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叫黃靈兒
劉舒的姐姐劉雅,相貌清麗,實力強大,一向都被落鳳穀之中的人稱為鳳凰。
她是聖潔的,不可侵犯的,今日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她感覺自己站在王軒的目光之下,似乎已經被王軒那**邪的目光看穿了衣裳一般。
她眉頭緊皺,怒道:“登徒子,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睛挖下來。”
劉舒慌張將劉雅的衣角扯了扯,提醒她不要太過火。
但是劉雅何時受過這樣的褻瀆?她麵若冰霜,冷冷道:“我以為會是什麽王家的大高手,原來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帶著自己的小情人出來亂逛。”
王軒的眉頭也突然間緊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劉舒徹底慌亂,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慌張擋在王軒的麵前,連連道歉,希望可以得到王軒的原諒。
鳳舞的笑臉也凝固,抱怨地看著王軒。
但是劉雅依舊渾不在意,笑道:“小弟,怕他做什麽,一個紈絝子弟罷了,修為也不堪入目,這種廢人,我身後跟著大把,都懶得去理會。”
劉舒有苦說不出。
“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嗎!”他吼道,希望以此來減緩王軒和鳳舞心中的怒火。
但是已經晚了。
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時光不會倒流,既然已經開口,就要有受到懲罰的覺悟。
“跪下,道歉,我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王軒怒視劉雅道。
在劉雅眼中,王軒隻不過是一個登徒子,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被自己看破之後無地自容,想要擺自己少爺的架子。
但是她可是劉匡的女兒,她何必畏懼?
“讓我道歉?我倒是可以跪下,但是你受得起?”她一臉潑辣,嘲諷道。
“受得起。”王軒雙手倒背,如同一尊老前輩,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你可知道我是誰?”劉雅微微一愣,隨後嗤笑道。
“你是誰和我沒有關係,現在,最好道歉,否則過會兒就沒有你道歉的機會了。”王軒渾然不亂。
“好大的口氣!我是劉匡的女兒,知道劉匡是誰嗎!是劉家鎮的族長!我是劉家族長的女兒,即便是王修來了,也承受不起我一跪!”
她說出此話,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王家在五家之中排行末尾,這暫且不說,關鍵是前不久,劉匡給陶峰上供了一件法寶。
陶峰十分喜歡那件法寶,欣然收下,現在他們的身後站著的是活閻羅陶峰,即便是王修來了又能如何?
沒想到王軒竟然一笑,道:“我說過,你身後站著誰和我沒有關係,我想看到的不是劉匡或者劉貓劉狗,我隻想看到你跪下!”
劉雅再次被王軒的話鎮住,呆在了原地。
鳳舞也站在一旁,看的十分解氣。
雖然她是鳳九歌的女兒,但是卻從來沒有拿著這個身份壓過人,被人找上門來,就不能怪她了。
過了好久,劉雅才反應過來,高昂其頭顱,眼高於頂,幾乎在用鼻孔看他。
“我竟然不知道王家有如此狂妄之人,敢不將我父親放在眼中,那麽,我說我身後站著陶峰,你怕嗎!”
“哦。”王軒隻是輕輕“哦”了一聲,看似人畜無害,茫然不知道:“所以,你到底跪不跪下。”
鳳舞再一次笑出聲,看著王軒的眼中都是崇拜。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韜光養晦吧,她想。
我很厲害,但是我不說,更不刻意地顯山露水,就等你來撞進我的虎口,我可以不惹你,但是你自己想要找死,那麽便不能怪我了。鳳舞輕笑著想道。
此刻劉雅已經完全愣住,久久無法抽身出來。
他沒有想到,落鳳穀之中竟然有人不怕陶峰。
那可是一尊殺神啊!素來有和活閻王之稱,二十年前,掛起一場腥風血雨,將落鳳穀統一,在落鳳穀之中,他的名字甚至可以止住嬰兒啼哭,這種人,竟然有人不怕!
許久之後,劉雅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王家的紈絝子弟嗎,真會給王家招攬禍患,就憑你對陶峰大將軍的不敬,王家就會迎來滅族之災!”
“哦。”王軒徐徐道:“所以,我就問你到底是跪下,還是不跪下。”
這一次,劉雅那張俏麗的麵孔變得有些扭曲,有些鐵青。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自大之人!
“哼!”她冷哼一聲道:“我這一跪,你還受不起,王修都受不起!”
劉舒在一旁撕扯著她的衣袖,但是她卻巍然不動,甚至還瞪了劉舒一眼,道:“這麽慫,我劉家從來沒有你這種草包!”
劉舒隻能欲哭無淚。
自己在家中一直都被姐姐管教,隻要有姐姐在場,他便不敢亂說話,但是此時他卻不是因為姐姐而閉嘴,而是因為王軒和鳳舞。
惹上了落鳳穀的公主,現在趕緊道歉還來得及,若是繼續強硬下去,劉家都會有大麻煩。
雙方就這樣硬扛著,半晌之後,街上終於有一些凡人士兵站出來,分布在街道的兩旁,躬身道:“陶峰將軍駕到!”
隨後便看到一個清秀的中年人從遠處走來,每踏出一步都會在身後留在一長串的殘影,隻不過幾個瞬間便走過百丈距離,來到了眾人的眼前。
劉雅心頭一喜,看著淩宇那張“強裝鎮定”的臉,笑道:“怎麽樣,陶峰大人親自來了,怕了嗎?”
她剛想轉身去拜見陶峰,但是鳳舞卻比她更加高興,像一隻百靈鳥歡笑著撲到了陶峰的懷裏,被陶峰高高抱起,道:“陶叔叔好。”
陶峰將鳳舞放下來,輕輕在鳳舞精巧的鼻尖上麵刮了一下,笑道:“好,舞兒好,你父親這幾日沒有時間,便派遣我來觀看這一場演武。”
劉雅瞬間石化在原地。
舞兒。
舞兒是誰?
誰能被陶峰稱為舞兒?
落鳳穀之中,除去那個叫做鳳舞的公主,還有誰能被陶峰稱為舞兒?
她所謂的那個登徒子的小情人,竟然是落鳳穀的公主!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落下來,直砸進了自己的心情,她感覺現在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這個是鳳舞,那麽這個王家的修士是誰?她怎麽會再相信王軒的鬼話?
“他……到底是誰。”劉雅略微突起的胸脯劇烈地發顫,半晌之後才顫抖著問劉舒道。
“王軒。”劉舒眼中盡是些落寞與絕望。
王軒,王軒,王車幹。
她竟然沒有想到!不用說,此刻劉雅心中盡是苦水。
他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不止是因為鳳舞,還因為王軒。
王軒治好了大能都不能治好的病,對鳳九歌有恩,鳳九歌是個重情義的人,便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對王軒報恩,他竟然惹到了王軒!
此刻留給她的隻有絕望。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王軒是個正直的人,連我都要自歎不如,這個人怎麽可能是王軒!’她在心底嘶吼。
前不久,王軒擊殺了一頭狼王的消息傳到了劉家鎮,她甚至都開始崇拜王軒,但是怎麽會想到,在遇到王軒之後,還未對王軒表達什麽仰慕之情,倒是先將王軒得罪了?
‘一定不是王軒,一定不是!’她內心淩亂,已經哭出了聲。
遠處,陶峰將鳳舞抱下來,放到地上,走到王軒的身前,微微一笑,道:“王軒先生好。”
王軒微微點頭,算是見禮。
將二人問過之後,陶峰才轉過頭,看向劉雅和劉舒,道:“代我向你們父親問好。”
劉舒慌忙上前,擋在姐姐的身前,躬身見禮道:“多謝前輩掛念家父。”
“我看你們方才好像有些衝突,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陶峰詢問王軒。
“沒什麽。”王軒一笑,匆匆告別,帶著鳳舞轉身離去。
最後看向劉雅的一眼,充滿了戲謔。
他沒有打算放過劉雅,但是也不想讓陶峰知道此時,畢竟劉雅隻不過是想侮辱自己,不小心傷及無辜罷了,還罪不至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到了大比上麵,他將會教劉雅做人。
他們穿過街道,來到了落鳳堡的廣場。
這是一個寬闊的演武場,上麵有許多修行用的器材和演武用的武器,因為兩天之後就是五家的大比,因此這兒雖然廣闊,卻有許多人來往。
不過大多都是看客和平民。
用自己的話來說,這些人就負責喊六六六,在看到一些人施展出來什麽精彩的法門之後便高聲叫好,讓那些少年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他從廣場的一頭開始,走到了另一邊都沒有看到什麽高手,不禁暗歎可惜。
“看來那些大高手都防範著別人,不想將自己的水平過早地暴露,讓對手知道。”王軒道,鳳舞也在旁邊點頭,一副“你是先生,你說的都對”的樣子。
不過走到邊界的時候,他還是看到了一個高手。
這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修士,修為在洗髒巔峰,幾乎要踏入洗髓境界了。
看她身上穿著的服飾,應該是黃家的修士。
“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黃奕嫻嗎?”王軒驚道。
黃奕嫻便是先前在旅店吃飯聽到的黃家大天才。
但是傳聞她突破到洗髒境界的時間並不是多久,怎麽可能一舉成為洗髒巔峰的修士?
聽到王軒的驚呼,那個女子轉過身來,相貌也十分清麗,不過卻有些厭惡王軒的說法。
“我叫黃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