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詭計多端

聞聽延裕狠狠發出這樣的誓言,柳述歎了一口氣便說道:“被家族拋棄,猶如一葉飄零,從此沒有家族的庇佑,想必諸事也不是多麽順利,賢弟能摒棄諸多雜事和別人異樣的眼光,將如意酒樓發展到如今這般模樣,想必也下了不少功夫。”

延裕喝了一口茶水,無奈的說道:“這些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不說也罷。”

李建成倒是對於延裕在王府經曆了什麽比較感興趣,要知道如今自己的父親之所以要退掉他與秀寧的婚事,就是因為外麵盛傳延裕是好色輕薄之人,而接觸了這麽久的時間,李建成自然是不相信延裕是這樣一個人。

李建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李秀寧,當即看著延裕問道:“卻不知賢弟你到底在王府經曆了什麽事情,讓王仁義將你趕出來的。”

延裕緩緩說道:“其實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和阿姐雯娘在王府裏雖說是三少爺和大小姐,但是我們姐弟二人從來沒有享受過一點家主的待遇,之所以被人趕了出來,其實也不過是一件小事情而已。”

李秀寧接話就問道:“可是外麵到處議論說你是偷看丫鬟····”

李秀寧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穎就打斷了李秀寧的話,他當即說道:“秀寧就不要問了,我想每個大家族裏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再者說了既然延裕不想說了,那我們就不要問了,最起碼在老夫看來延裕並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柳述,李建成等都點了點頭,這邊李建成猶豫了一會兒便說道:“說實話,延裕你與我妹妹的訂婚之事,不知你清楚不清楚。”

李建成忽然說出這種話,身旁的李秀寧當即羞澀的別過頭,延裕歎了一口氣說道:“昨夜阿姐已經對我說了,不過聽說是唐國公好似不大願意。”

高穎聞聽此話,有些不悅的說道:“我說建成,唐國公怎麽想的,像延裕這樣的青年才俊,估計要不了多久不知道有多少豪門大戶的姑娘,掙破頭要嫁給他的,你們倒好先前有婚約,現在竟然還要撤銷婚事。”

李秀寧立馬有些著急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我父親隻是想見一見延裕。”

高穎當即哈哈大笑著說道:“姑娘呀,延裕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錯過了,估計你就後悔莫及了,當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怎麽說,一切還要看你父母的意思。”

李秀寧聞言頓時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看著自家妹子有些傷心的模樣,柳述就說道:“唉,像我們這種貴族子弟,恐怕對於婚事是沒有發言權的,隻能等著自己父母給自己介紹。”

高穎想了想說道:“周禮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所以,你們就等著吧,父母們其實也是為了你們好。”

李秀寧聞聽此言當即反駁道:“父母隻會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從來不會考慮兒女感受的。”

對於眾人議論的這個話題,延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告訴他們要搞一個自由戀愛嗎?恐怕在如今儒家思想根深蒂固的大隋朝,恐怕這樣是不行的。

永興坊,王府。

延文與延武參加完詩會以後,就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後院,此時崔氏閑坐在客廳裏,看見兄弟二人神情有些落寞,當即問道:“今日你們兄弟二人不是去參加詩會了嗎?怎麽樣,是否滅了那小子的威風。”

延文有些不悅的說道:“母親你想錯了,原本今日我與崔氏兄弟準備在詩會上給延裕一個下馬威,可是誰知道那延裕竟然大發神威,接連作出了兩首佳作,而且還博得了高仆射的讚譽,你說氣人不氣人。”

崔氏聞聽此話,當即有些鬱悶,這小子自從被趕出王府之後,竟然有這麽多的運氣,不止是讓如意酒樓的生意恢複如初,而且竟然還在詩會上一連作了兩首佳作,這,這,難道之前這小子在王府都是裝的。

崔氏當即問道:“你說高仆射對那小子讚譽有加是什麽意思。”

延文想也沒想的說道:“今日那小子作了第一首梅花詩之後,我們都懷疑這小子是從哪裏抄來的,因為之前在王府裏從來沒有見過這小子讀書寫字,因此孩兒便認為他是從哪裏抄來的,隻不過話還沒說,那高穎高仆射就說延裕作的詩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崔氏想了一會兒便說道:“即使他詩詞作的再好又能怎麽樣,離開了王府的庇佑,我就不相信他能蹦躂多久,你們兄弟二人這幾天就在府裏待著,過些日子拿著如意酒樓的房契,給我將如意酒樓奪回來,我就不相信離開了如意酒樓,他還能蹦躂的那麽開心嗎?”

延文聞聽此話,當即有些激動的問道:“母親你說如意酒樓的房契還在你的手裏嗎?”

崔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哼,如意酒樓的房契一直在我的手裏。”

延武接話就問道:“可是之前我父親不是答應將如意酒樓分給延裕嗎?要是我兄弟二人前去索要如意酒樓,那延裕不給怎麽辦?”

崔氏聞聽延武此話,當即有些生氣的說道:“我說你小子真是蠢到家了,你有房契在手,難道還怕他不給你酒樓嗎?”

延文緩緩說道:“二弟我們有房契在手,自然是不怕他不給酒樓的,他要是不給,我們就告官,我就不相信官府會偏袒著他。”

崔氏聞聽此話當即有些喜悅的說道:“不是我說你老二,你看看你大哥到底比你聰慧,你沒事就像你大哥多學習學習,別隻懂得花天酒地,出入煙花之地。”

延武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嘿嘿笑了笑,延文便繼續說道:“母親,要是我們兄弟二人去收回如意酒樓,父親知道了,怎麽辦?”

崔氏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道:“哼,就算是你父親阻止也無濟於事,這小子以前在王府裏三番五次的頂撞與我,這仇如何不報,所以我一定要親眼看著這小子流落街頭,才解我心頭之恨。”

延文當即屁顛屁顛的走到崔氏身邊,一邊輕輕按摩著崔氏的肩頭,一邊笑嘻嘻的說道:“母親大人,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替你報此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