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坦白
漫無目的的走在原野上，雨後，坑坑窪窪的地麵形成一塊塊水塘。
“你現在要去哪裏？”冰帝好奇。
“返回雲仙佛宗。”白飯抿抿嘴：“外麵太危險，現在的我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過是隻螻蟻，雲仙佛宗能讓我至少安心修煉到鍛體九重，以我堪比靈根的體質應該能在一年內達到。”
“如此，三年內達到固丹根本不可能。”冰帝撓撓頭，顯得有些為難。
“沒事，現在我不希望如此迅速的提升境界了。”白飯搖搖頭。
“你還想著超越聖體的擁有者？”冰帝詢問。
“是的。”
白飯頷首：“說我眼高手低也好，不自量力也罷，我不想平庸，我不甘心平庸。”
“你不是說你隻是想找個漂亮的老婆嗎？固丹境的實力足夠了！”冰帝道。
白飯咧嘴：“不夠……”
“我擦，你想找多漂亮的女人？”冰帝驚愕。
“哈哈，自然是越漂亮越好！”白飯哈哈大笑，一掃鬱悶心情。
“那好吧，算你狠。”
冰帝氣餒，突然說道：“你贏了。”
“我贏了？”白飯疑惑：“我贏什麽了？”
“我知道我是誰嗎？”冰帝突然語氣極為囂張。
“冰帝？”
“知道為什麽叫冰帝不？”冰帝依舊囂張。
“冰族帝王？”白飯順著他的話說道。
冰帝失笑：“沒錯，冰族帝王，我冰族，是上古大族，我冰帝，更是大族帝王，你說我能是尋常人物嗎？”
“所以你是帝元強者……”
“不！”
冰帝搖頭，語氣沉重：“抱歉，我一直在欺騙你，我豈是尋常帝元，我比帝元強大不知幾何，帝元強者在我麵前也要匍匐。”
白飯心中一樂，終於肯坦誠相待了？
“是嗎？”
白飯舔舔嘴：“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人物。”
“你知道？”冰帝語氣怪異。
“沒錯，其一，火麒麟我不知道實力到底有多凶殘，雖然你強行灌注給我化神的力量後便能勉強逃脫，可是你給予我的力量顯然撐不了多久，火麒麟如果非要追我，其實不難，可事實上我逃脫了，說明火麒麟應該不願過多的使用力量，如此的話便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覺得得不償失，可是火麒麟前麵他連和我說話都不屑，後麵為什麽要和我廢話？因為我得到你的加持，那麽如此看來，他應該對你極為忌憚。
其二，你自己說了，火麒麟是上古異獸，什麽是上古異獸，怎樣才算上古異獸，你說他是僅次於遠古凶獸的存在，那如果他全盛時期戰不過神獸，還算得上是上古異獸嗎？那他如果能戰勝神獸，便是帝元之上，你若是帝元境，豈會需要帝元之上的存在來看守？
其三，火麒麟這種我無法理解的奇獸都似乎在看守你，如果說看守你是他的任務，那麽我有理由相信，能鎮壓你的人實力遠遠超越火麒麟。”白飯侃侃而談，胸有成竹：“你說你是帝元，我信，但如果說是普普通通的帝元，我不信，當然，一切都是我的揣測，你們都是我所無法企及的大人物，我的一切想法都很天真。”
“你小子城府有點深啊……”冰帝呼吸一滯，感到匪夷所思，這是個小屁孩該有的智商？
“深？”白飯無語：“有你深？跟我藏著掖著，偽裝得自己很菜似的，結果是超越帝元的恐怖存在。”
“我偽裝有我自己的道理，實話說吧，我本不想助你成長，你的體質很特殊，這點我沒有騙你，但特殊又如何，我冰帝又不是將死的老人，為何要助你一臂之力，我又討不得什麽好處。”冰帝無奈：“三年內讓你成就固丹對我而言並不困難，但讓你成為固丹境的絕對強者卻不是那麽容易。”
“可是現在你還是和我坦誠以待了。”白飯輕鬆一笑：“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浪費大把心血去幫助別人，可遺憾的是，我不是你，我需要你幫助我，冰帝。”
“你這人心思確實縝密，而且頗對我的味口，我現在和你說明白點吧，助你成為固丹強者，可以，我甚至能讓你成就近乎固丹無敵的存在。”冰帝直視白飯，目光肅然：“但你需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麽條件？”
“現在的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也隻是徒增壓力……”冰帝搖頭：“現在，和你講講接下來的計劃吧，你真的想成為和那些個妖孽比較的人物？”
白飯精神一震，目露希冀，重重點頭：“嗯。”
“那好，你自己選擇這麽一條路，以後不後悔就行。”冰帝點頭。
“我現在該怎麽做？”
“去絕天山脈。”冰帝道。
“絕天山脈？”
白飯眼皮子微跳，冰帝說過那地方，十來隻神獸存在的恐怖之地。
“沒錯！”冰帝笑道：“不要慫，那裏有我的一位老朋友，你不會出事。”
“老朋友？”白飯眸子內精光閃過：“莫非你有神獸朋友，讓他給我點身上的血肉。”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冰帝撓撓頭。
“差不多？”
白飯挑了挑眉，敏銳的捕捉到令他感到不妙的詞匯。
“反正去了你就知道了，不然我是真沒法子了，我朋友不多，獸類中算得上朋友就這一位。”冰帝翻翻白眼：“愛去不去。”
“去，當然去。”白飯氣餒。
“往哪裏走？”
“北，一路向北！”
……
最終，白飯選擇不返回雲仙佛宗，前往北方絕天山脈。
風雨無阻，日夜趕路。
有冰帝這尊存在，十裏內的危機都能免去，路經人煙存在之地便買些幹糧，中途，連修煉都暫時擱淺下來。
照冰帝的話說，現在用獸肉來提升的實力太少，隻會浪費鍛體境所能觸及的極限，還不如不練。
白飯想了想，覺得也是，而且若是中途修煉，很容易產生饑餓感，未必有足夠食物供給。
半月後……
寒風淩冽，呼嘯不休。
白飯打了個哆嗦，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四周一片死寂。
“你眼前的就是絕天山脈了！”冰帝指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大山說道。
白飯抬頭，望著連綿起伏，布滿雪花的絕天山脈，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絕天山脈是雪山？我還以為是參天古樹隨處可見的大山呢！
“這雪山之內有神獸？”白飯問。
冰帝失笑：“你怕是不知道絕天山脈到底有多大，你眼前所見隻是絕天山脈的外圍罷了，不過即便如此，其內隨便一隻厲害點的凶獸，就能讓你哭爹喊娘。”
“那你的朋友呢？”
“自然是在內圈。”冰帝理所當然道。
“聽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內圈？”
“沒錯！”
“那外圍那些隨便一隻就能讓我哭爹喊娘的凶獸我遇到了怎麽辦？”白飯禮貌詢問。
“今天天氣真不錯……”冰帝感慨。
白飯：“……”
……
小心翼翼的踏入絕天山脈之內，白飯謹慎萬分，雖然冰帝的性格大大咧咧，但絕不會胡言亂語。
淒厲的風撲麵而來，一步步向著絕天山脈的上方走去。
“絕天山脈其實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最差層次的凶獸都是煉魂，玄液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冰帝解釋：“隻是你既然有那般野心，我也不說什麽，沿著邊緣地帶走，方圓十裏內有凶獸我會提醒你。”
“多謝。”
白飯深吸口氣，自己的野心確實為難到了冰帝。
“謝就不必了，這是交易，別忘了三個條件就行。”冰帝擺擺手：“而且製造出一個怪物我也興趣滿滿……不要向前走了，往左邊，前方有玄液境的雪魔豹。”
聞言，白飯腳步一頓，而後立刻向左移去。
冰帝的意識延伸之法簡直就是保命神技，能有效的規避各種危險，讓僅僅鍛體一重的白飯強行在遼闊浩大的絕天山脈安全通行。
“換位置，你再往前走會碰到風雪巨蟒。”
“向右，抬起你的小短腿跑起來！”
……
終於，在被冰帝折騰的七葷八素之後，白飯看見一處銀白色的透明結界。
結界橫亙在眼前，猶如鏡子，將絕天山脈分割開來。
“往前走，裏麵就是絕天山脈的內圈，基本上都是化神、帝元的凶獸，它們都通了靈智，你在裏麵反而比外麵安全。”冰帝鬆了口氣。
如果白飯死了，身處其腦海的他又能好到哪裏去。
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玄乎，這銀白結界傳遞而來的浩瀚之感令白飯心生敬畏，那種境界，離他太遠。
壓下心中的悸動，向前，踏入結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