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滿嘴謊話
第24章 滿嘴謊話
他是什麽語氣不重要,一定是因為他有所誤會,或者是之前她傷喬宇石太深,才讓他厭惡她。
齊洛格打算和他說實話,希望也能換來他的實話。
“我在十八歲時出過一次車禍,有些記憶沒有了。我想請你明確地告訴我,是不是我和喬宇石曾經談過戀愛,我傷害了他。”
車,忽然刹住了,齊洛格被慣性甩的頭重重地砸到了車前座。好在座位柔軟,否則不被砸暈才怪。
“下車,我不想和滿嘴謊話的人說話。”他冷聲道。
“我沒說謊,我是真的失憶了。”
“失憶,還會找上喬總,你是想說這是碰巧還是奇跡?”他再次嘲諷地問。
齊洛格發現,自己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兩年前的相親,是母親安排的,隻說對方是喬氏的總裁,黃金單身漢。
她那時並不知道家道中落的事,每次想盡各種辦法把相親攪黃。
還記得,那是一個周五,她去了約定的咖啡屋,卻坐錯了位置,陰差陽錯地認識了肖白羽。
喬宇石坐在他們不遠處,看到肖白羽痞氣地抓住她的手,向她表白。
肖白羽是一名醫生,卻不像一般醫生那樣嚴肅,反而有種壞壞的感覺,瞬間秒殺了她二十歲青春的心。
就在那天晚上,她甜蜜地回到家,卻意外聽到父母的對話,工廠要倒閉了。
為了救父親,她決定犧牲她剛萌生的愛情,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打算再次約見喬宇石,和他談婚論嫁,他竟也爽快地答應了。
下一個星期五,他們又在那家咖啡廳見麵。
一見喬宇石,她便想起上次看到他就有似曾相識之感。她原以為喬氏的總裁會是個禿頭大腹便便之輩,卻沒成想,會是如此的青年才俊。還沒開口談條件,她就已經不安了。
事已至此,她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想和你結婚,如果你願意投資我父親的工廠。”
“需要多少錢?”喬宇石問的那樣直接,她永遠都會記得。
“一千萬,但是局麵扭轉以後,你會有盈利。”
“你處心積慮地做了那麽多鋪墊,隻為了區區的一千萬?”喬宇石問。
她當時因為急著解決問題,沒有多想,如今想來,他真是話裏有話。
一切她的接觸,包括和肖白羽在他麵前初識,都變成了她的處心積慮。
難道他對她的恨,是因為她和肖白羽的緣故?他的占有欲很強,所以會懷疑她的第一次,懷疑她是把自己給了肖白羽後又做了手術給了他。
這好像也解釋得通,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對她十八歲前的事說的斬釘截鐵,還有她的似曾相識。
“下車,別在我麵前演戲了。我警告你,別想打喬總的主意,我會一直盯著你的。”見她發呆,江東海很不耐地說道。
情知是問不到他什麽了,還不如悄悄回家看能不能在父母那兒探聽到什麽。
齊洛格沒接江東海的話,默默地打開車門下去,倒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這女人就是禍害,他真恨不得她早點從喬總麵前消失。
齊洛格很輕地打開門回去,卻還是被父母聽到了,看來他們是警覺了。父母問她為什麽回來,她隻說是走了又舍不得爸媽,想在家睡。
母親卻也高興,和她一起睡她出嫁前的房間。
怕半夜喬宇石心血**找她,她睡覺時把手機關了。
晚十一點,家裏的固定電話叮鈴鈴地響了,柳小萍爬起來接。
“洛兒,是東海的電話。他說自己在家睡不著,到樓下了,要接你回去。”
一聽是江東海的電話,齊洛格的心直沉穀底。他接她,肯定是喬宇石授意的。這個混蛋,他就一天都不能放過她嗎?
再不滿意,再不高興也不能逆了他的意思,否則江東海是會上來拍門的。
齊洛格爬起來,把身上的睡裙換掉,穿上了一條純棉的連衣裙。
“媽,我走了。”
“這麽晚了,就讓東海也上來住吧,明天一起回去。”
“不用,我還是回去住吧,他明天上班從家裏走方便些。”齊洛格是一邊出門,一邊跟母親解釋的。
到了樓下,江東海的車果然在,車燈開著,停在綠化帶邊上。
她打開車後座的門,一隻腳剛邁進去,就被坐在後座的喬宇石猛然一扯帶到了懷裏。
“東海,你下去轉轉!”喬宇石沉聲而急促地對江東海吩咐道。
“喬總……”
“快走!”他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耐和滔天的火氣,齊洛格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和江東海說話。
“是!”
江東海滅了車燈,打開車門,下去了,還順便走到車後門,把後門也“砰”地一聲關上。
這……齊洛格的心泛起一陣巨大的厭惡,還有無邊無際的羞辱感。
他越來越過分了,難道恨她,就要這麽羞辱她嗎?
她不想,江東海還在不遠處,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車上要發生什麽。想到這個,齊洛格甚至恨不得立刻能死了,才免遭這生不如死的煎熬。
她反身往車門方向傾過去,想逃。
然而此時,他是容不得她有反抗的。
她自然不知道,他是吃了補藥的。喬思南真心準備了,補藥的分量很足,他又連程飛雪那份兒一起喝了,雙倍的藥力,換做一般人,早瘋了。
這份瘋狂,熱情全部釋放在齊洛格身上。
不遠處,江東海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的爺爺奶奶以及父母皆是喬家的下人,都住在喬宅。
他知道喬宇石今晚吃了補藥,在齊洛格家吃過飯,回家的時候母親悄悄和他說的。
就算是吃了補藥,他也不該在車裏啊,是不是太過分了?
真想敲敲車門,讓他適可而止,保重身體。
正想著呢,就見喬宇石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江東海!”他叫了一句,江東海忙滅了煙,走過來。
喬宇石坐進了副駕駛,跟江東海說了聲:“慢點開,先送她回去。”
齊洛格躺在後座上,這車車身很寬,單是她自己,是可以完全躺在座位上的。
尤其此時,她蜷縮著,顯得座位過大了。
適才,她被累壞了。喬宇石叮囑慢些開車,是怕車快她不舒服,可現在她已經理解不了他的關切了。
她隻知道,他用了最不堪的方式占有她。
她並沒做錯什麽,他這罰,來的莫名其妙。
車到了公寓外停下來,喬宇石先下了車打開後座,去抱齊洛格。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冷冷地說,撐著虛弱的身軀躲開了他。
她一定在怪他恨他吧,此時,他卻不能向她解釋什麽。
“我說過,別反抗我!”有些煩躁,他甩出這麽句話,強行把她拖過來,從車內抱出。
“在這裏等我,我送她上去就下來。”他回頭向江東海交代了一聲,抱著她大步回了公寓。
進了房間,他把她放到床上。
也許是藥力還沒完全散去,他現在隻想把她按倒,再狠狠地蹂躪一次。
“好好休息,我走了。”他輕聲說,這是他第一次告訴她,他要走了。
以往,他都是直接摔上門的,這難道是他對適才的事有點歉疚了?
這不是道歉,隻是一句招呼而已,齊洛格,別把他想的多麽心軟。
也許這句好好休息的意思是讓你休息以後繼續戰鬥,就像他讓人送飯一樣,目的隻有一個,可以更好地恨你,折磨你。
閉著眼,她沒回應,轉回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