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隋詩仙

讀完以後,子衿一愣當即問道:“爹爹,這首詩又是誰作的,隻怕與上一首詠梅詩不相上下呀。”

高穎笑了笑說道:“這兩首詩出自於同樣一個人手裏。”

聞聽此話,子衿嚇了一跳,甚至不小心將紙都掉在了地上,也沒有發覺,看著自己女兒手足無措的樣子,高穎拉著她的手說道:“這兩首詩真的出自於同樣一個人手裏,此人卻是有大才呀。”

子衿緩過神來當即問道:“卻不知道能作出這種詩的人是長安城那個青年才俊。”

高穎緩緩說道:“就是那個被王府趕出來的棄少。”

子衿極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被王府趕出來的棄少到底是那個人,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她暗暗想到,難不成是那個人們傳說中喜歡偷看丫鬟如廁的變態公子哥嗎?可是,這樣一個變態之人,竟然能寫出這樣的詩作,這,這是真的嗎?

於是子衿繼續問道:爹爹,你說這兩首詩真的是那個變態棄少做作出來的嗎?”

聞聽自家女兒說出這種話,高穎當即臉一沉,瞪著眼睛說道:“誰給你說延裕是那種人了,那隻是王家傳出來的話,不可信,而且延裕說了,以為父看人的眼光,這延裕不是這樣的人。”

子衿有些搞不懂了,為什麽王府要將這樣一個青年才俊給趕出王府呢?子衿繼續問道:“爹爹,什麽時候也帶女兒參加一次詩會呢?”

高穎撫摸著子衿的秀發說道:“嗬嗬,看來我女兒對於延裕充滿了好奇是嗎?”

子衿不可否認的說道:“爹爹,我隻是覺得一個被望族拋棄的人,如何有這般品性作出這種絕佳的詩作,所以對他有些興趣而已。”

高穎故作開心的說道:“恐怕我乖女兒不止是對延裕的詩感興趣,更是對延裕本人感興趣吧。”

聞聽自家爹爹這般嬉戲之言,子衿有些羞澀的說道:“哎呀,爹爹,女兒隻是對延裕所作的詩感興趣而已。”

伴隨著高穎開懷大笑的聲音,子衿匆忙間拿起兩張詩稿,就溜去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此刻,長安城到處都流傳著今日延裕兩首詠梅詩,這一天的時間裏,在長安城傳出去的不止是延裕的兩首詠梅詩,而且傳頌著當朝左仆射高穎在詩會上對延裕兩首詩的評價,

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可是今夜長安城卻又許多的人失眠了,這個時候,唐國公府裏,李秀寧還坐在閨房中細細研讀者延裕這兩首詠梅詩,一旁的丫鬟低著頭,眨著眼睛偷偷看著,卻不敢說話,李秀寧一對眉毛緊緊的皺著,心中是思慮萬千。

今天在如意酒樓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她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有些離奇,到現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桌子上這兩首詩詞到底有多大的分量,她自然是明白的,就連當朝左仆射都對延裕所作詠梅詩讚不絕口,可想而知,這詩的分量到底有多大,尤其是看見崔氏兄弟二人不告而別,自己多少替延裕有些開心,最讓她激動的就是高仆射臨走時對於延裕那番推崇之話。

可是一想起自己父親仍舊覺得延裕是一個無根浮萍的時候,秀寧就有些苦惱,是的,父親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在這大隋朝,不止是唐國公府看中的是對方的地位,就連一些小門小戶也看重對方的地位,而延裕如今離開了王府,那自然是猶如無根浮萍一樣,沒有任何地位,可以說就比一般的庶民強那麽一點點。

長安城的燈火漸漸的少了許多,寧靜的長安城多了不少別致的美麗,而高府子衿閨房和唐國公府裏秀寧的閨房裏,暖黃色燈光依舊跳躍著,兩人各自思慮著不同的事情,難以入眠,哎,看來今夜注定是一個讓許多人失眠的夜晚。

秀寧暗暗想著,就算是延裕將來將如意酒樓發展壯大了,可這樣也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賈,自古以來世人大多看不起商賈之人,要是自己強硬的要嫁給延裕,恐怕一定會讓其他家族之人歧視的,這一刻秀寧好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清晨的陽光,緩緩的照射在延裕的床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延裕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每日從來不睡懶覺,在眾人已經習慣了的眼神中,繼續做著自己的課間操。

這時候,延裕昨天所作的兩首詠梅詩,以最快的速度在長安城各個地方傳來傳去,人們在計較著到底第一首詠梅詩好點,還是第二首詠梅詩更好。

久而久之人們便覺得這兩首詠梅詩都是上佳之作,而崔氏兄弟那首兒戲之作,也被人們當做笑話講了出來,人們大多認為崔氏兄弟是沽名釣譽。沒有半點真才實學就帶領一批自詡為青年才俊之人就挑戰延裕,當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中午時分,長安城裏,依舊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各種皮膚的商人們笑顏逐開的談論著貨物的價格,街道上車馬行人,販夫走卒形形色色,寬闊的大街上,坊門處的木橋上,也湧動著許多叫賣的小販,橋下那些三三兩兩的婦女們蹲在石階上輕輕揉搓著衣物,酒樓裏傳來閑談說笑的聲音。

延裕站在二樓觀望著長安城的景致,身後裴元慶雙手耷拉著坐在椅子上,眉飛色舞的對著延裕說道:“大哥你是沒出去聽聽,現在長安城到處都在議論著昨日你作出來的那兩首詠梅詩,而且人們都在嘲笑崔氏兄弟是卑鄙無恥之徒,帶領那麽多長安城才子,還輸給了你,當真是丟人現眼。”

延裕回過頭緩緩說道:“賢弟何必執著於這些虛名,與我而言隻不過不想輸掉這場比賽而已,如若輸掉比賽的話,那麽從此以後大哥我與阿姐隻能流落街頭了,所以,我的本意隻是想保住酒樓僅此而已。”

裴元慶哈哈笑了笑說道:“大哥這話說的,如今你不止是保住了酒樓,而且還贏得一個諾大的名聲,你要知道如今整個長安城誰人不知道你王詩仙的名聲呢?”

延裕聽得此話摸了摸鼻子說道:“什麽時候我又多出來這樣一個詩仙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