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勾人2
“我靠,這屍體怎麽這麽嚇人?”
見我鉤上了楊柱子老婆的屍體,吳磊嚇了一跳,我以前跟我爸出船撈屍,各式各樣的屍體都見過,但這樣的卻的第一次見。
楊柱子老婆的屍體肯定是被人動過手腳,要不然不會變成這樣,我一下就想到了石棺,心說難道這事情跟它有關?
屍體撈上來之後是絕對不能再扔回水裏的,雖然楊柱子老婆的屍體看著很惡心,但我依舊將其弄到了棺材板兒上。
“看看這屍體上有沒有鬼圖。”
見吳磊一個勁兒的往船頭躲,我一把拽住了他,然後往屍體上看,吳磊則是厭惡的擺手,說這麽惡心的東西他看不下去,讓我自己找。
“鬼圖,楊柱子的老婆是被那東西給害死的。”
將楊柱子老婆翻過來,我便見到她的後背上有一張模糊的人臉,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心說這事情果然還是跟那東西有關,原以為燒了繡花鞋能讓那東西受創不輕,看來是我想的所以然了。
急忙撐船往回走,我怕那石棺再出來找我麻煩,早上的時候我和吳磊差點被石棺給拉下水,要是那東西把船給拱翻了,我和吳磊就都得死在水裏。
“青子,要不咱們把這屍體扔回去吧,跟楊柱子說沒找著就完了。”
吳磊對死屍有些懼怕,我知道他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死人身上的鬼圖。
搖了搖頭,我跟他說死屍隻要撈上來就不能扔回水裏,因為人是從龍王爺那要來的,若是扔回去了不僅會讓死屍有怨氣,也會得罪龍王爺,以後想要再問龍王爺要人就不可能了。
現在我隻想盡管回村子,把這事兒告訴老吳叔,問問他該怎麽辦。
所幸那石棺並沒有出現,船靠岸的時候楊柱子和他家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我把屍體弄上來,楊柱子一看之下便嘴裏喊著小鳳,然後放聲大哭。
他認出了這是他老婆,不僅楊柱子,他的家人也跟著哭,我問他是怎麽看出這個是他老婆的,楊柱子說屍體手上的那枚戒指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他老婆一直都戴著,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朝楊柱子老婆的手上看去,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
“柱子哥,嫂子的屍體得盡快處理了,要麽葬了,要麽燒了,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之前被那東西害死的幾個人,除了雲大娘之外其餘三個都在跟著石棺,應該和根生一樣,都成為了那東西的屍奴。
現在陰棺已經有四個屍奴了,若是楊柱子的老婆再變成屍奴,那東西恐怕會變得更凶戾。
點了點頭,楊柱子說他會將他老婆好好安葬,我說最好是現在就把人給埋了,此時已經是傍晚,離天黑不遠了,等到太陽落山這屍體可能就會出問題。
“楊柱子,你去我家買一口棺材吧,你放心,我爸不會多問你要錢的。”
這幾天吳磊家的生意可是好的很,已經賣了好幾口棺材出去了,估計他是看楊柱子他們哭的可憐,所以才這麽說。
但我很清楚,老吳叔一分錢都不會便宜,他比楊柱子還愛財。
不過此時我顧不上這些,拉著吳磊就去了他家,把楊柱子老婆的事情告訴了老吳叔。
“看來是咱們低估那個東西了,得製止它。”
短短幾天之內就死了六個人,再下去的話整個村子都得被那東西給禍禍了。
我問老吳叔該怎麽辦,老吳叔說他正在研究他家祖上留下來的一本秘籍,等把秘籍研究的差不多了就對付那東西。
普通的辦法對陰棺沒用,就連土地爺見到那東西都跑了,現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吳叔的身上,也隻有他能滅掉陰棺。
聊著聊著天就黑了,晚飯是我在吳磊家解決的,本來我想住在這裏,但老吳叔說他在研究秘籍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他讓吳磊陪著我去我家。
有個人陪著我膽子壯了不少,雖說吳磊這貨睡覺太死,但總比我一個人住要好的多。
晚上我和吳磊坐在我家裏看電視,這貨看了一會兒就困了,可我卻是精神的很,想著楊柱子老婆的事情。
楊柱子說他老婆是早上走的,陰棺在白天也能害人,這東西實在是有些難搞。
雖然今天沒有太陽,但白天的陽氣還是很足的,陽氣鎮不住陰棺,真不知道還有什麽能降它。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我才有點困,正準備關電視,我忽然發現隔壁盼盼姐家的大門口站了一個人影。
盼盼姐比我大四歲,已經嫁到外村去了,今天她好像是帶著孩子回來了,我心說難道那個人是她老公?
據說盼盼姐的老公經常打她,她一挨打就會跑回娘家來,對於打女人的男人我是嗤之以鼻的,我感覺那都不是男人,打女人算什麽本事,有種你去外麵橫,隻會在家裏欺負自己老婆的都是懦夫。
把電視關掉,我心說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正準備躺下,我看到一個人從盼盼姐家的屋子裏走了出來,貌似是盼盼姐。
本來我沒想理會他們兩口子,可盼盼姐走路的姿勢實在是太奇怪了,可以說是一步三晃,就跟電影裏的喪屍似的,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趴在窗子上,我朝外麵看著,隻見盼盼姐走到大門前,將門打開,隨後便站在了那個黑影的麵前。
黑影則是走到了盼盼姐的身後,用兩隻手在盼盼姐的腋下一舉,將她舉起了一點,隨後他便保持著這個姿勢往河邊的方向走。
“不對勁兒。”
如果是盼盼姐老公來找她的話絕對不會這樣走路,而且盼盼姐的體重可不輕,起碼有一百四十斤左右。
能用兩隻手舉著一個一百四十斤的人走路,那家夥得有多大的力氣。
眉頭皺起,我走出了屋門,快步走到大門那裏。
這時那個黑影和盼盼姐剛好從我家門外經過,被舉著的人是盼盼姐沒錯,但當我看清楚舉著她的那個家夥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居然是根生。
而且更詭異的是根生其實並不是舉著盼盼姐走路的,而是將兩隻腳墊在了盼盼姐的腳底下往前挪。
好像是知道我在看他們一樣,根生忽然轉頭看向我,隨即臉上現出一絲陰森的笑容,嚇的我差點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