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神還是魔
誰知道她的出現，會給找個世界帶來什麽變故？總之出現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海亞娜走到陽台，望著不夜城的魔都，深吸一口氣，粉嘟嘟的臉上露出一股詭異的猙獰，
“哈哈！凡人，你聽到沒有？有好多好多的聲音。
有人哀嚎，有人哭泣，有人傷心，有人怨毒、……
多麽純粹的黑暗，這裏麵充滿了混亂與殺戮。
沒想到在這樣貧瘠的世界中，竟然蘊藏著這麽純粹的黑暗。
想不到這個世界居然是這麽的肮髒，到處充滿著汙穢。
隻不過我喜歡！哈哈！
我嗅到了力量的味道。
本座以暗之女神——海亞娜，神之真名。在此宣告，這方世界將籠罩在黑暗的光輝下。白晝永落，暗影遮天。
吾以吾之神名，宣告黑夜的降臨，凡信奉黑夜的子民，必將享受吾之神光。”
徐子風驚駭的看著這一切，嚇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麽一回事？”
隨著海亞娜的宣告，從四麵八方湧來無邊無際的黑色潮水，就連徐子風身上的凝結的殺氣，也匯入黑色潮水中。
“力量！這就是力量！”
黑色潮水肉眼並不可見，它是由無數人的負麵情緒生成，代表了這個世界生靈裏一切絕望的情緒。
徐子風將精神力稍微接觸過去，依稀聽到一聲絕望的尖叫，隨後他整個人遭受黑潮的反擊，被擊飛在牆壁上。
“海亞娜，這是什麽？你到底是神？還是魔？”徐子風吐出一口血，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對著陽台大喊道。
此時，從四麵八方匯集的負麵氣息，環繞在海亞娜身邊，將她慢慢的升舉到半空中。
這些黑色潮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從海亞娜的頭頂灌入進去。
仿佛是視覺錯誤，徐子風親眼看到，一股純粹的黑暗籠罩著海亞娜，勁風中飛揚的頭發根根豎起，城中村上空不斷的電閃雷鳴，
粗大的閃電，猶如猙獰的巨龍般，劃亮整個天空。
這猶如世界末日的景象，正在眼前上演，
“難道我放出了一個魔鬼？”
“力量，我感覺到力量在恢複。哈哈！”海亞娜睜開眼，仰天大笑，伴隨著她的笑聲，黑色的潮水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趕過來。
“凡人，你的世界真好！”
陰沉的聲音響起，這並不是孩童般清脆的聲音，反而帶有一絲成年女性特有的尖、細聲。
“你的眼睛？”徐子風驚恐的望過去，隻見海亞娜的眼睛，又變成他們第一次遇到時，左眼黑暗，右眼猩紅。
“宿主，我曾經許諾過，讓你成為我的暗黑大祭司。永遠沐浴著神恩，享受著本座的恩寵。”
海亞娜猩紅的瞳孔盯著徐子風，一字一句說道，
“我親愛的暗黑大祭司殿下。現在！跪下！宣誓你對神的忠誠！然後享受著一神之下，億萬生靈的供奉吧！”
淒厲的聲音從海亞娜嘴中傳出來，“跪下！宣告你的忠誠！”
感受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壓力，徐子風整個人被壓在地麵上，大吼道，“我想知道，你要對這個世界做什麽？”
一顆紅、黑二色交織的電球，從海亞娜指間飄出，擊打在徐子風身上。
“啊！……”
酸麻的感覺如跗骨之蛆，徐子風這次終於能體會到，他所創造的生死符，是什麽滋味。
等到徐子風快昏倒過去時，這種恐怖的刑罰才結束。
“凡人！永遠記住，麵對神一定要謙卑。”海亞娜冷漠的說道，“這次我可以原諒你。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大祭司，可以享受神的恩寵。”
望著前麵那雙倔強的眼神，海亞娜繼續說道，“你的問題。本座可以回答你。這方世界最終會成為一個無序的世界。”
“無序？”
“一個混亂的世界。沒有道德、律法的約束，徹底離開那些虛偽的光明。所有人隻有唯一的信仰，那就是黑暗，這是唯一的敬畏。”
“那些普通的人會怎麽樣？”
海亞娜冷漠的說道，“就像生物進化一樣，弱肉強食，既然不適應這個世界，那就隻有死。”
聽到這些話，徐子風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麽。身為凡人，難免會為世俗所羈絆，但是你身為本座下首第一位大祭司，自然享有無邊的特權。”
海亞娜**道，“徐子風隻要你答應，到時候你不僅可以將你關心的人，帶入神宮好好安置，享受著生靈的供奉。還可以享受億萬生靈的生殺予奪。”
“怎麽樣！隻要你跪下，宣告對神的虔誠。我必將助你托舉神國成為真神，從此以後不死不滅。”
海亞娜高高俯視著他，“你是係統選中的宿主，我很欣賞你，才會給你這樣一個機會。”
“隻要跪下就可以得到這些！”徐子風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他並不懷疑海亞娜會欺騙他，
“可是為什麽？腿會這麽沉重跪不下去。”
注意到徐子風臉上的掙紮，海亞娜露出一絲冷笑，不耐煩的說道，“考慮好了嗎？”
“我考慮好了！”
徐子風沉聲說道，
“是嗎？那還不跪下。”海亞娜厲聲說道，猩紅的瞳孔放出駭人的光芒，一隻白皙修長的**破繭而出，從黑霧中伸出來，
“宣告你對神的忠誠吧！”
或許是因為力量膨脹的原因，海亞娜從原先那個小蘿莉，變成一位妙齡少女。
看著黑繭中修長的身影，徐子風低笑道，“這就是你的真實麵貌？就是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隻有本座最虔誠的信徒，才能仰慕神的麵容。”海亞娜修長的玉挺的筆直，腳背好似琉璃一樣光滑，“宿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嗬嗬！”
徐子風輕笑著，努力掙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哦！”海亞娜收回**，冷笑道，“看來你是做出了選擇。”
“嗯！”徐子風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看在你貢獻功德與靈魂份上，本座大發慈悲的回答你一個問題。”海亞娜開恩的說道。
“靈魂？我貢獻靈魂給她嗎？”
徐子風心裏疑惑道。
“你們不是要靠我才能解除封印嗎？如果沒有功德點數，你們怎麽從係統脫困。”
“哈哈！”海亞娜仰天長笑，“真是愚蠢的凡人。你難道不知道封印是可以打破的嗎？隻要力量足夠強大，這萬千世界中，就沒有打不破的封印。”
海亞娜聲嘶力竭的說道，“這方世界將化作我的牧場，為我提供神力。到時候我就會打破這該死的封印。”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也就是說我們以後就提供信仰之力給你，到那個時候，有沒有功德點數都不重要。”
“沒錯！宿主，說出你的選擇。”海亞娜厲聲說道。
“我不願意！”
“好！那你就去死吧！”海亞娜輕描淡寫的說道，手掌中冒出一個黑色的光球，光球在不斷擴大，漸漸有拳頭大小。
“最後一次機會！”
徐子風輕輕搖著頭，閉上了眼睛。
“為了感謝你！本座將親手殺了，並給你的靈魂洗禮。”海亞娜說著從黑繭中走出來。
一個無法用任何詞匯形容的絕色美女，赤著腳從空中一步一步踏過來，每一步下去空間好像要破碎一般，驚起一絲絲漣漪。
“本座隻有用這種方式感謝你。讓你的靈魂得到升華。”
天籟之音在耳邊響起，死到臨頭，徐子風沒想過能聽到這般美妙的聲音，情不自禁的睜開眼望過去。
“這就是你的真容嗎？”
若隱若現的輕煙，籠罩在那張變換莫測的臉上，在張臉上你可以找到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部位。
“嗯！”海亞娜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那你準備好離開了嗎？”
“來吧！”徐子風閉上眼。
“哎！”
海亞娜輕輕歎息一聲，右手舉著的黑球吞噬著四周的光線，仿佛一個小心黑洞，逐漸朝徐子風心髒出靠近。
徐子風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被吸走，他在劇烈的抗爭著，可是掙紮的力度越大，心髒處的吸力就越強。
“後悔嗎？害怕嗎？”
時間仿佛陷入了靜止，
海亞娜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從徐子風身上飄出的虛影，虛影有著與徐子風相同的五官，身形在空中縹緲著。
“難怪至高會選中你！多麽純粹的靈魂，沒有任何雜質。既不偏信光明也不倒向黑暗。簡直就是完美。”
“這是我的靈魂嗎？靈魂出竅？”
徐子風的靈魂回頭望過去，肉身的徐子風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傳過來，靈魂體的徐子風看過去，那是一個黑洞。
從黑洞處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大，拉扯著徐子風的靈魂要將他吞噬。
“不行，不能被它吞噬。”
徐子風激烈反抗著，
“來吧！來吧！”
黑洞的中心，白光大放，傳來**人心的聲音，
“媽媽？這是她的聲音？”徐子風疑惑道。
“來吧！孩子，讓你的靈魂得到升華吧，這是一切生靈的終極向往。”
聲音就像搖籃曲一樣，悄悄的侵入徐子風的靈魂，
“升華吧！徹底遠離這肮髒的世界，罪惡的軀殼。”
漸漸的徐子風放棄了抵抗，眼裏露出癡迷的神色，甚至主動朝黑洞迎過去。
“哎！”
這是海亞娜的第二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