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發瘋的男人
由於昨天的失誤,林邱讓我今晚給我了假,說是讓我冷靜冷靜。
“請問有人在家嗎?”正當我在家百無聊賴之時,突然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女音在喊著門。
“你是?”我開門一看,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位梳著直長發,身穿粉紅色夏裝的美女,窈窕地映在了我的眼前。
“我叫陳默然,聽別人說這裏可以找到道士。這是真的嗎?”陳默然稍有羞意地回道。
“不好意思,她這幾天正好不在。”我內心之中頓時有些失落,原來是來找淩晴的,我還以為天上偶爾也會掉下餡餅,連我這個倒黴透頂的人也可以撿到呢!
“這樣啊!那她什麽時候回來?”陳默然楚楚可憐地看著我,似是十分希望淩晴能夠早點回來。
“這個嘛!我還真是不知道,請問你有什麽急事嗎?”我有點憂慮地看著陳默然。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發現了我的男朋友周缺變得十分奇怪,我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麽不好的東西給纏住了,所以就想要請個道士給他看看。”陳默然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淚水汪汪,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
“那他有哪些奇怪行為呢?”我雖然也很同情陳默然,但有些時候一些人明明沒有什麽事,卻會疑神疑鬼,特別是像陳默然這種女神級別的美女更會這樣。
“前天他邀我去約會,但約會地點卻是一座墳場,我生氣地沒有去。昨天他又邀請我去他家吃飯,說是要向我賠罪,所以他親自下廚,但我一去,看到的卻是他燒的竟然是烤蛤蟆,我現在想起那惡心的東西,都想吐。今天他又再次邀請了我,但我懷疑他這幾天神經失常,所以沒有去,他卻拿著刀在樓下等我。我害怕地從後門逃了出來,四下打聽才來到了這,卻沒想到……”陳默然此時因回憶起可怕的過往,淚珠已潸然落下。
墳場,烤蛤蟆,拿著刀等候,這一切果然不像是一般人所為。難道他是被某隻惡鬼給附身了?不管是不是,我也不能再眼睜睜地見著眼前的美女再被受欺負。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得了你的。”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以……”陳默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我一路跟著陳默然來到了她的住宿的那幢樓。樓下的一棵樹下,仍然坐著一個人影,這些都並沒有什麽特別,但在皎潔的月光下,那人影的手上在映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影。
我一看那個人影,稍有吃驚。想不到這個男人竟有如此好的耐性,竟然等到了現在。若他不是在這兒發神經,而是在這求婚,我保證以他的那份誠心,十有八九會成功。
雖然親眼證實了陳默然說得是真話,但我畢竟連道術的皮毛也沒有學到,想要對付這個拿著刀的男人,明顯是不行的。既然硬來行不通,我隻好想辦法智取。
“你先將他引來,然後我再……”我附身貼近陳默然的耳邊,告訴了她,我所想的計策。
“你怎麽現在還沒走?”在經過一番準備之後,陳默然邁著鵝步便怡然大方地走到了周缺的麵前。
“見不到你,我是不會走的。”周缺表現出了自己固執的一麵,手中卻依然拿著明晃晃的刀,怪嚇人的。
“你要見我為什麽要帶著刀子?”陳默然看著周缺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可能是有些害怕,下意識地便向後退了兩步。
“還不是因為我實在太喜歡你了,我要挖走你的心,然後把它吃下,讓我們徹底融為一體。”周缺露出了森然的笑容,並拿著刀子一步一步地向著陳默然逼進。
喂!在我聽到周缺的瘋言瘋語之後,我的內心當即受到了震撼。這個周缺果然是瘋了,說得話都讓人感覺著滲人。
“你是瘋了嗎?”陳默然麵露懼色,她也知道周缺的這句話並不是玩笑。
“我的確是瘋了,為你而瘋,為你而醉。”周缺開始瘋狂地仰天大笑,腳步卻絲毫不見放慢。
陳默然慌張地向後退著。似乎她眼前的周缺已完全不是她之前認識的人。
就在他們這樣慢慢向我靠近的氣氛中,我捏著繩子的手中也布滿了汗。如果我失敗了怎麽辦?我可不想任何一個人因我而心。
很快,陳默然與周缺一前一後,來到了我躲藏區域的咐近。
我也顧不得自己是否是那周缺的對手,拿著繩套,悄悄地向周缺的背後走去。
還好,周缺似並沒有發現。我見已至他的身後,一下狠心,用繩套將他整個人給死死的套住。
當周缺反應了過來,掙紮了幾下,似沒有作用。於是他就想著用手中的刀去割斷繩子。
我一看,頓時就感到了不妙。如果讓他割斷了繩子,不僅我會遭殃,就連陳默然也會被他挖心挖肝。
我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與周缺爭奪著那把刀。雖然周缺已經被繩子給束縛住了,但可能是由於我的力氣並不夠大,所以在爭奪的過程中,臉還是不小心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不過,好在最終我還是奪下了那把刀。出於謹慎,我又將周缺給綁得更緊了。
“沒事吧?”陳默然看著我臉上的血痕,從兜裏掏出一塊紅色的手帕,拭幹淨了我臉上的血漬,關心的問道。
“這點小傷,沒事的。我還是自己來擦吧!”我看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上顯出一絲憂慮,回之淡淡一笑,讓其安心。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會因為臉上多出了一條血痕就大哭大鬧吧!對於她的關心,我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接過她的手帕,表示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就覺得這兩天你對我冷淡了許多,原來是又結交了小白臉啊!”周缺滿臉怨恨地看著我,就好像我已經給他戴上了綠帽子一樣。
誰是小白臉啊?我和陳默然相識前後大約才一個小時,一小時之前還可以說我們完全就是陌路人,哪裏能有綠帽子給你戴?還不是因為你行為古怪,就拿你剛剛的挖心之說來說,是個正常人都會跟你鬧分手的好不好?
“哼!”周缺怒意盡顯,我看他似乎要掙脫繩子。很快,我看他身上的青筋已經爆起。而繩子也在他的掙紮下越發勒緊。
終於,在“啪”的一聲中,那繩子竟然被他掙斷。
這是什麽怪力呀?這家夥還是人嗎?這繩子可是我剛剛檢查過好幾遍的。我看著斷裂的繩子,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的。
我知道自己在此刻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勝算。於是,我拉著陳默然就是拚命地跑。
跑出了很長的距離,我回頭看了一看,周缺好像是沒有跟來。雖然有些不明白,但好歹我們得到了休息時間,這也能算是好事。
不過,這個周缺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真是被附身了嗎?但他的情況,好像與我爹上次被附身截然不同。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如果淩晴在這兒就好了,她一定能夠為我解答出這些答案。
看到了周缺的那副情形,我原以為陳默然會害怕極了。但所幸還好,她依然能說能笑,並不需要我為他擔心。
之後,我讓陳默然去找個朋友家先休息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頭,她或許能夠回去。說實話,我本來想讓她到我那兒住算了,正好淩晴回山,那間房也是空的。但男女有別,這傳出去會對她的形象不好,於是最後還是決定讓她先避避就行。
當然,陳默然也表現得十分服從,很快便找到了容身之處。
而後本應該是我替陳默然擔心,但在第二天夜裏,我卻發現周缺不知是從哪裏探聽得到我的住所,拿著一把刀就在我的門前守著。
這人真是,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誰沾上了就算是甩也很難甩掉。他這是準備守在門口,準備在我出去的時候,就砍死我嗎?
“周缺,不要再這樣做了。”就在我一直注意著看著窗外時,我看到了陳默然竟然跑到了這裏。
喂!陳默然,你跑到這是幹什麽?他可是說要挖走你的心髒,然後將它吃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我可完全不認為周缺已經恢複了正常。
我在心裏責怪著她為什麽要這樣傻?難道也是為了我。但剛有這個念頭,我就立刻否決了,我與她才認識不久,也不是太熟。她怎麽可能會為了我,而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呢?
“好呀!隻要你把你的心髒給我,讓我吃了它,我就可以放過你們。”周缺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刀子,一步步地向陳默然走去。
“好,你過來取,但我不希望你再擾亂其他人。”陳默然一臉大方地走到了周缺的麵前,但我卻從她緊握的粉拳中得知,她一定既害怕又緊張。
“慢著,我是不會讓你殺死她的。”既然陳默然都有勇氣來救我,如果我再不出來,那我還能算是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