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佛慈悲

就在葉天轉身的一瞬間,那根粗大的樹枝向葉天砸了下來。

葉天終究是練習過三個月《格鬥之王》的,反應極快,隻聽得樹枝的風響,就向旁邊一滾。

不過還是慢了一步,葉天的肩膀被那粗大的樹枝狠狠掃過,痛不可當。

他抬頭看時,就見一個人影手持一截樹枝站在月光下。雖然此時是晚上,但在月光之下,葉天仍能憑身形辨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以來的對頭——金宵。

原來金宵跟著葉天離開營地,一路來到這裏。當葉天與那虎頭獐和咆哮鼠鬥時,他都躲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而當看到葉天是為通心草而來時,他的心裏也燃燒起了炙熱的火焰。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通心草有什麽用,但光看通心草的外形,一定不是凡物。

因此在他見到葉天將通心草收入囊中時,必須奪之。

葉天認出了金宵,當即捂著自己的右臂,道:“金宵,你……**的也太狠了吧。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同鄉,雖然以前經常鬧矛盾,但那都是些小事。但今天這麽做就太過份了吧,剛才幸虧我閃得快,否則老子還不被**的砸死?”

“嘿嘿。”金宵並不說話,隻是冷笑兩聲,接著一揮那粗大的樹枝,再次向葉天砸了過來。

葉天身手敏捷,第一次隻是被偷襲才被砸中的,這一次豈能再被砸中。他一個側身避過金宵,想要近身攻擊,但剛才右臂被砸傷,根本使不上力,隻能跳了開去。

“孽畜,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老子是讓著你,不要以為我就怕了你。既然你如此頑劣不堪,就不要怪灑家無情無義。”葉天亂七八糟地罵了一通,然後用老鼠語言對口袋裏的老鼠道:“龍兄,我現在光榮負傷,隻能退居二線,對麵那個雜碎就隻能交給你了。”

老鼠從口袋裏爬出來,然後跳到地麵上道:“我辦事,你放心。你就說要怎樣處置吧。”

“最好先把他打得老媽都不認得,然後拉一泡屎在他頭上,再逼他吃下去。”葉天捂著右臂,惡毒地說。

老鼠有些愕然地回頭看著葉天,道:“這麽狠?想想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就這還是我顧及同鄉情義,從輕發落了。對付這種下流貨色,就要越狠越好。”

“好嘞,既然你發話了,我一定照辦。包你滿意。”老鼠說著,就向前金宵的方向跳去。

金宵也不是笨蛋,他剛才見這隻老鼠對付虎頭獐時的瘋狂,知道老鼠並不是普通的老鼠。因此他並沒有直接與老鼠對戰,而是避開老鼠,又向葉天攻來。他認為這隻老鼠是由葉天控製的,隻要把葉天控製住,這隻老鼠沒有了葉天的控製,就會被他控製,到時候他想怎麽控製,就怎麽控製。

金宵自以為躲過了老鼠,揚起粗大的樹枝就向葉天砸了過來。

葉天見了這陣勢也是嚇了一跳,忙向一邊躲開。

可是金宵的樹枝隻是揚了起來,並沒有向葉天砸來。下一刻,“啊——”一聲慘叫從金宵嘴裏迸發出來,震得葉天耳膜都要破裂了。

葉天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嚇了一跳,忙向金宵看去,隻見此時金宵的襠部掛著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正是老鼠。原來老鼠的速度比金宵快很多,在金宵跳開時,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躥上他褲腿,就咬上他的**,一絲也不放鬆。

葉天下意識地護住自己襠部,對老鼠道:“我靠,你也太猥瑣了吧。咬人家小雞雞,你還是人嗎你。”

金宵此時被老鼠咬住**,當真是痛不欲生,一聲聲慘叫像是殺豬一樣。這一聲聲慘叫傳出,整個大靈山幾乎所有的動物都在為這隻可憐的動物默哀。

金宵倒在地上,不停翻滾著,痛不可當。他雙手想要把老鼠揪下來,但老鼠的牙就像是釘子一樣釘在他**上,他一用力就更加痛苦。

葉天站在跟前,不住地笑著,樂不可支。

“媽的,以前那麽囂張,沒想到今天會栽到老子手上吧。”說著葉天也跟上去,用腳照著金宵的腦袋狠狠踢了下去。

金宵本來是用雙手捂著襠部,此時葉天踢上他的頭,他隻能分出一隻手捂著頭部。但一隻手怎麽可能護住頭部。照樣是被葉天狠狠地踢了幾十腳,踢得金宵頭像是豬頭一樣。

葉天以前一直被金宵欺侮,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一雪前恥,自然是毫不腳軟,一腳狠似一腳,似乎要將以前受的恥辱全都從腳上發泄出去。

一邊踢葉天一邊想著:我這樣是不是有點殘忍啊?嗯,好像是有點。不行,他是個畜生,我不能像他一樣,我要學會寬容。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佛慈悲……好,那就再踢個二三百下意思意思,不能踢太多。

這樣一想,葉天的雙腳跟不要錢似的,一腳狠似一腳在向金宵頭上踢去。

一直踢到葉天都覺得有些累了,雙腳腳尖都快被踢折了,這才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葉天罵了句:“算你小子走運,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踢那麽多。龍兄,別停啊,繼續咬。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狠狠咬這王八蛋。”

“啊——”更加淒慘的叫聲從金宵嘴裏迸了出來,劃破大靈山的夜空。

金宵不停翻滾,向右邊滾出了十多米遠。葉天正要叫老鼠再加把勁,突然眼睛一花,正在地上翻滾的金宵竟然消失了。

葉天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明明剛才還叫得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雖然被踢得半死,但總歸還是活著的——怎麽突然就消失了?

而且金宵消失了倒不要緊,連帶著自己的老鼠也消失了,這可不得了。老鼠可是自己的**啊,要是老鼠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輩子獸靈師的夢想就別再指望了。

這樣想著,葉天又揉了揉眼睛,仔細向金宵剛才翻滾的方向看了看,真的什麽都沒有。葉天忙向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葉天幾乎已經到了金宵剛才消失的地方,正要細細察看,就覺得腳下一空,身子一歪,向旁邊滾了下去。

原來旁邊是一道斜坡,剛才金宵翻滾到這裏,從斜坡滾了下去,晚上看不清楚,因此葉天才以為是突然消失了。

葉天此時也從斜坡往下滾,一邊滾他還有工夫想著:這斜坡還挺軟和的,似乎長著很多草。多虧隻是斜坡,不是懸崖。要是懸崖……

突然葉天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急速向下墜去。他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懸崖!!!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