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逃出生天
起初我還在為金振宇對陳小玉獻殷勤而吃醋,這個時候想來,我真的有點幼稚了。陳小玉不會和金振宇這樣的人有任何的瓜葛。陳小玉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她絕對不會對一個,遇到困難就犧牲隊友的人有任何的好感。
這個時候,金振宇還眼巴巴的看著陳小玉,還要展現自己的睿智冷靜,企圖用這種和我的對比來博得陳小玉的歡心。
“我支持大誌!”
陳小玉這句話挺冷漠的,也讓金振宇的眼神一下子暗淡起來,他不說話了。看到他這樣,我真開心,有一瞬間我真的忘了自己還處於危險當中。
“那我們走!”
我大聲的說。
讓這根筷子帶路,並不是我腦子熱,拍腦門想出來的。首先,這根筷子是在闖爺處理那些冰屍的時候請來的。接著白家兄妹出現,說那些冰屍是當年的一個探險隊,而他們的父親也是探險隊中的一員,也失蹤多年,屍體卻不在那些冰屍當中。請陳小玉畫屍,畫屍的結果是白家兄妹的父親就在無頭蛇山的地下洞中。我是聯想到這些,才想讓闖爺驅使筷仙帶我們出去。
果然,那根筷子顯靈,在闖爺的手中左右搖擺的,沿著暗河往山洞更深處走。這些暗河平滑,更讓我有了那種感覺,這些暗河根本不是什麽真正的暗河,而是有人在洞裏修建的路,看著這條路避過了,那些垂直向下看不到底的豎井,蜿蜒向下。
這個洞穴裏下麵一定有什麽東西存在,而且曾經覬覦這個洞內之物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這工程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出來的。
白河鄉是建國以後才建立村莊,從那之後也沒聽說過有什麽大興土木的工程,這麽看來,有人在這個山洞改造,也不是這個年代發生的事情。
我們沿著暗河走,越到下麵越亂,暗河與本來天然形成的洞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蛛網一樣的局麵,四通八達,隻能通過水流辨別出,我們是在往下走。
這大概是我進入無頭蛇山下,最久的一次,估摸快三個多小時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具體,屍體被冰包裹著,旁邊相連的地方有還有一個奇怪的筏子。
透過冰層,我能看出來,這個人相貌和白家兄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白南。這裏很冷,零下十幾度,手有點僵,泡在冷水中已經沒有知覺,身體因為一直在負重前行,還挺暖,就感覺有些力氣用盡了。
見到這個屍體以後,闖爺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就倒了。怎麽豎也豎不起來,看來指引著我們來這裏的就是白南。
筷子一倒,闖爺的臉色就變了。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去?走了這麽久,都不知道走了多深,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經驗真是太淺薄了,連個記號都沒做,這個時候想原路返回都做不到。
“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做出的決定,現在我們怎麽辦?”
金振宇冷嘲熱諷的說,他呀,估計心裏一直不舒服,終於找到一個機會,來抨擊我。試圖證明自己是對的,我估計著他還在想,奪回指揮權,讓陳小玉重新對他刮目相看。我猜到了他的想法,為他感到悲哀。
誰都看得出來,金振宇喜歡陳小玉,但是他根本不懂陳小玉的心,陳小玉根本不是想找一個比自己能力強的人,因為陳小玉本身就是能力逆天的人。陳小玉想要的是一顆懂她的心,我懂,是也因為她也懂我的,這是心靈相通。至於金振宇想證明自己,那又有什麽用,陳小玉永遠看不上他。
沒有刻意的去證明自己,我一下看到了木筏子。說是木筏子,隻不過是形狀像木筏子而已,她根本不是木筏子,是用十幾個八十年代的軍用水壺串聯而成,中間加了冰塊。
白南能領導一個探險隊,本領自然不在話下,他為什麽給自己弄了一個能漂浮在水麵的冰筏子呢?
我看了一眼水流,水流的方向往那邊走,看上去幽徑曲折,幾乎都是自然的痕跡,和我們剛上來的那些人工暗河還有些區別的。
“把筏子弄出來,我們沿著這條河走。”
用生存刀把冰筏子弄了出來,我們把昏迷不醒的白家兄妹和白南一起放在了冰筏子上,闖爺在前麵開路,我和金振宇使勁推著,陳小玉在後麵斷後。途中我們受到了幾隻白色貓頭鷹的攻擊,但是陳小玉身手了得,我們也算有驚無險。
走了兩個多小時,說實話,我們都疲倦到了極點,能支撐著,全靠求生的意誌。
“光,有光!”
闖爺激動的喊了起來,他比我們大幾歲,有的時候,也挺幼稚的,看他見到光手舞足蹈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壓力也到了頂點。
我們真的看到了星光,赫然發現,出來的地點竟然是林家天塌地陷留下的那個天坑。我們從這爬上了坑,一個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
其實,這一次進洞,我們真的是幸運的。雖然,白家兄妹在這次早早就變成了累贅,但是他們的功勞並不小,他們憑借自己的經驗,從縱橫交錯的豎井當中找到了那條平坦的暗河。暗河的出現,也告訴我們,這裏曾經有人來過,還在這裏動過工。這個洞穴裏麵,一定隱藏著讓人覬覦的秘密。
從地下結構看,如果避開無頭蛇山最危險的地段,下麵就是四通八達的暗河,它能通往林家的水井,也能去往其他地方。但是,由於地下環境極端惡劣,人類的獵手還沒有伸到那裏,下麵還有一些攻擊性很強的絕跡生物,比如透明盲魚、白色貓頭鷹和讓人望而卻步的吸血蟲。但我這道這些都是外圍的生物,我們還沒有見到無頭蛇山真正的恐怖。
在整個過程中,我們有驚無險,還找到了白家兄妹的父親白南。
闖爺把白家兄妹和金振宇送到了醫院,我和陳小玉就回了家,家裏燈亮著,爺爺和媽媽在屋裏焦急的等著。
看著我們這狼狽樣,媽媽說要去給我們熱粥,一轉身就趕緊用袖子抹眼淚。我想說,哭啥,可是陳小玉用手碰了我一下,我看她眼睛也含著淚。
我看著爺爺,笑著問:“沒抽煙吧?”
“沒找到。”
我高興摟著爺爺的肩膀,用抗日電視劇的口氣說:“一個共產黨藏的東西,一百個鬼子也找不到。”
“給我滾犢子,欠揍是吧!”
我哈哈的笑,陳小玉也開心,想笑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腋窩,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中帶淚。
喝了粥,陳小玉休息,我也湊到了陳小玉的**,想和她說說關於牛皮書的事兒。但真的太累了,身體一貼床,就忍不住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了。我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抱著陳小玉用過的,香撲撲的被子,還習慣的雙腿使勁夾著。
我砰的一下就醒了,沒發現陳小玉,氣得打了不爭氣的自己一下。好不容易撈到一個和陳小玉同床共枕的機會,竟然能結結實實的睡到下午,真是養豬養多了,這腦子比豬還豬啊。
我趕緊出屋,問我媽:“陳小玉呢?”
“去養豬場了,我說了給亮子打了電話,陳小玉還是去幫忙了。”
我匆忙的吃飯,我媽又問我:“你昨天在陳小玉屋裏睡的?”
“啊!”
“這樣不好!”
我媽說著,臉上還笑眯眯的。我心裏想,這哪是訓人啊,你就慣著我吧,哪天把我給慣壞了,我提前給你抱個大孫子。
我懶得和我媽說這事,要不兩句不到,又得轉到結婚上去。這個時候,我心裏特別想見陳小玉,雖然昨天晚上我倆啥也沒做,但我就是想她,想見一見她。
沒有想到,剛出門,就被一個美女給堵門口了。是白樺影,她背上有傷,換了普通衣服,身材很好,又化了妝,看上去特別漂亮。
“謝謝你們救了我們,還幫我找到了我父親的屍體。”
“不用謝,還有事嗎?”
“我很難看嗎?”
“什麽意思?”
“多說兩句都不行嗎?”
英姿颯爽的白樺影展現出這種小女人的一麵,我還真有點不太適應,我尷尬的笑了笑,她也笑了。
“今天從闖爺那裏,我知道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也知道你的父親也是死於無頭蛇山。我在想,如果我把我父親當年去無頭蛇山的經過和你說說,會不會對你有幫助?”
白樺影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那張探險隊的照片,我有點想聽,但又想去見陳小玉,有點猶豫。白樺影看我猶猶豫豫的,就拿出了一本書,和我說:“如果我說這本書是我們家的,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有誠意的。”
看到那本書,我的眼睛都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本書,就是陳世虎說的那本帶著詛咒的牛皮書。
陳世虎說過,這本牛皮書被我們村的人收了回去,怎麽會落到白樺影的手裏呢?而且白樺影還說,這本書是他們家的,什麽意思?這樣說的話,我還真不能走了,要把白樺影請到屋裏,好好的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