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門外有鬼

鐵絲網已經鏽跡斑斑,有很多地方甚至都露出了大洞,我跟胖子輕易的鑽了進去,隨機就直奔發電機木屋衝去。

木屋的門是用簡易木頭做的,胖子一腳踢開,進屋一看,隻見屋裏黑漆漆一片,急忙將手電打開,發現屋裏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木屋很小,其實就是一個接線室,中間有一張石台,一台同樣的老式搖杆電話放在上麵,而電線就是連接到這裏。

“尼瑪,來晚了一步,人跑了!”

胖子破口大罵,拿著手電在木房裏四處亂照,能夠很清晰的看出這木房裏出了這張石台外,其餘的什麽東西也沒有,看來這間木房就是專門用來與幾百米外的電話傳遞消息的。

我拿著手電走出木門,隨著手電光看去,發現這塊場地起碼有五六間臨時簡易木房,但都破敗不堪,早就沒人了,地上的雜草都有半人多高,但由於天黑了,我們根本無法找到有人行走的蹤跡。

現在進了屋也不敢再出去到林子裏亂跑了,因為塔木陀實在太詭異了,而且現在已經入夜,我們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更加難以解釋恐怖的事件。

我撿了幾根腐朽的木頭走進接線室木房,然後用雜草升起了篝火,火光照耀下,人也溫暖了很多,火堆裏劈裏啪啦的響動。

胖子坐在篝火邊,吃了點壓縮餅幹,嘴裏含糊不清的道:“我們來晚了一步,剛才明顯有人在這裏,很有可能就是那幫日本人或者王教授他們!”

我點點頭,道:“很明顯,在我們到來時他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天已經黑了,他們為什麽要走得這麽快?而不是選擇在這裏休息一晚?”

胖子皺眉道:“除非是他們發現了什麽或者……”

胖子說到這裏嘴裏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或者這個地方晚上很危險,所以他們才會迅速撤離。”

我拿起手電四周照了照,發現外麵天已經徹底黑了,什麽都看不清楚,那些巨大的樹影隨著風搖動,就好像有無數人站在外麵一樣,著實恐怖,但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到底有什麽威脅才會讓王教授他們連夜撤離這個地方?

那個撥打電話給我們的人又到底是誰?

…………

這是我們來到塔木陀的第一個夜晚!

塔木陀的夜不像沙漠中那麽淒涼,氣溫雖然下降但並沒有達到冷的程度,相反,我還覺得有點熱。

篝火劈裏啪啦的響動,我跟胖子填飽了肚子以後就各自陷入了沉思,但由於長時間的趕路,我們都很疲倦,也沒心思在考慮和探查這個地方,把所有的想法都留到了明天。

我叫胖子先睡一會兒,半夜時候再起來跟我換班,胖子估計累得夠嗆,也沒客氣,倒在地上就開始呼呼大睡,我卻是坐在篝火邊沉思,時而又擔心外麵會不會發生什麽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時而又擔心王教授他們會不會突然回來。

哪知一直到了後半夜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我伸了伸懶腰,剛想叫胖子起來換班,但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腳步聲猛然就在木房外麵響起!

瞬間,我整個人渾身都打了個機靈,我就知道,他媽的第一個晚上肯定要出點什麽事。

踏踏!踏踏!

腳步聲很輕,很像是怕驚動了我們,隻能聽到踩到草叢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了木門前,然後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接電話的那個人嗎?

情況太過緊急,我也沒時間叫醒胖子了,操起匕首輕輕的移到了木門口,然後屏住了呼吸站在木門後麵,不管是誰,隻要他推開門,我第一個就撲上去先製服他再說。

然而我等了幾分鍾,門外卻一點響動都沒有,那個人仿佛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外,不說話也沒發出任何聲音,木屋裏隻有胖子震天的呼嚕聲。

太他媽詭異了,誰會無緣無故深更半夜站在門外一聲不吭的就這樣站著?

我吞了吞口水,心說管你他媽是誰,老子就不信你能站在門外一晚上都不動。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猛然傳來一道十分尖細令人頭皮發麻的嗓音:“陳二水,我草你大爺”

一聽,我就懵了,外麵這個人怎麽突然提起了我二叔的名字?

我沒想到會有人在塔木陀提起我二叔的名字,而且聽外麵這個人的口吻,跟我二叔似乎還挺熟,不然以我二叔的流氓脾氣,誰敢罵他大爺,他估計會把罵他的這個家夥打得他大爺也不認識他。

但是,我卻覺得事情很詭異,門外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站在門口卻紋絲不動,隻喊了一句我二叔的名字,他如果認識我二叔,那就應該認識我,而我二叔死之前也曾經來過塔木陀,難道這個人是當時跟我二叔一起來塔木陀的人?

他沒有和我二叔一起離開,而是一直留在塔木陀?

或者,外麵這個人根本就是王教授他們那夥人,畢竟他們對我知根知底,提起我二叔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的。

等等!

我忽然想到罵我二叔的這句話今天我他娘的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早在戰鬥機那裏就有個類似於人但又絕對不是人的家夥就開口罵了我二叔,而且聲音十分尖細,與外麵的這個嗓音一模一樣,狗日的,難道外麵這個家夥就是之前在戰鬥機上嚇唬我們的那個家夥?

他竟然追著我們來到了神武天佐軍的營地!

就在我驚訝的時間,外麵那尖細無比的嗓音又繼續隔著木門喊:“小逼崽子,老子一煙鍋巴杵死你。”

嗡!

我瞬間又懵逼了,這句罵人的話不是我二叔的口頭禪嗎?他平常教訓鋪子裏的新人時最愛說這句話,有時候教訓我甚至都經常用這句話罵,而且不單單隻是罵,他是真的會用煙屁股杵在你身上。

見鬼了我擦,外麵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到底是什麽玩意?竟然跟我二叔那麽熟,連我二叔的口頭禪它都知道,問題是這家夥全身毛茸茸的,身子隻有嬰兒大,偏偏還頂著一個魚缸般的腦袋,麻痹這會是人嗎?

完全是怪物啊?

我二叔怎麽會跟怪物認識?

或者外麵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種怪物,就是一隻鬼站在外麵,正獰笑著等待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