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談判

“陰婚……。”

關於陰婚的事情我倒是聽過一點,但隻知道是和死人成親,其餘的就不清楚了。

心裏升起一陣陣寒氣,我感覺這個方法貌似有些危險,但具體是哪裏危險我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

“晚飯就在我家吃吧,天黑之後我去你家會會那東西,看它是不是同意跟你結陰婚,要是同意的話那就說明它是真看上你了,如果不同意,那它便是想把你當成第三十三副鬼圖,留到最後才會要你的命。”

按照傳說,三十三鬼圖要死三十三個人,其中三十二個是女的,最後一個收尾的則是男人。

我感覺不管那東西是看上我了還是想讓我給鬼圖收尾我都得不了好,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隻有想辦法解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不再跟老吳叔說這件事兒,知道的越多我就越害怕,吳磊不在家,出去買菜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這家夥就回來了,手裏拎著酒菜,酒是好酒,菜是硬菜。

吃飯的時候老吳叔一個勁兒的讓我多吃一些,再多喝點酒,這樣可以壯我身上的陽火,能頂住陰煞之氣。

可我感覺這頓飯更像是斷頭飯,就是死刑犯在臨行刑之前吃的那頓,等吃飽了以後就該去死了。

死也得當個飽死鬼,所以我便敞開肚皮吃,一直吃的要吐了才停下。

酒我喝了將近半斤,雖然隻有三十八度,但也讓我暈乎乎的,走路就好像踩了四兩棉花,腳上發輕。

“差不多了,磊子,你扶著青子,咱們去他家。”

飯吃完之後已經將近九點了,老吳叔讓吳磊扶著我,緩緩朝我家走去。

我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袋還算是清醒,都說酒壯熊人膽,這話一點都沒錯,此時我心裏已經沒有多少害怕了,要是我再多喝點都敢拎著菜刀跟那東西拚命。

回到我家,老吳叔讓吳磊搬幾把椅子出來,我們三人就坐在門口吹風,等著那石棺出現。

我心說老吳叔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啥家夥什兒都不拿,萬一談不攏開打的話那不是得吃虧嗎。

此時老吳叔端著他的煙袋鍋子在那抽著,而我則是有些犯困,雖然白天睡的不少,但酒喝的實在是有點多,所以吹了一會兒風我就開始犯迷糊。

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原本有些溫熱的風一下子就變得陰冷了起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睜開眼睛,見那口石棺已經出現在我家的院子裏,就停在離我不到三米的地方。

“媽呀……。”

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我起身就要跑,不過還不等我站起身,肩膀就被老吳叔給按住了。

“別動。”

朝我低聲說了一句,老吳叔死死的盯著那口石棺,吳磊那貨則是靠著椅子睡著了,而且還在打呼嚕。

“嘎吱嘎吱……。”

石棺又傳出那種“嘎吱”聲,隨後棺材蓋子被打開,根生從裏麵爬了出來。

他站在棺材旁,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了老吳叔的身上。

“根生,不管怎麽說咱們也是鄉親一場,你為何要為害鄉裏?”

一看到根生我的兩條腿就發軟,身上也往外冒冷汗,根生這幅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要不是我腿不聽使喚,這陣兒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老吳頭,你想參合這事兒?”

自從根生出現這貨就一直都沒開過口,沒想到他見到老吳叔居然說話了。

隻是他的舌頭少了一截,口齒變得有些不清楚了,老吳叔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想湊齊三十三鬼圖,那就是說要害三十三條人命,這事兒我能不管?

根生,看在咱們都是鄉親的份兒上,隻要你現在回頭,不再做這事兒,那我就放你一馬,要不然……,哼哼。”

接下來的話老吳叔沒說,但很明顯他是在威脅根生,而根生則是連連陰笑,說道:“老吳頭,你用不著嚇唬我,你能滅的了我,但卻無法傷到我的主人。

我主人知道你有點本事,但你那點能耐還不夠看,廢話不說,我主人看上這小子了,老吳頭你要是識相就別插手這件事,不然你會死的比那些女人還慘,還有你的兒子……。”

將目光落在了吳磊的身上,根生的眼中寫滿了陰毒之色,老吳叔則是皺起了眉頭,問根生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主人會在三天後來娶這小子,你如果想你兒子活命的話就負責辦這場婚禮,辦好了你們爺倆都能活,要是辦不好就全都會死。”

說完這句話根生就鑽進了石棺裏,當石棺蓋子要蓋上的時候,老吳叔猛地竄到了石棺之前,然後將煙袋鍋子裏的煙灰都倒在了石棺上。

隨後他又咬破食指,蘸著煙灰在棺材蓋兒上畫東西,可還不等他畫好,老吳叔忽然痛呼了一聲,那些煙灰竟然變成了一團團綠色的火焰,把老吳叔的手給燒了。

“老吳頭,不要自尋死路。”

棺材裏傳出根生的聲音,隨即那石棺便飄出了我家院子,此時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兒,石棺一走我也恢複了行動能力,急忙跑到老吳叔身側,問他怎麽樣。

朝自己手上吐了一口唾沫,老吳叔又弄了些煙灰和唾沫參在一塊兒擦勻,這才長出了口氣,說道:

“這東西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本來我還想逼出它的真身,沒想到反而讓自己受了傷。”

此時老吳叔的右手起了一層水泡,密密麻麻的,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肯定當場就得暈。

一聽這話我差點哭了,而老吳叔則是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樣我就更不能讓它繼續害人了,要是湊足了三十三鬼圖,恐怕這世上就沒人能治得了它了。”

臉色變得嚴峻,老吳叔轉身走到吳磊麵前,煙袋鍋子直接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還睡,跟豬似的,趕緊回家。”

老吳叔帶著吳磊走了,又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家裏,我心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愛咋咋地吧,大不了就是個死。

這樣一想我心裏頓時就敞亮多了,回了屋子躺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來了,但一出屋門就嚇了一跳,因為院子裏擺了十來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