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膽裂而死

“先生?”

殷力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抬起來看著眼前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驚駭的說道,“你……你不就是那個人嗎?”

另一邊跪在地上的濤哥,也瞪大的眼睛看著徐子風,身子急劇的掙紮著,

“把他嘴裏的布拿開。”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有眼無珠,求先生大人有打量放過我吧!”濤哥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腦袋磕的砰砰響。

“你……你是小海的弟弟,小濤。”跪在地上的殷力,驚訝的望著他,“可是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濤看都不看這位以前的大人物,隻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原先眼裏想要報複的怨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就好似一頭待宰的羔羊,哭著懇求。

“我告訴過你,和這件事有關的一人都跑不掉。”張勇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殷力激動的大吼著,“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什麽組織?就算死也要讓我死一個明白。”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徐子風一直冷眼旁觀著,當他沒見到殷力時,他心中想了無數種辦法要折磨殷力,以泄他心頭那口戾氣。

此刻等到真正見了殷力,徐子風這才發現並沒有那種心思,到不是說他心軟。

殷力今天注定要死,隻是那些折磨的手段,徐子風發現這已經沒有多大意思。

除了偶爾傳來海浪的拍打聲外,空曠的平台寂靜無聲,沒有一人說話。

對了,還有一人,此時濤哥已經把頭皮都磕破了,嘴裏仍然沙啞的喊著求饒。

隻不過聲音太小,很容易被海浪聲掩蓋,這才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在場的人全部都盯著殷力,目光中攜帶的殺氣足以令殷力感到窒息。

王朝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著,時不時伸出手,扶一扶那並未滑落的金絲眼鏡。

“求求你,放了我吧!”

終於,殷力再也無法忍受這股無形的壓力,挪動著身體,用膝蓋代替雙腿跪走到徐子風腳下,也學著濤哥一樣,拚命的磕著頭。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錢都給你。我知道我不對,我該死。”殷力跪在徐子風腳下求饒道,他知道這才正主,隻要他點頭,自己才會得救。

“大哥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冒犯大哥了。”

“殺了他吧!”

徐子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是!先生!”

張勇滿臉的猙獰走出來,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槍口頂在殷力額頭上。

“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殷力知道必死無疑,飛快的詛咒著,“勞資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還有你全家,你等著,遲早有一天你全家……”

“砰”的一聲槍響……

仿佛過了很久,意想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殷力疑惑的睜開眼,

“是不是很奇怪自己還沒死?”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殷力聽後心裏莫名一寒,

等到他看見眼前的一隻手掌,以及手掌上那一顆還冒著青煙的子彈,

“怎麽回事?剛才怎麽啦?”殷力恐慌的大喊道。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周圍全都是倒抽冷氣的嘶聲。

這些人什麽時候見到過,如此鬼神的一幕?

肉掌抓子彈,何況還是這樣的近的距離。

就算是開槍的張勇,盡管見識過徐子風的實力,但哪有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有衝擊力。

王朝此時,整個人眼裏散發著狂熱的光芒。他知道他自己賭對了。

王朝短暫的狂熱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下來就是要贏得先生的認可。”

“你不是咒我不得好死嗎?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徐子風暴戾的說道。

說完,手一揮,一道拳勁隔空打在殷力身上。

周圍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殷力也奇怪的看著自己,並沒有異樣的感覺,剛準備放聲大笑。

“啊……啊……”

淒厲的慘叫從殷力口中發出,王朝的手下連同王朝在內,全都聽得頭皮發麻,“這是怎麽啦?不是沒有打到嗎?”

唯有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濤哥,聽到這熟悉的哀嚎,驚醒過來,看著殷力在地上滿地打滾,

昔日的噩夢仿佛又在眼前上演,好像又感覺到那種被千萬隻螞蟻撕咬的感覺。

“癢啊……好癢。”殷力在地上的劇烈的掙紮著,瞪大的眼珠子,凸顯在外麵。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濤哥也跟著在地上扭動著,仿佛那種骨子裏的癢又發作了。

“癢……殺……了我吧!”

兩人好似魔鬼附體一樣,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在地上滾著。

濤哥體內的拳勁早已消散,現在純粹是心裏作用,沒過多久,濤哥口中吐出一股墨綠色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唯恐被這不知名的痛苦傳染。

翻看濤哥的眼皮,又在那墨綠色的**上戳了戳。

黑衣人滿臉驚駭的跑到王朝身邊,還沒等靠近。就被兩名保鏢擋住,他們也以為這東西有傳染性。

王朝揮揮手,那名黑衣人走過來,驚駭的說道,“那個人死了,膽裂而死。”

“嗯,知道了!”

王朝望著徐子風沉思道,“膽裂而死,這到底是什麽手段?竟然會讓人嚇破膽。”

徐子風一臉冷笑的看著哀嚎的殷力,“好好品嚐吧!”

這次憤怒出手,比較濤哥那次還要嚴重。

如果要用數量比較的話,濤哥隻是感覺有上萬隻螞蟻在撕咬,而此時殷力就猶如受到百萬隻螞蟻撕咬般。

濤哥已經活活被嚇死,眼下隻剩殷力還在哀嚎的掙紮。

恐懼會放大人的畏懼心理,看到這種情況,就連王朝的手下,這一群黑衣人都看的頭皮發麻。

他們全都是在真實的戰場上訓練出來的精英,甚至比一般的兵王之類還要厲害。

這些人都是槍林彈雨中活過來,每一個人都是萬中挑一選出來的好受。

漠視生命、手染血腥、無所畏懼,是這些殺人機器的標簽。

在王朝的**下,這些人永遠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可此時,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毫無疑問這批精銳已經被嚇壞了。

“癢……”

殷力虛弱的喊道,但身體仍然劇烈的掙紮著,由於雙手雙腳被束縛,

體內萬蟻噬骨的奇癢,難以緩解。

殷力躺在冰冷的礁石上,前胸、後背、胳膊、大腿等等,用全身所有能用到的部位,在石頭上劇烈的摩擦著。

就好像轉動的石碾一樣,隻不過這次磨的不是豆子,而是血肉之軀。

殷力采用各種古怪的姿勢地上蹭著,直蹭到身上的皮膚大快大快脫落,猩紅的血跡流遍整塊礁石。

這種惡心的場麵,平常人可能會接受不了,但對於這些從修羅戰場上存活的精英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

可最令他們接受不了的事,殷力越是這樣,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甚至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繼續在堅硬的礁石上碾動著,血肉連帶著皮膚一塊塊的往下掉落,直到血肉模糊,露出深深白骨為止。

體內那股奇癢終於止住了,殷力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渴望的眼神看著徐子風,

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說道,“給……給……我個……”

“想死嗎?現在還很早。”徐子風望著他,冷冷的笑道。

正當眾人不解,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時。

“啊……好癢!”

一聲嘹亮的驚喊聲響起,已經行將就木的殷力,突然從地上高高彈起,隨後整個人重重的落在地上。

遠比之前更加瘋狂的舉動,展現在人群麵前。

好似回光返照般,殷力大聲哀嚎著,仿佛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發泄體內的痛苦。

“他……到他底怎麽了!”

終於,這群訓練有素的殺手,也忍不住違背紀律問道。

隻見殷力就用露在外麵的白骨,在礁石上劇烈的摩擦著,仿佛骨頭上麵有什麽東西。

盡管海浪的衝擊聲很大,但在場人除了徐子風之外,每一人心裏仿佛都能聽到那足以令頭皮發麻的聲音。

“哢擦……擦哢!”的摩擦聲不斷在心裏敲響。

就連一向膽大的張勇,此刻也不自然的扭動著身體,仿佛他的身上也有那種感覺。

隻有王朝仍然保持著一臉微笑,好似看一處默劇般,時不時的伸出手,推推鼻梁上的金絲鏡架。

其他人仿佛看惡鬼似的看向徐子風,離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甚至下意識的挪動身子,想著離他遠點。

實在是這個場麵,太過駭人聽聞。

無視腳下的那堆爛肉,徐子風轉頭看了一眼王朝,對方朝他禮貌一笑。

此刻殷力已經不成人樣,全身都是血肉模糊,除了頭部以為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好似輪回版,盡管已經傷痕累累,甚至可以在外麵看到一些內髒,當體內的那股奇癢停止後,殷力臉上再次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

乞求的看向徐子風,殷力強硬的身體素質,讓他現在都還能說出話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起那天的玩笑話,想不到今天就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無論身體被摧殘的有多疼,當那股奇癢發作時,殷力發現自己連疼昏過去的資格都沒有。

趁著現在清醒的時間,殷力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求求你,殺了我!”

徐子風冷漠的看向他,俯下身,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了!要讓你嚐夠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

話還沒說完,那種奇癢又來了,殷力又陷入哀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