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矛盾
歲月如梭，後麵的日子雖然枯燥，但白飯可以隨時隨地的修煉，倒也覺得生活多出幾分精彩。
當劉哲凝神三重之時，白飯已經輕輕鬆鬆突破至凝神七重，這速度很恐怖，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莫非我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奇才？！
他甚至產生這種想法。
武道境界，越到後麵越難，凝神三重和凝神七重的差距太誇張。
而平日打雜的生活中，他們盡力隱藏自己的武道境界，因為自知所用手段並不光明正大。
一天夜裏。
“呼！”
劉哲深深的呼出口氣，睜眼，望著仍在認真修煉的白飯，心中滋生出些許嫉妒，他不是白癡，知道白飯的資質絕非他能企及。
“白飯。”
他出聲。
“嗯？”白飯打斷修煉：“怎麽了？”
“你凝神幾重了？”劉哲問。
“……凝神八重。”白飯開口。
“就算是凝神，每三重也會有個桎梏存在，極難突破，你到底是如此突破的？”劉哲語氣稍稍怪異。
他自認，這已經不是平庸和天才的差距，他依舊凝神三重，而白飯卻好似開掛，一直在進步，沒有任何停頓。
聞言，白飯一愣，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事實上，每三重所要麵臨的境界阻礙我並沒有遇到。”
“沒有遇到？”劉哲倒吸口冷氣：“難道你是靈根體質？”
“靈根？”
白飯皺了皺眉，權衡一番，點頭：“應該是的……”
他記得，元陽之體的資質可堪比靈根體質。
“好吧，不說了。”劉哲握拳，無奈歎息。
“劉哲，不要氣餒，資質不能決定一切，勤能補拙。”
“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劉哲閉目，不再言語。
白飯見此，還想安慰幾句，卻覺得有些多餘，隻得放棄。
他記得，劉哲的想法是修煉有成之後，回到家鄉娶個漂亮老婆，那麽他現在隻是看不破罷了，兩人的追求本身就不同。
說得極端點，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的關係以後遲早會麵臨冷淡。
“算了，我隻管自己修煉吧……”
白飯最後做出這個決定，兩人的關係不錯，但其實沒有達到兄弟的地步，否則劉哲也不會瞞著他去挖地洞。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流逝。
凝神境界對於白飯而言，沒有遇到任何困難，或許是資質堪比靈根的緣故。
所以，凝神九重，輕鬆達到！
“凝神之上，便是鍛體，按照功法記載，鍛體才能算得上真真正正的踏足武道大門，踏入修行者行列！”白飯心中不禁期待起來，鍛體，和凝神有何區別？
他從凝神一重達到九重，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精神，精氣神異常飽滿，三天不睡，也沒有頹廢現象。
“鍛體，如果按照字麵意思，是不是意味著身體會發生變化？”白飯不禁思忖。
凝神到鍛體，需要的，依舊是靈氣，所以白飯隻有不斷的汲取空中的靈氣補足自身，而此時，丹田內的靈氣在日積月累之下，已經有拳頭大小。
但想要突破，隻能等待順理成章，他沒有高人護法，也沒有奇妙丹藥，一切，都唯有依靠自己。
一月後……
“破！”
白飯輕喝。
“嘭！”
體內的靈氣驟然爆發，席卷向四肢百骸，幾乎數秒間，體外被排除許多黑色汙漬，散發惡臭。
旁邊的劉哲驀然從修煉中驚醒，望著麵色漲紅，身上異物發臭的白飯，如遭雷擊：“突破了……鍛體？”
從凝神到鍛體，這中間，白飯可是隻花了兩個月，而自己，依舊隻有凝神三重，苦苦未能突破。
與此同時，白飯的身體，隨著黑色物質的排出，變得更加堅韌，骨骼間咯咯作響，清脆的鳴響在房間之內。
這番異象，一個小時後才漸漸停歇下來。
白飯抬眸，精光一閃而過，盡管滿頭大汗，依舊大喜：“終於突破了！”
鍛體一重！
三個月時間，他從凝神一重達到鍛體一重，修煉的如此之快，他反而沒有什麽實感！
劉哲倒吸冷氣：“白飯，你真的突破到鍛體了？！”
白飯點頭。
“你……厲害！”劉哲嘴角抽搐了下，隻能說出兩個字。
“我若是有所成就，又怎麽會忘了你呢！”白飯失笑。
“嗬嗬，說得也對。”
劉哲麵色難看，點頭。
他劉哲雖然武道資質不行，但也不是白癡，武道的境界差距太大，兩人遲早沒有交集，到時候，再鐵的關係在時間匆匆之下，也會淪為過去。
白飯啊白飯，反正你的資質那麽高，以後遲早會離開雲仙佛宗，不如現在就離開吧……
劉哲目光陰沉，緊緊的握拳。
武道，除了資質，還可以有丹藥輔助，若是我將此事通報給大師兄，定然會得到獎勵！
此念頭在劉哲腦中湧現而出後，便無法抑製，不停的回**。
凝神對於力量的提升不算大，何況他還僅僅隻是凝神三重，回到世俗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為。
……
清晨，旭日初升。
白飯終止修煉，轉頭，卻發現劉哲已然不見。
“奇怪了，劉哲每次都需要我催他，今天那麽早？”白飯疑惑。
“噔噔噔！”
陡然，門被急促的叩響。
“開門開門！”
嘈雜聲中能感知人數眾多。
白飯心中頓時生出幾分不對勁，居然會有人來我寢室？
作為雲仙佛宗的雜工，一般情況下是無人問津的。
“來了！”
但不管如此，門，還是要開的。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十多個僧人，最前方站著一位方頭大耳的僧人，目露怒意，其他人站在他後麵，似乎以他為首。
白飯大驚，雲仙佛宗的清靈大師兄？！
“外門弟子白飯，你大好的膽子！”清靈大喝：“竟然敢私自偷入藏經閣竊取本宗修煉功法，簡直是丟盡我雲仙佛宗臉麵！”
“沒錯，我雲仙佛宗怎麽能容忍你這敗類！”
“為了踏入武道不擇手段，你這人豈能被容忍於世！”
後麵的人也在幫襯，皆為怒氣衝衝的模樣。
白飯的麵色在慌亂之後，反而冷靜下來，他驀然轉頭，看見一位站在最後麵的僧人，語氣慍怒：“劉哲……”
劉哲轉頭，不看他一眼。
見此，白飯眸子中閃爍一絲失落，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白飯，你作何解釋？”清靈質問。
白飯冷笑：“我……不作解釋！”
“你！”清靈瞋目：“佛門弟子，給我拿下他！”
“是！”
後麵的佛宗弟子不禁上前。
“誰敢！”
白飯叱喝，身軀之上湧現出金色的光輝，很淡，卻確實存在。
“鍛體一重也敢放肆？”清靈不屑道，抬手，出掌，勁風倒卷而出。
“哼！”
白飯麵色沉重，但也不懼，據他所知，雲仙佛宗大師兄清靈也不過是鍛體五重罷了，和他差距應該不大。
他退後幾步，雙臂格擋。
“嘭！”
隻感覺雙手劇痛，白飯直接飛出，被震回房間之內。
好大的力量！白飯迅速起身，咧嘴，甩手，整條左臂都在打顫。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笑了，沒錯，笑了！
他實力強大，但，不能奈何自己！
“嗯？”
清靈呼吸一滯，目露驚疑，鍛體一重竟然在承受自己一拳後依舊生龍活虎？
白飯起身，淡淡道：“清靈大師兄，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講！”
“我偷入藏經閣，是我的過錯，但應該罪不至死，何況還是在佛宗之內，我佛慈悲，應該不會為難我吧？”他直視清靈。
清靈皺眉：“我佛慈悲，但你如此行徑，明顯是心性不正，我雲仙佛宗豈能容你！”
“可是雲仙佛宗應該是由方丈主持，難道你身為大師兄，可以在不經過方丈同意的情況下驅逐我？”白飯怡然不懼。
“哼，還敢如此囂張！”
“他怕是覺得自己能承受大師兄一拳就有資本可以叫囂了！”
……
旁邊的人都在幫襯清靈，但白飯卻從容淡定，對峙清靈。
清靈盯著他，心中竟然生出幾分棘手，這人雖然是鍛體一重，但不知為何，竟然給他無法擊潰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