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冒血的牌位
這個老頭子就和瘋了一樣,瞪大雙眼,紅色的血絲如同在他的眼珠中生了根一般:“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被鬼給帶走了!”
我眉頭一皺,如果不是這個老頭子知道些什麽事情,我真的會以為他是神經病,就算沒有,那腦袋也有間接性質的問題。一下子說火屍煞,一下子說是鬼,那真相到底是什麽。
“她就在那!”忽然,在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這老頭子伸出手,指向了整個屋子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正供放著一個牌位,在牌位的前麵有一個碗,裏麵的貢品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換了。
就在我剛想說話的那一刻,屋子裏的燈滅了。
外麵似乎起了大風,不管是窗子還是門,都被大風吹的兵乓響。
“老爺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其他的我不問了,你告訴我,那個女孩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那就在那就在那!他回來複仇了!他回來了!都要死!一個也跑不掉逃不了!”
跑不掉,逃不了,這句話就如同魔咒,一直到現在還在纏繞著我。
我伸出手,剛想拉住他,可是他的全身忽然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直接就這麽倒在了地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燈又亮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四周,風還在繼續,可是比起剛剛那麽一瞬間要小上了許多。
“老爺子?老爺子?”我跑到了他的身邊,卻發現此時的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滿臉恐懼的看著麵前,已然沒了生氣。
死……死了?
“夏侯武,趕緊來我這,我給你發位置,出人命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麽盯著老爺子的屍體,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好好的一個人,在我麵前突然就死了?他看見了什麽?站在他麵前的一直是我,雖然我長的不算好看,但是也不可能嚇死人的吧?
夏侯武來了,但還是帶了一班警察,簡單的詢問了之後,警察帶走了老頭子的屍體,此時隻有我和夏侯武留了下來,我出去抽了根煙,而夏侯武則是在屋子裏似乎想找什麽東西。
“進來……”
進去之後,我就看見夏侯武的手中拿著那一塊牌位,開始沒看清楚,此時這麽近距離的看才發現這牌位上沒有名字。
夏侯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些已經腐爛的貢品前,將碗端起來放在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也許真的被我說中了,這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的多。”
“怎麽說?”我不明白夏侯武的話。
“這牌位名叫無主牌位,一般用這牌位來供奉的都是一些不能投胎的東西,而這些貢品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夏侯武給我解釋,可是夏侯武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也許都晚了,也許這次我們麵對的東西,不止是火屍煞。”
“對了。”說著,夏侯武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後將手機點給了我。
沒過幾秒鍾,裏麵竟然傳來了虞秀兒的聲音:“曹玄誌?”
“你……你去哪裏了?”我很意外,為什麽……
“我自己有點事情先離開了,開始想法發信息高速你,火屍煞很危險,你們一定要小心,畢竟這事情不是你的事情,自己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以後再也看不見你了,別忘記了我救過你,你的命是我的,等我忙完了就回來找你們……”
說完,根本就不等我細問,電話那頭就掛了。
“我都說了,虞秀兒沒事情。”夏侯武笑了笑:“大小姐命硬著,我們死了她肯定都還沒死,手機丟了估計是因為被什麽東西忽然嚇一跳,反正沒危險就是好的。”
“不可能,剛剛那個老頭子說他看見了一個女孩,說是被鬼帶走了,還說就在這個牌位中。”
“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老頭子就是個神經,在騙你,還有一種,那就是他說的都是真的,隻不過他看見的女孩並不是虞秀兒,而是另有其人。”
這一晚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了,這才來到這邊的第一天就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難不成真的是惡魔在歡迎我們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當地的派出所就來信了,說經過解剖,可以確定那個老頭子是心髒病突發死了,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至於為什麽心髒病會突發,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昨天夜裏淩晨,有一對夫妻跑去報案,說自己的女兒死了,就在這個大山中,還說什麽他們女兒托夢告訴他們的。
他們是外地過來旅遊的,本來準備今天就回家,可就在昨天下午女兒說自己出去散散心後就再也沒有了蹤影。
如果我和夏侯武沒有猜錯,那個老頭看見的女孩就是這對夫妻的女兒!
“我還是那句話,以火屍煞為主,當然了你想幹什麽,我也不攔著你,我想通了。”說這話的時候夏侯武正在換衣服,他褪去了身上的那一套西裝,又恢複到了之前我第一次見他時候的那個模樣,背著木盒,腰挎酒葫蘆,當然,還是光著膀子。
我笑了笑:“我也還是老樣子,你去找火屍煞,我去找人,我能理解哪種親人消失,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
就在我兩出發的時候,夏侯武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緊接著臉色大變!
我回頭看去,卻發現被夏侯武帶回來的那塊牌位上竟然一點一點的冒出了血珠?
“這是?”
夏侯武沒有說話,就這樣雙眼死死盯住了無主牌位,此時我隻想有人告訴我,現在是在拍電影,不是真的,牌位上冒血,不管怎麽說都不是什麽好的征兆。
夏侯武腦袋一轉,找到了一把小刀,就想將那牌位分開來,可是不管怎麽用力,那牌位上都沒有一點劃痕?
“他娘的!”說著,他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但是並沒有喝下去,就這麽含在嘴中朝著牌位就噴了過去。
此時竟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夏侯武輕呼一口氣,用刀子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刀子上染了鮮血,當他再次去要割開牌位的時候,竟然就和切豆腐那樣輕鬆。
牌位弄開後,在裏麵竟然發現了一張都已經快爛的黃紙,上麵寫著的應該是生辰八字。
夏侯武將那黃紙交給了我:“你去吧,去派出所看看這個黃紙上的生辰八字是什麽情況,還有一點,弄清楚那個老頭子的身份,我繼續去找點線索。”
“我去?我行嗎?”
“對自己有點信心,以後你要走的路還很長,現在就當時鍛煉吧,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一點點的成長起來了?從開始那個會嚇哭的曹玄誌,到現在已經是一名白執事了,雖然還是一一個半吊子。”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夏侯武已經走出去了,而我看了看黃紙,又看了看牌位之後笑了起來,是呀,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開始確實很害怕,可是到後來根本就沒有什麽感覺了,難道我天生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請問你們知道不知道昨天夜裏死的那個老頭子的身份。”
“是曹哥吧?昨天夏侯大哥已經跟我們說了,跟我來吧。”跟我說話的是昨天晚上見過麵的一民警。
“對於這老爺子,我們這裏人都知道,其實他挺可憐的。”
“怎麽說?”我坐了下來安靜的聽著民警將事情說完。
“這個老頭子叫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是幾年前來旅遊的,當時是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來的,可是後來他的女兒失蹤了,就和昨天晚上來報警的那一對夫妻一樣,說什麽托夢,可這種事情說出去了誰相信?之後我們派人出去找了,一直都沒找到,後來他就一個人在山上造了個房子,平時賣賣柴火,說是等著自己的女兒回來,其實我們懷疑這案子是人販子綁架的。”
女兒失蹤,我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那民警又說道:“黃紙上的生辰八字,應該就是老爺子的女兒的,不過失蹤了這麽久,找到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表情十分怪異的看著這個人:“我覺得這話不是你應該說的,你是警察,不是在這裏杞人憂天,如果每個案子自己都覺得破不了,那麽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了出去,我的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那個牌位應該是自己女兒的,可是為什麽不知道在牌位上刻名字,反而那麽麻煩?這老爺子是懂行的人?不,看他的樣子就不想,那他為什麽要弄這個牌位?
一上午的時間差不多就這麽過,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夏侯武碰了個麵,他那邊也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關於火屍煞,在這一片都已經成了故事,隻要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都知道。
“兩位請留步!我觀兩位烏雲蓋頂,最近必有災禍,要不我給你們算一卦,給你們破解破解!”
正當我們剛從飯店出來,竟然被一個算命先生給攔住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夏侯武,夏侯武的造型比這算命先生還要誇張,他是怎麽敢找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