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魂傳道

正當薑逸峰快因失血過多而死之時,他被鮮血雜紅的胸口突然飄出一點耀眼的星光,連剛升出的太陽都遠完沒有這點星光亮。

如果薑逸峰能看見,就會知道,這點星光原來是薑禦虎在其四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天元珠”。

從得到天元珠的那一天起薑逸峰就一直將它帶在胸口。

薑禦虎隻知道佩戴這傳說中的“天元珠”,武者必然能晉級先天,確不知道這顆珠子其實大大的有來頭,也不知道珠內有什麽秘密,包括來搶珠的黑衣人都不知道。而滅門之禍也正是這顆珠子帶來的。

星光一飄出後,一股像煙霧的光從天元珠上擴散開來,慢慢成了個人影淩空立於薑逸峰之前。

此人看似中年,相貌粗獷,全身肌肉結紮,右肩一個龍頭護肩,看那逼真的形像分明是個真的龍頭,前胸和後背從右到左兩條龍筋斜拉而下,直至腰間綁住一塊龍皮裙,這人從下到下竟是一身由真龍煉成的裝備,難道他殺過一條龍?

這人影剛一成型,表情一整竟使人感覺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要不是其形像始終是半透明的,就活活脫一個萬物主宰現世。

“難道千年之期又到了嗎?”

這人像是剛醒來一般,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喃喃自語道。隨即低頭看了看坐在石台背靠在石壁上的薑逸峰,眼中似似充滿了失望。

“又沒成功嗎?九千九百次醒來竟然沒有一次成功!”

“不甘心呀,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人影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最後一次了你要還是不能成功我也將魂消魄散了。”

人影似乎下定了決心,雙後一引法決,一瞬間變化了千百種結印,卻又仿佛雙手從沒動過,然後對著薑逸峰一指,一點星光從指間飄出,飛入了薑逸峰休內。

其實在人影出現時,薑逸峰的意識就清醒了過來,卻不能活動身體。

星光剛一入體,隻覺得一堆繁雜的記憶像一股洪流一樣衝入腦海,頓時一陣疼痛仿佛從靈魂深處發出,這種痛苦遠遠超過了胸前的傷和腳部的疼痛,閉著眼的雙目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過了良久,這一波波疼痛終於過去,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但身體卻還是不受控製,肩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失血過多的身體也傳來了一陣的的無力感。

星光離體之後人影似乎變得淡了些,然而看著麵前重傷的薑逸峰無奈的道:“怎麽每個都是受這麽重的傷,早知當初就不弄什麽以鮮血為引的喚醒方法了,罷了再幫你一把,也算幫我自己。”

人影單手一扶,又一道能量入體,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薑逸峰身體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不一會兒,手腳上的劃傷,淤痕不見了,肩上的傷也不見了,連血液凝結成的疤都脫落了,變形的腿也恢複了正常,除了肩上破開的衣物和胸前染紅的布料,沒有什麽能再證明其受過重傷。

做完這些人影好像又淡了些,又輕輕吹了口氣,薑逸峰就飄飛到了崖上。

這時人影已經好像隨時都能被風散一樣,**漾了起來。

最後人影雙唇輕輕一動。

“仙法術器過眼雲,龍裔修成享獨尊。”這一句話就傳進了薑逸峰的心裏。

然後抬頭留戀的看了看這片天地,又重新慢慢的化成煙霧進入了天元珠內,天元珠也收斂了所有的光華,飄落在薑逸峰胸前,重新變成了看上去非玉非石的狀態。

整個過程中薑逸峰一直清醒著,進入腦海中的洪流也慢慢平息下來,一點點的轉化為自己真實的記憶。從轉化過來的記憶中,薑逸峰得到了兩篇功法:一篇《龍裔九轉決》,一篇《吐納術》。

而通過人影的話薑逸峰知道了原來是傳說中的龍裔血脈,是怎樣出來的,其實隻是一個普通人得到了剛剛這個人影的傳道。

關於龍裔血脈的傳說,薑逸峰聽過,是去世的奶奶講給自己當故事說的。

在他生活的這片大陸上,有著很多能飛天遁地,長生不死的神仙,而這些神仙中有極小的一部分人擁有一種叫龍裔的血脈。

這種血脈千年隻覺醒一人,但覺醒後的人會比其他的神仙更利害,於是所有的神仙就聯合起來,殺盡了龍裔血脈的最後一人。

想到這裏薑逸峰一驚,自己現在得到了龍裔九轉決,那也就是說自己也成為了龍裔,既然這樣,不是有很多神仙要來殺自己?

“張叔你看,那裏有個小孩,全身是血,不知道死了沒有。”正思慮間,耳邊傳來了人聲。

原來是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都穿著緊身麻衣,身上有一些獸皮做的防護,背上一把大弓,一看就知道是山裏的獵戶上山打獵來了。

兩個獵戶年長的叫張生,在這七星山的獵戶中也是小有名氣。

年少的叫張遠,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在一次打獵中被人熊殺死了,現在成年了,就跟著叔叔出來學些打獵的技術。剛剛說話的就是那青年獵戶張遠。

“走過去看看,這荒山野領的哪來的小孩。”

張生轉身也看到了這邊的薑逸峰,於是立馬向這邊走來,邊走邊道。

張生走到近前,看到薑逸峰腰間掛墜上的薑字臉色一變道:“他是薑家堡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少爺。”

“還活著,趕快救他。”張遠到了近前立馬去探了探薑逸峰的鼻息。

“救不得,七星山的薑家堡前天夜裏被人滅門了,一家六十七口都死了,救他要惹禍事的。”張生看到張遠想救人立馬道。

“可以前薑家堡對周圍百姓都很照顧,現在薑家就隻有他一人了,我們不管他肯定會被狼吃了的。”張遠用懇求的睛神看著張生,焦急的道。

張生看著張遠的眼神,呼的想起了往事。

十年前,大雪,張生一家三口一起回娘家,但不幸路上被三頭狼埋伏,當年張生還是一青年,完全沒有現在老練的經驗。一個不小心,孩子被叼走了,他追了上去,卻因為大雪看不到路麵,腳被扭傷。當時他的孩子子也隻有四歲,從那以後張生就一直在這片山區打獵,但是卻使中沒有再見過那三頭狡猾惡狼。

他不知道其實眼下這個孩子已經幫他報了三分之一的仇。不過麵對往事和張遠的肯求他改變了主意道。

“好救他可以,但我們不能為救人把自個搭進去,我們給他換身衣服,把他弄到七星城門口去,說不定會有人收養,再不濟也可以當個乞丐。”

聽到這裏張遠也知道,憑他們兩個普通獵戶也隻能做到這麽多了。於是點了點頭。

“咦,他怎麽流淚了。”張遠正準備抱起地上的薑逸峰,確看到它已是淚流滿麵。

其實整個過程中薑逸峰一直清醒著,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也許是因為功法沒有與他的記憶完全融合,反正就是不能活動他的身體,但意識和感知仍然在。

當他聽到自己全家都死了時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也許是夢到了他家人了,可憐的孩子。”張生看了一眼感歎道。“背上他,我們快走,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

於是張遠不再猶豫,立馬把薑逸峰放在背上,兩個獵戶憑著對山路的熟悉,沒用多久就到了張生的家中。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張生的夫人,張生的夫人正驚呀於男人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但一看見張遠背上的小孩,也沒有多問就迎了進去。

進屋後給薑逸峰換了衣服,把事情給自家婆娘說了一下,張生的妻子子叫梨花,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聽完後對張生道:“要不我們收下他,把他當自家孩子怎麽樣。”眼中帶著期盼。

“這樣做會害了他,也會害了我們。”但這次張生沒有再改變自己決定道。“人家不會注意城裏多個小乞丐,但是我們要多個娃,不久後就會傳得很遠。”

梨花也知道這是實際情況,從十年前那次事件後,她就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子,夜裏常常以淚洗麵,剛剛隻是想有個孩子,所以才說了出來。

張生決定天黑後再行動,就叫梨花做了粥喂薑逸峰吃些東西,要不可能沒送出去就餓死了。

一碗清香的肉粥被梨花慢慢的喂了下去,薑逸峰好似感覺到了以前自己重病時媽媽在喂著自己粥。但他這幾天經曆的太多了,記憶已經融合完畢,又到了安全的環境,終是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一晚粥下肚,薑逸峰的麵色終於好了起來,

天黑後,張生帶著張遠背上了薑逸峰,出門向七星城走去。

七星城離張生家有二十多裏遠。但對兩個山中獵人來說不是多大的事。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七星城的城門,城門已經關了,不出意外基本不會再有人來。

於是張生叫張遠在城門的腳落放下了薑逸峰。

然後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對著他道:“你身上的大部分金銀物器都有身份標誌,我們就拿走處理了,這個珠子發現時就在你胸前但沒有什麽標誌就留下當作對你家人的紀念吧。”

天氣悶熱,人們都早早休息了,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所以這一夜也沒有人叫開城門。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馬上又要亮了,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迎接薑逸峰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