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好運來臨

楊堅聽完這句話,緩緩的走了過去,將趙老頭攙扶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放心朕不會治你家少爺罪的,再者說了,你家少爺給朕說了不少的好法子,朕要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治他的罪呢?”

趙老頭聞聽此話當即激動的難以言語,少爺畢竟與小姐太艱難了,離開了王府之後,就不斷的被各種各樣的人欺辱,今天少爺又當著陛下的麵說出了那樣的狂言,要是陛下在乎的話,就算是十個延裕也不夠陛下殺的。

楊堅喝了一口水便又問道:“你剛才說王家來奪回酒樓房契是怎麽回事。”

趙老頭緩緩說道:“十來天之前,小姐與少爺被趕出了王府,王仁義僅僅給了兩人這個破敗的酒樓,如今,可能是王仁義又見這酒樓的生意好轉了,這才起了心思想要將酒樓奪回去的。”

楊堅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王仁義看著慈眉善目,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趙老頭繼續說道:“剛才陛下來之前,王府那兩個少爺和管家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明日午時不搬走的話,他們就會拿著酒樓房契去告官的,要是真讓他們得逞了,那麽少爺和小姐從此以後就該流落街頭了。,說不定還得吃官司。”

趙老頭哭喪著臉說完這番話之後,楊堅想了想說道:“你放心吧,朕不會不管這件事情的,這樣一個少年俊才,讓他經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這樣吧,你先幫襯著你家少爺,明日午時,自然會有人前來幫助。”

楊堅話說完之後,便帶著蘇威和長孫晟離去了。

路上長孫晟有些鬱悶的說道:“陛下,你不會當真要扣我半年的俸祿吧。”

楊堅哈哈笑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剛才朕已經下旨了,難不成你想要朕收回旨意不成嗎?”

蘇威笑著說道:“長孫晟大人呀,我看你還是認了這個災吧。”

長孫晟有些苦惱的說道:“臣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這半年的俸祿都沒了,我拿什麽養活我家的無忌和無憂呢?”

楊堅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今日遇見了這樣的青年才俊,朕心情不錯,你們都有功,雖說朕罰了你半年俸祿,但是朕自然會獎賞你的,你放心吧,斷斷不能讓朕的功臣和家人餓肚子吧。”

聞聽此話長孫晟激動的說道:“微臣多謝陛下。”

楊堅哈哈大笑著說道:“這小子如今有了麻煩,剛才趙掌櫃也給朕說了,這樣的人才也不能讓他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所以你們兩個明日午時給朕將這小子帶進宮裏,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明日知曉了朕的身份,會是什麽模樣,是不是還如剛才那般侃侃而談,如果這小子見了朕畏首畏尾的話,那麽就不提也罷,如果一如剛才的模樣,那麽倒是個人才,不過這個太原王氏如今卻越發囂張。”

長孫晟想了片刻說道:“陛下也知道如今世家大族裏的爭鬥其實很殘忍,嫡長子和庶子隻之間的爭鬥其實一直都沒有停歇。”

楊堅歎了一口氣擺擺手上了馬車,身後的長孫晟和蘇威彼此看一眼,當即緊跟著馬車緩緩走去,兩人並肩走著,長孫晟看了看馬車,低頭對蘇威說道:“剛才我是不是說到了陛下的痛處。”

蘇威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確不該說這番話,你也知道如今太子楊勇生性好色,喜愛奢侈,自從寵幸侍妾雲昭訓之後,惹得陛下與皇後不滿,而晉王楊廣性格深沉隱晦,嚴肅莊重,與陛下和皇後身前又頗孝順,哎,這個天估計就要變色了。”

長孫晟聞聽這番話當即有些震驚,難怪剛才他說出嫡長子和庶子之間多有爭鬥這句話,陛下就流露出些許淡淡的憂傷,看來自己真的是觸摸到了陛下的傷痛處。

長孫晟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個,在下剛才一時失察,不知道陛下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蘇威哈哈笑了笑說道:“長孫賢弟將心放在肚子裏吧,陛下這點肚量還是有的。"

伴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楊堅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水一般清澈,圓月映照在池水裏,四下裏靜悄悄的,唯有池邊卻蹲著一個有些傷心的人,這姑娘撿起身邊的石子,奮力的扔向池中,隨著砰的一聲,石子打了幾個轉,激起一片漣漪,驚擾了池邊已經沉睡的鴨群。

這時,有人緩緩走了過來,歎了一口氣說道:“睡不著嗎?”

姑娘有些不悅的說道:“大哥,我想不通為什麽父親和母親不願意我和延裕婚事呢?”

那青年想了想說道:“秀寧其實父母的心思你何嚐又不知道呢?”

李秀寧又狠狠的將手中的石子扔向了遠處,回過頭說道:“大哥你告訴我,到底父親和母親如何才能不推掉這門婚事。”

看著秀寧這般執著的樣子,李建成哈哈笑著說道:“看來我家妹妹這是看中人家延裕了。”

聞聽李建成此話,秀寧當即羞澀的嬌哼一聲說道:“哎呀,大哥人家好好問你話呢?你總是喜歡這般欺負人家。”

李建成笑著說道:“這件事暫且不要著急,父母的意思你也很明白,他們希望你嫁給五姓七望任何一家公子,都比嫁給延裕強,所以眼下暫時沒有任何辦法。”

秀寧聞聽此話有些落寞的說道:“大哥你也知道五姓七望裏那些公子哥都是些遊手好閑,腹內草莽之人,妹妹如何能將終身幸福托付給這樣的人呢?”

李建成想了想說道:“如今我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說不定日後會有什麽轉機不成呢?”

李秀寧耷拉著腦袋,看著一池碧水,淡淡的說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獨自呆一會兒。”

李建成聞言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李秀寧的痛楚大抵是沒有人能明白的,在這個封建時代,女子的婚事大多不能自主,有句老話說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這個道理,從古至今大多數的姑娘甚至在成婚前沒有見過自己的夫君是何樣貌,女子的身世就是這般淒楚。

有誰敢踐踏著封建的禮儀,去尋找自己向往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