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引覺發難
離開方丈禪房，白飯詢問：“這金剛不壞體比玄階低階的武技更好？”
“沒有。”冰帝搖頭：“論威力，當然是佛怒一指更強。”
白飯：“……”
“當然，我讓你選擇金剛不壞體自然不是沒有目的。”冰帝道：“你曾經和你說過，一院二地四朝六大宗，佛宗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呢？”
“所以既然作為六大宗之一，佛宗也肯定是有自己壓箱底的強大武技和功法的。”
白飯心中一動：“這金剛不壞體莫非是和其他武技有所關聯？”
“聰明！”冰帝咧嘴：“說實在的，這雲仙佛宗的方丈拿出金剛不壞體我就被嚇呆了，雖然論威力確實隻是黃階巔峰，但據我說知，金剛不壞體是佛宗主宗的壓箱底的武技之一《無量》的初篇簡易版，當初被專門賜予佛宗天才弟子，好讓他們為修習《無量》做準備。”
“這難道不應該是屬於宗門機密之列？”白飯覺得不對勁，這種消息豈會走漏，何況若是走漏之後，佛宗又怎麽會傻到無所動靜。
“自然是屬於宗門機密的，隻是後來被一佛宗叛徒泄露出來，所以鬧得眾人皆知，不過那叛徒雖然泄露出《金剛不壞體》是《無量》開篇簡化版，卻沒有把功法傳出。”冰帝望著白飯手裏的武技，眼中發光：“如果這真是《金剛不壞體》，你簡直是大賺！”
白飯望著手裏握著的武技，感到不可置信：“雲仙佛宗的方丈擁有《金剛不壞體》？你說了那是本宗才掌握的吧？方丈是佛宗主宗的大人物？”
“我可不知道，反正你是賺大了。”冰帝搓搓手：“給我也看看吧？”
“這可不行！”
白飯搖頭：“雖然我入佛宗隻是為了尋求保護，為了踏入武道，但如果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對佛宗沒有任何感激，也太過無恥了。”
冰帝撇嘴：“不給看就算了。”
“並非我不願，隻是你也要體會我的難處，方丈把金剛不壞體拿出來，就說明他對我的看重，我豈能負了他？”
白飯搖頭，返回自己的禪房。
坐在床邊，白飯戒備的掃了冰帝一眼。
“得，我不看還不行。”冰帝哭笑不得：“就你這樣的也說自己心性不佳，那還有好人嗎？”
“這不一樣。”白飯聽到這四個詞，心中不由自主的一塞，覺得難受，煩躁。
冰帝虛影消失，不在言語。
深吸口氣，壓下起伏的情緒，白飯靜下心，翻閱《金剛不壞體》。
……
翌日清晨。
白飯從禪房出來，向著清靈的住處走去。
“你去找清靈幹什麽？”冰帝感到奇怪。
“討打。”
白飯無奈聳聳肩。
“討打？”冰帝愣了愣，而後恍然大悟：“也是，金剛不壞體應該也是橫練功夫，自然是需要對肉體進行摧殘以增加強度。”
白飯頷首。
無論金剛不壞體如何奇特，起初所有的橫練功夫都是需要對肉體進行磨煉，額，說得難聽點，就是找虐。
來到清靈禪房，白飯正要敲門，清靈正好走出房間。
兩人對視，清靈愣了愣，神色怪異：“你來作甚？”
“求你幫個忙。”白飯回答。
“我為何幫你？”
清靈覺得匪夷所思，兩人就算現在沒有仇怨也不至於達到朋友吧？
“因為三宗小比我也要去。”白飯笑了笑：“同為雲仙佛宗的弟子，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嘛，而且我想這個要求你還求之不得也說不定……”
清靈滿頭黑線，求之不得？！
……
時間，在平淡中流逝。
七日後，雲仙佛宗大門處。
方丈和眾僧為前往參加三宗小比的五人送行。
“清靈，你不是第一次參加三宗小比，具體流程你也明白，這次由你獨自帶隊，我也放心。”方丈蒼老的臉上帶著笑意：“希望這次雲仙佛宗不再是最後一名。”
“弟子自當盡力而為！”清靈躬身作禮。
“嗯。”
方丈點頭，隨後望向白飯：“三宗小比上能人輩出，切不可掉以輕心，有什麽不懂的隻管問你大師兄。”
“弟子明白。”白飯同樣躬身作禮。
方丈待他不薄，他心裏明白，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到位。
“大師兄加油！”
“清靈大師兄這次可是達到鍛體六重，一定會取得好名次！”
“眾位師兄一定會為我雲仙佛宗爭光！”
“為什麽白飯那家夥能去？明明就是個賊！”
……
方丈背後的僧人出聲議論，望著清靈的目光帶著尊敬，望著白飯的目光帶著不屑。
實力，代表了一切。
清靈實力最強，最受人矚目。
白飯見此，猶豫了下，再次道：“方丈，白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方丈沒有拒絕。
“如果這次我能取得良好的名次，希望雲仙佛宗能給那些上山求武的人一個踏入武道的機會。”白飯懇求。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開什麽玩笑，如果每個人都能擁有踏入武道的資格，雲仙佛宗的雜物誰做？”
“這白飯還真是自不量力，良好的名次？沒有大師兄，他算什麽！他能助雲仙佛宗取得良好的名次？”
……
方丈愣了愣，為難：“這怕是不妥。”
“為何？”
白飯晃神，不解。
在他的想法裏，方丈一定會同意才對，沒想到竟然讓方丈如此為難。
“武道若是人人可入，怕是世間將有大亂！”方丈語重心長：“或許現在的方式有些欠妥，但若是采納你的建議，武道將不再神秘，心思不正之人得以進入武道大門，世界將會何等不堪？不是每個人，都能控製自己內心的欲望，囚禁欲望的野獸。”
白飯呆住了，旋即苦笑：“多謝方丈解答，是白飯天真了……”
方丈的話，他懂。
世界上，真正的善人其實屈指可數，大部分人，都是被環境影響，不得不隱藏起內心的那份黑暗。
“師弟們，走吧。”清靈瞥向白飯，目光中露出幾分忌憚，深吸口氣，說道。
短暫的告別雲仙佛宗，五人下山。
一路，無聲。
這次參加比賽的另外四人，白飯認識三個，清靈，臉上黑痣的僧人以及還有身材肥胖的僧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默默跟在後麵的僧人，相貌平平，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不自我介紹一下？”白飯嚐試打破那份寂靜。
其實他心知肚明，氣氛怪異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清靈作為大師兄，自然要充當和事佬。
“咳咳，我就不用介紹了，這位是我幽居師弟。”清靈指了指黑痣僧人。
“原來是幽居師兄。”白飯立刻作禮。
幽居嘴角抽了抽，雙手合十：“白飯師弟。”
“這位的陸海師弟。”清靈繼續介紹。
陸海，便是指身軀肥胖的僧人。
“陸海師兄。”
“師弟不必客氣。”陸海麵容和善。
客套，還是必須要做足的。
“這位是引覺師弟。”清靈指向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的僧人，道：“引覺師弟平時閉關不出，所以你一般見不到。”
“見過引覺師兄。”白飯依舊是耐著性子把禮數做足。
“哼，你是去年來的？”引覺皺眉：“剛剛在方丈麵前，我也不多說什麽，我倒要問問你，為何沒有剃度？”
白飯一愣，而後笑著解釋：“我隻是俗家弟子。”
“雲仙佛宗何時開始招收俗家弟子？”引覺冷笑：“我還聽說你偷入藏經閣？方丈那老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是我，想你這種人我直接下令亂棍打死！”
白飯的笑容漸漸收斂，總有些人，故意沒事找事，佛宗，也不是和平之地，果然是應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不傻，引覺在沒事找事，他豈能看不出來，而且……這副嘴臉，白飯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怕是會變本加厲。
清靈臉上一變，正色道：“引覺，你過了！”
“我怎麽過了？清靈，聽說你想要方丈之位？嗬嗬，抱歉，我也想！”引覺驟然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那份平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囂張無比的氣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