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屠了秦陽鎮!
七旬老人麵色也是罕見的凝重,道:“跟緊我,別走丟了!”
“嗯!”
一行人都神色戒備,一步一步走去,小心翼翼,避著已經死去的屍體,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冒出一個龐然大物來。
一路直行,盡是殘體,最終他們來到了秦家祖祠。
一行人全部倒吸冷氣,因為在祖祠門前死了一個中年,那人……正是秦家族長秦陽!
而祖祠內更死了一位老人,那人正是……秦族的融靈強者!
為首的老人全神戒備道:“秦家,可能招惹了什麽大敵,先退走,不要參與進去!”
獨眼龍瞬間急眼了,秦川還沒找到就這樣走了?
老人清楚獨眼龍怎麽想的,鏘鏘道:“必須要走,改日再來尋找他,若是他命好就會像上一次一樣被我們帶走!”
獨眼龍還有點不死心,一咬牙說道:“你們先走,我先找找看,稍後就去追你們!”
老人篤定,語氣不容置疑:“不行,萬一你碰到了他必死!能將秦陽鎮屠成這樣的人絕非善類!”
也有中年說道:“老三,聽父親的,必須要走!”
“不錯,此地太危險了!”
一群人都是神色凝重,浮現了強烈的戒備!
他們的實力不過與秦陽鎮相訪,而那人能將秦陽鎮屠成這般模樣,就肯定具備殺他們的實力。
獨眼龍焦急萬分,他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哪裏想就此破滅。
“你要是再不走,打昏,拖走!”老人篤定,根本不容置疑。而後語氣又緩和一些道:“關於小罡的事,過斷時間我去城中看看能否有什麽轉機!”
秦陽鎮,又來了一批人。
這是青年與少年的組合,他們是趙家鎮的年輕一輩,為首的是趙天!
他們怕自己的父輩被圍攻吃虧,所以便自行組隊,一同趕赴過來,可剛剛來到鎮上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他們不是獨眼龍等人見慣了死人!當即嘔吐開來!
“嘔~!”
“嘔!”
這一刻,他們哪裏還有戰力,若真有人前來,能輕鬆的收割他們。
一個個麵色蒼白,目中帶著驚懼,驚慌道:“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有少年慌張道:“難道是父輩們和他們打起來了?”
趙天麵色蒼白,因為連續的嘔吐而顯得有所虛弱,艱難道:“不是,看鎮上的場景應該有一會時間了!”
“快走!”突然,趙家領頭人汗毛根根倒豎。
獨眼龍等人也連忙順著老人的方向望去,沒有看到人,隔著街道可他們卻感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還有濃厚的殺氣。
“不好,是那個屠殺鎮子的人!”獨眼龍也焦急道。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老人凝重萬分。
獨眼龍和數個中年自然不肯,可老人鏘鏘道:“你們留下隻會送死,快走!”
“不錯,我們先走後,父親還有可能脫身!若是真留在這裏,隻會成為父親的累贅,快走!”也有人保存一些理智,催促道。
“事是我引起的,你們走!我和父親殿後,彼此還有個照應!”獨眼龍鏘鏘道,抱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念頭。
“別磨嘰,都給我滾!”老人焦急而慌張的咆哮。
“走!”一些中年一咬牙轉身就走。
嗖嗖!
他們的步伐很快,竭盡全力的飛奔,生怕慢了一丁點而成為拖後腿的累贅。
場中,一時間,隻有一位七旬老人,還有獨眼龍二人。
七旬老人毛發根根倒豎,全身汗毛都在炸開,渾濁的眼眸更是一掃而空,手心緊握凝重到前所未有。
踏踏!
腳步聲逐漸來臨,可每一聲落下都仿佛死亡的召喚,讓七旬老人,獨眼龍二人心髒砰砰狂跳不止。
獨眼龍握緊了拳頭,手心與後背都有汗水在沁出。
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那個人從街道的一側走來,走到了他們的對麵,相隔二百餘米!兩個站在祖祠上,一個站在街道的拐角。
可獨眼龍七旬老人紛紛呆滯了,全神戒備甚至準備好出手的動作都卡在了哪裏。
因為,那是一個青年!渾身浴血的青年,手中提著一柄大刀,原本雪白蹭亮的大刀而今被血液所染紅,仿佛從血液當中沁泡剛剛取出一般,滴滴血液在不斷滴下!
這個青年,二人都不陌生。
秦川!曾經秦陽鎮的第一天驕!前幾日更是被他們救走過的少年。
秦川一雙殺紅的眼睛看到二人的一瞬間也有刹那的愣神。
嗡!
頃刻,二人紛紛炸毛了。
這道目光,這股殺氣……絕對殺了不止百人!
那剛剛放縮的肌肉又驟然收縮,整個人凝重到了極致。
“呼,吸!”秦川止步,深吸口氣,壓下體內沸騰的殺氣。一雙血紅的目光也逐漸轉化清明。
可二人仍然是隔著遠遠的不敢靠近。
全身都在炸毛的獨眼龍試探性的問一句:“你是……秦川?”
秦川點了點頭回應道:“趙叔叔,趙爺爺!”手中拎著的染血帶著豁口大刀也隨手丟棄,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哢哢聲。
原本有所放鬆的二人,伴隨這道聲響再度汗毛炸開,全神貫注起來。
秦川稍微愣了一下,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有這麽可怕麽?
老人深吸口氣,壓下不平複的情緒,問道:“這鎮子……?”
秦川點頭,沒有否認,平緩道:“隻是殺了一些早就該死去的人!”
一老人,一中年對視一眼目中都有著強烈的震撼,難以相信這個青年屠了整個鎮子!可這個青年身上充滿了殺氣,卻又讓他們否認不得。
一時間,心底沉浸無窮的震撼。
鎮子外,一群中年與一群青年匯聚在一起,在鎮子外等候獨眼龍,還有七旬老人。
不過片刻,他們看到了三人……不,是四人!還有一個人被背在背上。
頃刻而已,那一群中年都炸毛了,因為那渾身是血的青年身上有一股無法驅散的殺氣,十分的濃厚,仿佛粘稠的血液,哪怕隔著老遠也能聞到。
立即有人驚悚道:“是他,是他……是他屠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