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鬥法
“這位年輕人,我看你命中犯煞,恐有妖物作祟,隻怕你命中有劫,我看今日與你有緣,老道就幫你一把。”今日就在我在路上閑逛了一下,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破爛的道士攔住了我的去路。而且他不僅穿著破爛,就連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汙水塘裏撈上來的,從頭到腳趾頭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不必了,告訴道長,我家中就有一位捉鬼‘大師’,所以就不勞煩道長了。”我衝那位穿著破爛的道士幹笑了一聲,這道門中人雖不講究身著華麗,但卻是會潔身自好。就拿這已經過世的李夢晨來說,他剛到我家之時,雖然衣著樸素,但卻極為幹淨整潔。
“有同道中人,那為什麽你身上還有這麽重的煞氣?沒道理啊!”我聽見了那位身著破爛的道長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嘀嘀咕咕地說道。
“可否讓我見見那位道友?”身著破爛的道長猶豫了半天,終於下決心道。
“可以是可以……”我不知道淩晴看到她的同道中人是這副打扮,也不知道會露出了什麽表情。
雖然我有些不情願,但那老道表現的十分固執,沒辦法,最終還是將他帶到了淩晴的麵前。
“你說的就是這位小姑娘?”衣著破爛的道士一見到淩晴一身正常人打扮就向我道。
“怎麽?我難道不像嗎?”在看到我領著一個像乞丐的人回來,淩晴的表情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化。但聽到那句話,似乎有些怒意。
“不,不,不!我隻是沒想到看起來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這小子口中的‘大師’了,還真是年輕有為呀!”穿著破爛的道士仔細打量著淩晴。
“大師?”淩晴的眼神立刻轉向了我。
“……”我一時尷尬的不知說什麽好,隻得幹咳一聲。心裏卻在責怪這個老道,為什麽要把這事給抖出來。
“大師倒是不敢說,但是決不敢有辱師門。”淩晴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那個破爛老道的身上。
“那不知你是師出何門?”破爛老道追問道。
“在問別人以前,尊下是不是應該報出自己的來厲?”淩晴說得一板一眼,對這個破爛老道可沒有半夜畏懼之色。
“老道名叫程全,是一閑遊野道,無門也無派。好了,輪到你了。”程全回答倒是十分幹脆。
“既然無門無派,又何必在意他人的門派。”淩晴似乎根本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宵小小輩,你這是故意作弄我是不是?看來你的確是點本事嘛!”程全對淩晴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點,生氣地說道。
“多的不敢說,但長江後浪推前浪,讓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本事還是有的。”淩晴也絲毫不作出讓步。
“好呀!竟然能讓我死在沙灘上,那我們就來比試比試,怎麽樣?”程全此時生氣地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現在的他隻想教訓教訓這個無禮的小丫頭。
“怎麽比?”淩晴絲毫沒有膽怯之意,大有一副誰怕誰的模樣。
“道術之爭,當然是以開壇作法最為合適。”程全的雙眼睜得幾得像兩隻滾圓的球,估計是想著先嚇唬嚇唬著這個“不懂世事”的姑娘。
“老套!”淩晴自然而然地便從口中脫出了這兩個字。
“那你想要怎麽比?”淩晴雖是隨口一說,但我已看到程全差點就把兩隻滾圓的眼珠給氣得掉了下來。
“既然你想比開壇作法,那便開壇作法嘍!”淩晴又是隨口一說,我感到她說的話可能都沒經過大腦思考。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了程全的鼻子差點都給氣歪了。畢竟這就好像是淩晴在讓著他。他一個長輩,卻要後輩讓著,這能不讓他生氣嗎?
不過,程全已沒有再和她計較下去。畢竟,接下來才是見真章的時候。嘴上功夫了得,並不算是真正的真本事。
接下來,雖然是他們的比試時刻,可是我卻忙活了一陣。因為程全搭建祭壇似乎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便要求我去幫忙。
為了鬥法,我們在城荒野處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本是不想幫他,他和淩晴鬥法我憑什麽要幫他,沒給他搗亂,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淩晴非要我去幫她,說這樣也能節約一些時間。
“好了嗎?如果是真正的決鬥,趁你搭建祭壇之時,我就能要了你的命。”當我剛幫程全布置好,淩晴就在一旁看熱鬧似地對著程全說道。
“你不需要祭壇嗎?”程全看著淩晴隻是換好了一身道袍,地上鋪著一塊方形的紅布,紅布之上擺了一些道具,有些發愣地問道。
“誰說鬥法就一定要祭壇的,我們這是在作法又不是在作秀。”淩晴並沒有看程全發愣的表情,自顧自地擺著道具。
“你敢說我是在作秀?”程全一聽淩晴這話,直接生氣地走上了祭壇,拿起了一柄桃木劍。
“難道不是嗎?”淩晴將一切準備妥當,自己坐到了那塊紅布的一空隙處,最後也擦了擦桃木劍。
“看招。”程全知道與淩晴鬥嘴,明顯就是處於下風,於是直接進入了正題,他揮舞著桃木劍,一邊念著口決咒語,很快,他又將祭壇桌上的三張符咒一一挑起,然後又一一刺破。很快,那三張被串穿在程全桃木劍上的三張符紙便在他的咒語口決之下,無火自燃,化為了一團煙霧。
很快煙霧轉化為一朵小小的烏雲。程全看著烏雲已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又是兩指捏起了一張符紙,口中念了幾句咒語口決,符紙飛入了烏雲,很快便消失在烏雲之中。
在符紙消失的同時,我竟看到了烏雲之中閃現幾道電光。
這老道想不到還真是有些本事,我在一旁看著,也不禁為淩晴手中捏了一把汗。看來他是準備盡早結束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擋下這招。
程全口中再次念了幾句咒語口決,將桃木劍往淩晴那一指,小型雷雲便伴隨著爆鳴聲向淩晴的頭頂靠攏過去。
“天地之法,萬物有靈,地劫乾坤,風吹邪祟!疾!”淩晴看著那朵小型雷雲,絲毫無懼,一張符紙祭出,口中念出口決,符紙無火自燃,淩晴放開燃燒的符紙,任其自由飄揚,劍指蒼天,追加了一個疾字。
隨後,竟平白無故地卷出了一陣風,一直向那朵小型雷雲卷去。
“果然好本事。”程全誇讚了一句,隨後又捏起了一張符紙,口中念起了咒語口決。
那陣風向那小型雷雲襲去,那朵雷雲似乎抵抗力並不強,很快變得淡薄,並且雷光也弱了許多。
那就在程全手中捏得那道符紙,在他的咒語口決之下,飛往雷雲最後消失在雷雲之時,雷雲頓時重整雄風,很快便恢複了之前的氣勢。任憑那風怎樣,都再無法動它分毫。
淩晴看了些情景,神情微變。抽出了一令旗,向雷雲飛刺而去。
令旗如箭一般地穿梭,很快便來到了雷雲中心,也恰在雷雲中心剛剛停下,不偏也不差。而雷雲似也沒有感應到,繼續向著淩晴移去。
“天地有法,道法自然,神將鬼令,驅邪除魅!疾!”淩晴見令旗已經抵達,不再拖延,開始念起了咒語。
在感應到淩晴的咒語口決之後,令旗逐漸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而隨之雷雲又變得有些不穩定。
程全見此情形,一皺眉頭,也隻從令旗筒內抽出了一支令旗,念了幾句咒語口決,使將令旗也向雷雲刺去。
那隻令旗的速度在小型雷雲之中,也絲毫不見減。直奔淩晴的令旗刺去。
淩晴的令旗在空中並無躲避之能,很快就被那支直奔它而來的令旗刺中,兩者雙雙落地。
見到落地的令旗,我就已經知道,淩晴的又一次阻擊已經失敗。我分明已經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汗珠,我是不是應該衝過去保護她呢?
很快,雷雲移動到了淩晴的頭頂。
我看到了程全展露出勝利的笑容,我的心跳也在不斷加速,我準備著時刻衝上去為淩晴去擋下這一擊。因為我曾經在心裏發過誓,要保護她的,男人發過的誓就一定要說到做到。
淩晴並沒有看向頭頂,而是從紅布上拿起了一個鈴鐺。
什麽?那不是鎮魂鈴嗎?因為淩晴說過這個鎮魂鈴很厲害,所以,我對它的印象十分深刻。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後招呀!
“天地英魂,安息入土,鈴聲震天,無風起韻!疾!”淩晴輕搖手中鎮魂鈴,口中念著咒語口決。
淩晴剛念出口決,搖起鎮魂鈴。果然有效,雷雲逐漸向四周擴散。
“什麽?”程全一見擴散速度如此迅速的雷雲,立刻大驚,慌忙從桌上捏起了三張符紙,向正在擴散的雷雲散去。
符紙一到,雖然減緩了些擴散速度,但這樣下去,雷雲遲早還是要消失待盡。程全看著雷雲,又是掏出三張符紙飛了過去。
很快,雙方進入了僵持的局麵。恐怕彼此雙方都已到達了極限。
最後,在“嘭”的一聲裏,淩晴與程全雙雙吐出了血來,看來是打成了平手。
不過真要勉強分出一個勝負的話,大概是程全贏吧!畢竟淩晴的傷看起來重那麽一點點。
我趕緊跑過去要攙扶淩晴,淩晴卻站起將我一把推到一邊,衝著程全不服氣地喊道:“我們重比一局,來點真刀實槍的。”
“正合我意。”程全站了起來,回道。
他們應該都認為自己是輸了,所以不服氣吧!淩晴則是認為自己憑著鎮魂鈴都贏不了,當真是失了鬼煞一脈的麵子;而程全卻認為自己設了祭壇,還隻能與她打成一個平手,失了麵子。
而隻有我這個旁觀者看得真切,他們倆是半斤八兩,誰也比誰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