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諸葛尚的側刀

王軒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趁著晨光熹微,來到了街上。

五家的人都在,不過卻不是為了一起去觀看比試。

他們隻能送行。

“走吧。”鳳舞乖巧地點點頭,跟在王軒的身後,來到了那幾人的身旁。

黃靈兒,潘多龍,諸葛尚,劉雅,其中隻有黃靈兒未曾築基,其他的都已經築基成功,未來可能有大成就,現在實力也不俗。

王龍和幾人站在一起,鳳舞跟在他的身旁,顯得有些突兀。

“我們都不能跟著去,為什麽這個女子卻可以跟著觀戰?”有人道,有些厭惡鳳舞的存在。

“他是鳳舞。”王軒聽到有人小聲地提醒。

眾人這才明白,眼前站著的少女是個怎樣的存在!

這是落鳳穀的公主鳳舞,身後站著一位慈父,更是一個超級高手,一個殘暴君王鳳九歌!

“為什麽鳳舞會跟在王軒的一旁,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嗎?”劉家的一個少女道,話語之中充滿醋意。

劉家和王家距離最近,王軒滅了狼王的事情當屬於他們最先知道,因此王軒在劉家少年少女們心中的地位也十分不一般。

“他可是我們王家的傳奇人物,傳聞鳳舞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即便是青峰大人也沒有辦法,但是到了王軒的手中,卻手到病除。”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知道王軒滅狼王的人有很多,但是知道此事的卻很少。

王軒竟然治好了鳳九歌的女兒?這豈不是說王軒的身後就站著鳳九歌嗎?

“原來王軒的背景如此可怕!”

原本想要找機會除掉王軒的幾個族長,現在突然膽寒。

他們連陶峰都不敢惹,更何況去惹怒一個陶峰的上級?這就是在找死!

王軒回頭就站在不遠處,自然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笑盈盈地回頭,朝著五大家的族長拋了個媚眼,讓這些身份高貴的大人物膽寒。

陶峰囑咐幾句,眾人就此啟程,與各自家族的族人告別。

這一次他們麵對的,不再是弱小之人,而是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大高手,依照他們不服輸的性格,每一場比試都會爭個你死我活,說不定就無法回來了。

……

趁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戰馬,幾人花了半個時辰便來到落鳳堡,進入了鳳九歌府邸的演武場。

這個演武場不甚廣闊,但是卻有許多防護措施,甚至刻有法陣,可以將裏麵和外界徹底地分離開來。

隻有十丈的空間顯得有些狹小,但是恰好足夠洗髒高手施展手腳。

休息了一日,比試終於展開。

王軒將脖頸扭動,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炸響。

第一場從他開始,對手則是那個被冠有“足智多謀”稱號的諸葛尚。

王軒走上台,十丈方圓的地域突然升起一個金色的罩子,將他們和外界分隔開,他上前,在罩子上麵輕輕敲擊了一下,發現自己仿佛敲在了精鐵上麵一般,反倒反彈地手指有些發疼。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王軒不由得感歎。

這是法陣,是大修士感悟了道痕之後才能布置的東西。

整個落鳳穀,都隻有鳳九歌可以布置的出來,用以防禦,進攻,或許傳送等等,有無窮的妙用。

在他觀看這一個法陣的時候,諸葛尚已經施展身法術式,退到了距離他三丈之外。

他們都見識了王軒和黃奕嫻之間的戰鬥,因此他們都對王軒的肉身力量有些忌憚,不敢與其靠的太近。

因此對付王軒,他們想到的都是遠程遊擊,畢竟術式多種多樣,不乏遠程進攻專用的。

他動用身法術式,在王軒的周圍一跳一跳,如同昆蟲一般,隻留下幾道殘影。

但是王軒似乎沉浸到了那法陣之中,過了片刻都沒有理會他。

最大的羞恥,莫過於視若無睹!

身為一個大天才,從來都是他戲耍和無視別人,什麽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因此這種恥辱感對他來說更加嚴重。

“我承認王軒很強大,但是用這種姿態來麵對諸葛尚,他會不會太高估自己的水平了。”潘多龍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觀看,不禁將眉頭鎖緊,有些厭惡。

“說不定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黃靈兒美眸之中也充滿了訝色,與潘多龍的情緒完全相反。

“好好看吧,不論如何,他們都要將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認真分析有好處。”劉雅神色複雜,歎了一口氣道。

“狂傲的家夥,受死吧!”

場地中央,諸葛尚冷笑一聲,手中掐了一些法訣,打到虛空中,用命元凝聚了一個側刀,懸浮在王軒的頭頂。

王軒左右走動,那個側刀仿佛已經將他鎖定,總是會出現在他的頭頂。

王軒這才抬起頭,看向那側刀,眼中都是挑釁的神色。

“你應該將自己真正的側刀用出來,這個太不堪一擊了。”王軒笑道。

他所說的真正的側刀,指的是諸葛尚背上背著的東西。

雖然用布包裹著,但是看形狀,和頭頂的這一把命元側刀很相似。

“能將我的這一把側刀斬斷再說吧。”諸葛尚雙手掐訣,那側刀猛然閃到了王軒的麵前。

“我說過你應該用真正的側刀,何須浪費命元。”王軒突兀地回轉過去,讓那個側刀斬在了自己的背部。

他的背上同樣背著兩個武器,這是兩條長棍,一條收獲於黃奕嫻,另一條收獲於陶峰。

“哢嚓!”他的背部傳來一道金屬脆裂的隨想,黃奕嫻的那條精鐵棍竟然就此斷裂。

纏著棍子的布條被斬碎,露出了下方包裹著的另一條棍子。

這是一個表麵像是皮毛的長棍,皮毛上麵留下了很多痕跡,卻沒有一處破裂。

棍子有八尺長短,有手腕粗細,看似柔軟,實際堅韌,看似輕盈,實際沉重。

這棍子其實是一根骨,一根獸骨,二十年前,鳳九歌曾經平定了一場獸潮,這根骨便是獸王的骨頭,被打磨成了一件武器,送給了手下的陶峰。

這麽多年過去,棍子在陶峰的手中確實立下了赫赫戰功,它非但沒有斷,反倒在陶峰的培育之下,更加堅韌。

長棍露出的時候,煞氣滾滾,攝人心魄。

那命元側刀可以將精鐵斬斷,但是斬在這塊骨頭上,卻顯得有些無力,無法再斬下分毫,最終消散在虛空中。

王軒反手一抽,將長棍拿下,握在手中。

這條長棍有百十斤重,被他拿在手中,施展起來帶著陣陣的風聲。

“來戰!”他大笑一聲,痛快道。

諸葛尚卻無動於衷。

來戰?他才不傻,見識了王軒肉身的變態之後,還有幾個人敢因為他一句來戰就真的來戰?

“你個怪胎,竟然來挑釁,自尋死路。”

諸葛尚奸笑,見到命元無法建功之後,便換了一種方式。

他將背上的武器取下來,灌輸了一絲命元,上麵的布條被斬斷,露出了下方武器的本體。

和王軒猜想的一般無二,這是一件側刀。

側刀的刀刃明晃晃,便是無光也在閃爍著淡淡的神芒,讓人不敢小覷它的鋒銳。

側刀有一個鏤空的手柄,用來握住,可以用於近戰。

但是此刻手柄上麵卻連著一條鐵鏈,鐵鏈的末端被諸葛尚緊握。

便可以遠攻。

鐵鏈有兩丈長短,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也非一般的精鐵可以比擬。

兩丈長短的鐵鏈,在諸葛尚命元的操控之下,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側刀也因此不斷變幻著位置。

真是一件凶器!

王軒可不是不滅帝尊,身軀金剛不壞,若是被那側刀斬到,當然會受傷,乃至因此而滅亡。

諸葛尚雖然有一件遠攻的兵器,但是卻十分謹慎,不隨意上前攻伐。

他將自己的身法術式演練到了極致境界,像一隻螞蚱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之中亂竄。

偶爾控製側刀斬下來,驚得王軒冷汗練練,不過卻興奮不已。

王軒藝高人膽大,便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願意用自己的術式,隻將長棍舞成風來抵擋。

堅持了命元之後,側刀之中蘊含的力道不小。

每一次他將側刀擋下來,都會讓手腕虎口一陣,片刻之間,百刀擋下,讓他虎口都裂開,絲絲鮮血流出,將長棍染紅。

這就是大天才和常人之間的差距,雖是洗髒兩層,但是卻比一般的洗髒巔峰的大高手都強出一籌。

“這種實力,便是遇到一群野豬也能安然無恙地進出自如吧。”王軒忍不住感歎。

果然築基和沒有築基之間存在著天差地別。

同為築基修士,直接看來,王軒要比諸葛尚弱小許多。

但是卻不然。

用功法築基,和用丹藥築基,這又是兩種人,起見差距,宛若雲泥。

受了百次的攻伐之後,王軒終於開始反擊。

長棍在手中靈活地轉了一圈,化為一條猛龍出擊,聲勢驚人。

諸葛尚臉上那些輕浮的神色也消失不見,口中輕吐一句,將自己的術式施展了出來。

“刑天!”

此乃諸葛家的頂尖術式,總共有五式,洗血境界一式,洗髒境界兩式,洗髓洗心各自一式。

他現在施展出來的是第一式,已經有不凡之意!

鐵鏈猛然緊繃,化為了一根長棍,帶著側刀,像是一麵大斧一樣斬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