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猙獰的廢龍

葉天向剛才那隻鳥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一動,問老鼠:“十年開一次花,這通心草很厲害嗎?”

老鼠從葉天口袋裏鑽出來,爬上肩頭道:“通心草,是一種很特殊的靈草。它的每一個部位,不管是葉子、花、根還是莖,相互之間都有很強的聯係。對於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獸靈師的人有效。將這種靈草分成兩半,人吃一半,靈獸吃一半。人和靈獸之間的默契度就會大大增強。”

葉天聽此,心中一喜,道:“這麽說,這株什麽通心草我用正好合適。”

老鼠點點頭,搖了搖尾巴,像人一樣目光深邃地看著山上,道:“這樣最好。將通心草服下,我們之間的默契度又該增加一度吧。”

這時金宵走過來,用手在葉天眼前晃了晃,問:“你一直看著山上,難道山上有美女?美女與野獸?”

葉天打了個哈欠,用老鼠的語言對肩膀上的老鼠道:“龍兄,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隻老鼠見葉天這樣說,當即吱吱叫了兩聲。

金宵此時見一隻老鼠站在葉天的肩膀上,一臉惡心地道:“老鼠你也能……”

話還沒說完,那隻老鼠用兩隻前爪把自己的嘴使勁向後扯,讓自己的嘴看起來咧得極大,整條舌頭都伸了出來。兩隻小眼睛睜得極大。

整個老鼠的臉現在看起來極為猙獰,接著老鼠用最尖厲最撕心裂肺的聲音叫道:“吱——”

“啊——鬼呀——”金宵被老鼠這般表演嚇得失聲叫了起來,然後快速轉身,一溜煙向營地跑去。

確實,剛才老鼠那樣的表現,誰都會以為見鬼了。一般的老鼠哪能有這般詭異。

“龍兄,過了吧?”說實話,要不是與這隻老鼠很熟,葉天也會被嚇一大跳,老鼠剛才那兩下實在是有些嚇人。

“對付這樣的混帳小子,就該這樣,嚇得他連老媽都不認識。怎麽樣,爽吧。”老鼠嘿嘿笑著,問葉天。

爽,怎麽能不爽呢。以前在家鄉時,金宵可沒少欺負葉天。後來來到天月派了,他仍沒少鼓動常龍來欺負葉天。今天有機會嚇得他屁滾尿流,怎麽能不爽呢。簡直是爽得一塌糊塗。

“通心草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一定會過來搶的,到時候你恐怕連草毛都見不到一根。”老鼠提醒著葉天。

“這是當然,我又不是白癡,還能到處亂嚷啊。”葉天回了一句。

他心裏暢快,打完水,腳步輕快地回到營地。

回到營地時,葉天覺得有些怪怪的,似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太好。葉天將水袋放下來,對那些弟子道:“水來了,大家放開肚皮喝個痛快,不夠了我再去打。”

沒人反應。

葉天奇怪地四周看了一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肩膀上。他也向自己肩膀上看去,這才發現老鼠還在那裏站著,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些人。原來剛才忘了把老鼠收回去了。

見大家都目光怪異地盯著老鼠,葉天把老鼠拿下來,放進了口袋,道:“沒什麽,這是我的寵物。”

嘩——

當即就有幾個人吐了出來。

“你身上竟然有老鼠。媽的,這些天我們吃的幹糧都被你的老鼠先嚐過了吧。”有人吐了半天,直起了身子。

葉天搖了搖手道:“不會的,我這隻老鼠很講衛生,每年都會洗一次澡的。”

嘩——

這句話一出,又有十多個人吐了出來。

每年洗一次澡!他們這些天吃的幹糧,都被這隻一年洗一次澡的老鼠嚐過了,光想想都要吐。

金宵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地遠遠看著葉天,心裏奇怪。這似乎就是一隻普通的老鼠啊,可是剛才怎麽會……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請大家放心,我這隻老鼠根本就沒動過你們的幹糧。而且我以後會注意,一年給他洗兩次澡。”葉天一臉誠懇地認錯。

嘩——

又有幾人吐了出來。

何大為此時放下手裏正拿著的水袋,走上前來,對葉天道:“葉天,你以後就不用背那些幹糧和水袋了。”

說實話,讓這樣的一個身上有老鼠的人背食物,誰還能吃得下。

這下正中葉天下懷。奶奶的,這一路背得老子累了個半死不活,現在也該讓你們付出點代價了。

但表麵上他仍作出一臉熱情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師父,我沒問題,你不用怕我累,我還撐得住。能為師兄們背幹糧和水袋,是我的榮幸。”

那些弟子又有人做出要吐的樣子。

何大為搖了搖頭,道:“葉天,不是怕你累。”

“那是怕我偷吃你們的幹糧?”葉天裝作一臉茫然,繼續道:“師父大可放心。我敢以我這隻老鼠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偷吃你們半點幹糧。雖然我這兩天感冒,鼻涕有點控製不住,但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鼻涕弄到你們的幹糧上麵,這一點我是有把握的。”

說著葉天還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嘩——

何大為此時哭的心都有了。他的幹糧也一直是葉天背著的。

片刻後,何大為有些淒慘地說:“葉天,你就把幹糧還給大家吧,我求求你了。”

“不用了,已經被他弄成那樣了,誰還吃得下。”金宵此時站出來,叫道。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幹糧上抹了鼻涕,是個人都受不了,誰還吃得下?如果真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吃,那隻能說他是極品。

葉天裝作茫然的樣子,搔了搔腦袋,問:“真不用我背了嗎?”

嘩——

當晚三更時分,在天月派弟子宿營的地方,一片寂靜。但過了片刻,一個黑影悄悄躥了出來。這人正是葉天。

“誰!”一個聲音喝道。那是天月派守夜的弟子。

葉天裝做打著哈欠,道:“師兄,是我,葉天,撒尿去。”

說著葉天一轉身進入旁邊的樹叢之中,片刻後就消失不見了。

不久之後,又一個人影躥出了營地。那守夜的又喝一聲:“誰!”

“師兄,是我,金宵,撒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