”
徐子陵聳肩道:
“怕什麽,若下麵隻是大海,絕不會摔死的。”
寇仲搖頭道:“那絕不成。隻有會摔個粉身碎骨,我們的真氣才會被迫出來。”
這次輪到徐子陵色變道:
“你不是認真的吧!”
寇仲肅容道:
“百丈高崖是誇張了點,恐怕雲姐姐也要摔得玉殞香消。有十丈許已足夠了。唉!小陵!讓老哥我先去試試看吧!若我真的跌死,就把我火葬了,然後將骨灰帶回娘的那小穀安葬。你則死了要成為武林高手的心,乖乖做個好廚師,將來生下兒子,就改名徐仲來紀念我這偉大的兄弟吧!”
徐子陵失聲道:
“告訴我你是說笑好了!”
寇仲搖頭道:
“當你見過杜伏威那類人時,就永遠都不肯再甘於平淡。又等若遇上雲姐姐那種美人兒,便很難情願娶個普通的女子作嬌妻。我怎都要搏這一博,贏了就有可能練成絕世輕功,輸了也能夠含笑九泉,一切都是我的選擇,明白了嗎?我的好兄弟。”
徐子陵頹然坐下,啞然失笑道:
“你的話總是有很大的說服力,要死就一起去死好了。”
兩人站在高崖邊緣處,俯頭看著十多丈下的草叢和亂石,又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