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賭局

盛情難卻,苗天邪不好拒絕,隻得留了下來。

餐桌上杜爸爸杜媽媽對苗天邪是熱情非常,二老高興的像是過年一樣,把臉皮城牆一樣厚的苗天邪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雨欣家裏條件一般,但給人感覺很溫馨,在這裏苗天邪似乎找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把接徐欣格格回家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孩子,你父母不在了,家裏還有什麽親戚沒有?”杜媽媽想那天與苗天邪家裏的親戚見個麵,好把兩個孩子的事定下來。

苗天邪晃了晃頭:“我好像沒有親戚。”

杜家三口人聞言都愣住了,這是連杜雨欣都不知道,她狐疑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為了保持氣憤,苗天邪盡量用喜劇性的語言描述道:“額!據以前長樂村裏的人說,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接著就是狂風大起,電閃雷鳴之間嬰兒的啼哭從產房傳來,我由此降世,可惜母親卻走了,難產去了。”

杜雨欣比較善良,感覺苗天邪好可憐,她繼續問道:“那你父親呢?”

苗天邪呲牙一笑:“家父當兵的,戎馬一生,可惜英年早逝,我還沒出聲就掛在戰場上了!”苗天邪對父母沒有印象,因此也沒什麽感情所以可以說的輕鬆。

杜雨欣同情心泛濫,一臉擔憂的樣子:“你好可憐,你那麽小是怎麽過來的呀?”

“我命好,被幺叔一家人收養,幺叔幺嬸帶我如親骨肉一般疼愛,姐姐幺夕更是把我當成了親弟弟。直到九歲那年,一場地震吞噬掉了整個長樂村,我在地震中被波及,暈死了過去,醒來時已不知身在何處,不過我那時長的可愛呀,萌萌的,又被人收養了。”

苗天邪話中有所隱瞞,當年長樂村的確是發生了地震,整個村子都沉入了地下,一村人幾乎沒幾個活命的,他也的確是被波及的暈死了過去,、醒來後落入了老不死的手裏,過上了非人的生活,魔鬼式的強化訓練長達餘十年,練就了一身非凡的奪命本領。

杜媽媽也動了惻隱之心,感覺苗天邪這孩子太可憐了:“孩子,以後你把這當成自己家,沒事常來。”

杜家人都很善良,均勻同情的眼神看著苗天邪,苗天邪挺喜歡這感覺的,但他可不會煽情,呲牙一笑:“我現在已經把這當成家了,你們不用覺得我可憐,我現在挺好的,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沒有那時的苦難,怎麽會鍛造出鋼鐵一般的我。”

杜媽媽聞言臉上掛起了笑容:“這孩子真會說話,來、快吃菜。”

四人坐在一起真的很像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在這時,隔壁一位大媽走了進來,臉上有些焦急。

杜爸爸一看她進來,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了:“你們家二胖可真講究,讓我帶他去幹活賺錢,他倒好,把我灌多了帶去賭錢,一下讓我輸了二十萬。”

“孩子歲數小,你別生氣,他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真是報應呀!”

“報應,他咋的了?”杜爸爸狐疑的問道。

隔壁大嬸一臉為難的表情:“他帶你去也是被逼的,他輸了錢、五千塊錢,換不上了!又不敢和家裏說,那些人讓他帶個人去賭博,說是隻要帶去了,賭債就一筆勾銷,他也是被辦法了才帶你去的。可結果不僅害了你,他自己也被那些人打的進了醫院。”

“進醫院,傷的重不重?”

“挺重的,醫院讓交費用兩萬,家裏也拿不出那麽多錢!”原來這位大媽是過來借錢的,但卻難以啟齒,話說了一半邊不說了。

杜爸爸聞言向老伴努了下嘴:“去看看家裏有多少現金,都拿出來,救命要緊。”

“恩!我這就去拿。”杜媽媽沒有反對,一點猶豫都沒有,起身向裏屋走去。

那位大媽很是感動,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我們家二胖害了你,你還幫他?”

“一個孩子而已,鄰居這麽多年了,那有見死不救的道理。”看來這杜爸爸的確是大好人,居然可以不計前嫌的去幫助一個害了自己的人,這讓苗天邪很佩服。

“老頭子,咱們家現金隻有五千多塊錢了。”杜媽媽拿著五千錢走了出來,一把賽進了隔壁大嬸手裏:“這些你先拿著,等會讓雨欣他爸爸出去在取出來些。”

“老頭子,先別吃,快去找個自動取款機,把錢取出去來,救人要緊。”

“不用了,我車裏有。”苗天邪起身便向外走,車裏還有十五萬沒動呢!

“別呀!怎麽能用你的錢呢!”杜媽媽表示反對。

“救命要緊。”苗天邪說著,人已經走了出去。

幾分鍾後苗天邪拿著兩疊錢丟給了隔壁大嬸,這大嬸說什麽都不拿,她不認識苗天邪,不好意思用人家的錢。最後在杜媽媽滴勸說下,她總算是把錢收了起來。

“杜伯父,你可還記得那個賭錢的地方在那?”大嬸走後,苗天邪像是無意間的問了一句。

“專門騙人的。記得,這裏向東直走四公裏,有條街叫白家街,白家街有個二樓便是,那是白老三開的賭場,買通了上下關係,專門騙錢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事,隨便問問,時間不早了,我的回去了,改天在來看你們。”苗天邪說著起身要走。

“雨欣,塊去送送你大叔。”徐雨欣的爸爸聞言直翻白眼,心道你會說話不?杜媽媽也感覺自己說的不對,尷尬的一笑:“有時間就過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一定,伯父伯母改日見。”

杜雨欣一直把苗天邪送上車:“大叔,謝謝你。”

苗天邪將腦袋探出車窗,嘿笑道:“謝謝有啥用,想謝我直接嘴一個就行。”

“哎呀大叔?”杜雨欣很害羞,小臉通紅。

“嗨嗨嗨,走啦,拜拜,有時間電話我。”苗天說著啟動了車子。

“等等。”杜雨欣示意苗天邪等一等。苗天邪又將腦袋探出車窗:“啥指示?”

杜雨欣看著苗天一句不說,像是在猶豫什麽,半響後她雙手捧著苗天邪的臉,飛快的親了口,旋即轉身就跑。

呀嗬!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還有這待遇?“我說你慢點跑別摔著。”

苗天邪不說話還好,這一說,杜雨欣一緊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苗天邪美滋滋的開著車子直奔白家街的方向駛去,白家賭場欠收拾,準備替天行道,伸張正義,在做一把真男人。

白家街與貧民區差不多,連街道都是砂石的,白家賭場也很好找,街旁唯一的二樓便是。

苗天下車,一腳將二樓的門踹開。

“嘭”的一聲,屋內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苗天邪,兩秒鍾後:“來,該誰的,快點出牌。”

“這把,我壓三千。”

……

眾人無視苗天邪,打牌的壓撲克的……該幹什麽幹什麽,玩的急頭白臉的,屋內被弄的烏煙瘴氣!

“白老三在那?”苗天邪見沒人搭理自己,大吼了一聲。

“樓上呢!”有人回應了一句。苗天邪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二樓也是賭局,一群人圍在一起,貌似在玩搖骨子,玩的嗚嗷喊叫,有的喊大,有的喊小。

“誰是白老板?”

可能是苗天邪的聲音有些小了,眾人似乎沒發現苗天邪在喊白老板。

苗天邪見狀抄起窗台上的一個啤酒瓶“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了過來。

“你誰呀?咋的,找事呀?”一位染著黃頭發小青年,嘴裏叼著煙卷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你沒資格與爺我說話。”“嘭。”

苗天邪上去就是一腳,將這小青年踹出老遠,倒在地上呈大蝦狀,疼的呲牙咧嘴的。

一群年輕人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些人好像是這裏看場子的,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均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苗天邪見狀沒有絲毫懼意,趾高氣揚的伸手指指點點的道:“叫你們姓白的老板滾出來。”

一位光頭大漢撥開人群走上前來,看了看苗天邪打量了一會道:“你找我何事?”

苗天邪也打量了他幾眼,三十幾歲的樣子,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八的樣子,身子有點發福,看起來微胖:“你就是那個姓白的老板?”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斯哈:“嘶、對我就是,我好像沒見過你呀?你跑我這來又摔東西又打人的,給個解釋吧!解釋不明白你可出不去這個屋兒。”

“我叫苗天邪,人稱苗爺。聽說你們白家賭局昨天贏了一位貧民二十萬,我是來要錢的,江湖規矩見麵分一半,給我十萬我走人,你繼續開你店。”苗天邪是趾高氣揚,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意思。

人家都沒聽過苗天邪這個名字,怎麽可能分出十萬塊來給他,況且昨天忽悠那二十萬還沒到手呢!十幾位兄弟還因此進了警察局!

光頭男子嘿嘿一笑,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看著苗天邪,他思索了一會開口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是那冒出來的,混那裏的報個山頭吧!”

“我混天下的!少和我廢話,趕緊拿錢,不然,我拆了你這黑店。”

苗天邪口氣強橫,眾人均都愣愣的看著他,心道這小子怎麽回事,單槍匹馬跑來鬧事,難道他有強大到恐怖的背景,可以隨意在這裏撒野?

光頭男子似乎也有些被震虎住了,這人誰呀,關老爺轉世呀,這麽哼,玩單刀赴會呢!

“不如這樣,我們賭一局,贏了我給你二十萬,輸了,你留下的雙手,你可敢賭”

“我這手還挺值錢,一隻十萬挺劃算,不過賭注小了一點,不如這樣,挑你的最強項,我們賭的大一點,二十萬在加上你這黑店,我贏了,拿出二十萬在加上這店,我輸了,我把命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