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租地和包地
唐小川來到村部，發現村民都到齊了。
村長錢雲富站在主席台上，打著官腔搖頭晃腦地宣布：“各位村民，上頭的政策來了，各家各戶種植玉米，不得改種其它作物。”
不想錢雲富一宣布，所有村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今年幹旱，玉米減產，再種玉米，隻能虧本。”村南頭的吳大爺歎口氣說。
“玉米今年價錢大跌，即使增產也不增收。”村西頭的張大媽接過話茬說。
……
唐小川在台下聽了好笑，山花村村民祖祖輩輩種玉米，連糊口都難。這錢雲富還要求種植玉米，這不是讓村民雪上加霜麽？
而這會兒，錢雲富可不管村民的反應，心中打著如意算盤。雖然村民種玉米虧本，可自己卻能夠撈油水。
這一次去鄉裏開會，給新來的美女鄉長誇海口說自己管理的山花村是玉米之村，高產高質。新鄉長並不了解實際情況，說了一句“如果全村都種玉米，縣裏還有糧農補貼，每畝可以補貼一百塊。”
錢雲富立時打起了歪主意，覺得讓村民種玉米，自己可以鑽營圖利。
錢雲富算了一筆賬，三百畝農田，都種玉米，每畝補貼一百塊，三百畝就是三萬塊。隻要這補貼款一發下來，自己就可以變著法兒揣進腰包，到時可以去縣城花天酒地一番。
因為有利可圖，錢雲富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喊廣播，以政策的名義強令村民種玉米。
麵對村長的權勢，村民隻能在台下竊竊私語，並不敢公開反對錢雲富。
可唐小川卻忍不住了，他站出來說：“村長，種玉米是死路，年年虧本。我認為，如果全村種鐵線草，都可脫貧，哪怕不種地，把土地租給我種植，也可以，我願帶領鄉親們一起致富。”
唐小川這句話，立即引起了尋求脫貧致富的村民積極響應。
原來十個農民都從租地中得到了好處，已經造成了很大影響。這會兒，村民自發齊聲高呼：“小川，租我家的地吧！”
結果，整個村子的人一起舉手，紛紛要求唐小川租他家的地。
“你們反了，連上頭的政策也不聽了，都給我安靜。”錢雲富哪裏能夠讓村民繼續租地給唐小川呢！連忙用肥的流油的手拍擊桌子。
村民都害怕錢雲富的權勢，隻得安靜下來，可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渴望。唐小川看得出，村民窮怕了，特別渴望脫貧致富。
可村長人人不敢得罪，村民隻能忍氣吞聲，服從村長的權勢。
錢雲富這種人渣做村長，在位一天，就魚肉百姓一天。這種人，為了鑽營圖利，不顧村民死活。
唐小川憤憤不平，勇敢站出來直麵錢雲富：“錢雲富，敢問你上次召開村民大會，不是說上頭政策是實行土地自由流轉嗎？怎麽村民想出租土地，你就不同意了？”
錢雲富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後是以權壓人說：“唐小川，究竟你是村長還是我是村長，村中的事兒用的著你來指手畫腳嗎？自由流轉政策是上屆鄉長推行的，現在新鄉長上任，就得按照她的政策來。新鄉長要求我們村種玉米，任何人不得違背。當然，如果你要包地，隻能包那些不種玉米的地。”
錢雲富老謀深算，以為這樣回答，唐小川就承包不到地了。
哪裏知道他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要租地給小川。”
這聲音讓錢雲富大吃一驚，連忙看過去，發現是村裏的周月娥。這周月娥大約二十歲，是黃大根的媳婦。黃大根去年去東北某工地做架子工，不小心摔死了，黑心的老板拒不賠償跑路走人，周月娥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這周月娥一個人在家，除了村裏有一畝玉米地外，還有村外靠近龍虎山的四畝荒地。因為荒地太幹旱不能種玉米，加之她一個婦女，隻能讓荒地荒著。
這會兒周月娥看到唐小川要承包地，可是受到村長阻撓，但村長說不能種玉米的地可以租給唐小川。周月娥死了男人，靠一畝玉米地糊口都難，因此毫不猶豫地租給唐小川。
唐小川看到是周月娥，知道她處境艱難。雖然是貧瘠的荒地，但因為有神農種植法，照樣可以增產增收。想到這裏，唐小川大聲說：“月娥嫂，你願意出租，我願意承包，你打算要什麽價？”
周月娥想起去年曾經將荒地承包給外村人種山藥，是以每畝每年一千塊的價格承包的。隻不過土地太貧瘠，外村人種山藥虧本了，也就再也沒有繼續承包下去。
周月娥不想唐小川租自己的荒地虧本，便說：“小川，鄉裏鄉親的，我這荒地不能長什麽作物，你能種不讓荒地荒下去，嫂子就感謝了。要不這樣，到時候你有收成了，就給嫂子一些口糧就行。沒收成，嫂子也不要了。”
唐小川哪裏能白種周月娥的荒地，便從懷裏掏出裝了錢的報紙，塞給周月娥說：“月娥嫂，這是四畝荒地一年的租錢，你拿著。”
唐小川說完，就快步離開。
周月娥在眾人的關注中打開了報紙，讓所有人驚喜的是，唐小川仍然是以每畝每年五千元的價格承包的。周月娥的四畝地，唐小川付給了她兩萬元租金。
周月娥拿到了兩萬塊錢，激動得不行，家裏斷糧斷油，這唐小川包地給錢，無疑是雪中送炭。
這荒地也能出租這麽多錢，這可比種玉米強多了。村民們都渴望將土地出租給唐小川，可錢雲富哪裏能夠再看下去了，連忙拿著高音喇叭喊：“大家靜一靜，繼續開會。”
而這個時候，村部大院內，村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小川租荒地有用嗎？”
“是啊！今年幹旱，他租的十畝農田，鐵線草還幹著呢！”
“這絕對是賠本的買賣。”
……
錢雲富聽到村民議論，暗自得意，臉上浮現出陰笑：“唐小川，你腦子浸水了。租龍虎山的荒地，無異於自尋死路。那裏野豬橫行，總有一天，你錢沒賺到手，還搭一條命進去，活該！”
周月娥聽著所有人的議論，壓力很大，她覺得這兩萬塊沉甸甸的。不行，不能讓唐小川虧本，這給的太多了。按照每畝每年一千塊承包，四畝地，四千塊就足夠了。
必須退去一萬六千塊，周月娥想到這裏，就離開村部，朝唐小川追趕。
此時唐小川是往村外走去的，他給了周月娥兩萬塊，算是包下了靠近龍虎山山腳下的四畝荒地。他要現場去看看荒地，思索如何進一步擴大規模種植各類中草藥。
剛剛走出村外，唐小川耳邊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小川，等等。”
唐小川知道周月娥追趕自己要退掉一大部分錢，他裝作沒聽見似的。不僅不停下，反而大踏步地往前走。
這可苦了周月娥，她隻能發力追趕，周月娥使出最後的力氣奔跑。此時村外的道路坑坑窪窪，周月娥奔跑時沒看清路，一不小心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了一跤。
“哎喲”周月娥疼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立即蹲身捂住右腳腳踝，渾身顫抖，牙關緊咬。
唐小川聽到周月娥痛苦的慘叫，回頭一看，發現周月娥蹲在地上渾身發抖，一陣心疼。連忙快步上前，對著周月娥說：“月娥嫂，怎麽啦？”
“腳踝受傷了，都怪你，我喊你你也不停下。”周月娥有些抱怨地說。
唐小川說：“月娥嫂，別擔心，讓我檢查檢查。”
周月娥並不相信唐小川能檢查出什麽來，撥浪鼓似的搖頭：“小川，你又不是醫生，能檢查什麽呀！哎喲，好疼啊！這麽疼下去，我的腳不能走路了，這可咋辦呀？明天我還要去玉米地幹活呢！”
看到周月娥如此疼痛難忍，唐小川治病心切，對著周月娥說：“月娥嫂，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能夠檢查一下你的腳踝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嚴重了，我背你去鄉衛生院，好不？”
周月娥聽到這句話，心想村裏又沒有醫生，如果問題嚴重了，也隻能去鄉衛生院了。算了，讓唐小川檢查一下，萬一不行就讓他背自己去衛生院。
想到這裏，周月娥就接受唐小川的檢查了。
為了檢查出情況，唐小川讓周月娥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讓她將右腿伸直。而自己則蹲著身，雙手握住她的右腳，借著月光仔細查看傷勢。
唐小川檢查時，意外發現周月娥的右腳雪白如玉，小巧精致，腳型纖長，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握住時柔若無骨，細看腳指勻稱整齊，像十棵細細的白蔥。透過細膩白嫩的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
隻可惜這樣無以倫比、堪稱完美的玉足，因為腳踝骨嚴重摔傷變得有些紅腫。
“小川，檢查出來了嗎？究竟啥情況啊？”周月娥看到唐小川檢查了半天，臉也臊的通紅。這個小川，哪裏是在檢查啊！那眼神讓自己十分不自在，自己的玉足被唐小川看了一個遍，羞人哪！
唐小川連忙收住目光，一臉嚴肅地說：“月娥嫂，你的腳踝扭傷嚴重，導致腳踝骨錯位，需要進行骨骼矯正。”
“啊？！這麽嚴重，那你快背我去鄉衛生院啊！今天真倒黴，都是你害的，我喊你你不停下。嗚嗚，我的腳踝要是治不好，明天就不能下地幹活了，玉米隻能爛在地裏了。”
周月娥擔心受怕地說著，眼淚在眼眶直打轉轉。這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唐小川憐香惜玉，連忙道：“月娥嫂，別擔心，你的腳踝我能夠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