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神奇的金手指

“好,我馬上過去,你這丫頭別哭,讓爹看見了以為發生啥事了呢。”

我還想叮囑兩句結果電話那頭斷了,看看時間才12點左右,估計走路我天黑之前應該可以回到家。

我正想著,電話要響了這一次是高安打過來的,高安是我一個發小兼死黨,外號地主崽。

我剛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把暴吼聲的問候﹕“你現在在哪?”

“神木坡,嘿嘿,小子,有沒有想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到血參了,哈哈!”

“我馬上開車去接你。”

我還想說一下我的光榮史電話那頭又斷了,怎麽感覺這兩人都怪怪的?

這時候躺在一邊的王敏慢悠悠的醒了親過來。

“這是什麽地方?”

“別動,別動,我們已經出來了,這是神木坡。”我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鑽天柳﹕“往下麵不用多久就有人煙了,別擔心你死不了。”

王敏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謝謝你…“

“客氣個啥?我們山裏人不管誰遇見了都會這樣做的,你好好歇一會,一會我同伴就來接咱們,到時候叫他把你送到鎮上的醫院去。”

“謝謝!”王敏看著身上的傷口﹕“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麽?”

我不敢透露血參的事情,就胡亂的撒個謊﹕“你命好,我剛好找到了一隻百年野山參結果全被你吃完了才把你的小命保住,嘿嘿,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多謝…”

我們兩個在神木坡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輛摩托車電掣風馳飛馳了過來,車上正是高安那小子,他跳了下車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行行行,我全須全眼的,別弄得那麽肉麻。”

我一把推開了他,高安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笑著給了我一拳﹕“要進山居然也不叫上我,你小子,太沒有義氣了。”

“行了,行了,下次告訴你,呸,再沒有第二次了,行了,回家再說,我爹咋樣了?”

“我叔他…好,好著呢!”

客氣了兩句我和王敏上了高安的摩托車出發回家。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回到了村子,剛進村子我聽到了一陣陣嗩呐聲,當時並不在意,以為是誰家在辦什麽喜事,回家的心切叫做高安開穩開快一些。

漸漸的嗩呐聲羅鈸聲此起彼伏,感覺現在辦葬事的樣子,而且聲音就是從我家那個方向傳來的,我瞬間覺得不對勁。

“停車,”我大叫了一聲把高安拽了下來﹕“我爹咋了?”

高安的淚水我的一下往下掉,哭著說道﹕“我叔他三天前走了。”

“爹…”我發瘋似的狂奔回家…

屋後的山嶺上多了一個新墳,我爹終於擺脫了塵世間的煩惱和痛苦入土為安了,我沒能見到他的最後一麵,我回來的那一天他正好出殯,我隻能送了他最後一程。

辦完我的葬事已經是一周後,晚上我帶著那個血參來到了六公家裏,把它交給了六公,六公說什麽也不肯收下,我也沒有心情管這個放下東西徑自就走了,我不想再和跑山人扯上一點點的關係,想起我身上的夭印,我發誓我不會再進第二次山。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

這天我正坐在家門口抽著悶煙發著呆,心裏空空的,家裏空了,再也聽不到我爹那一把熟悉的咳嗽聲了。

每每觸景生情我都想離開這個地方,想著是不是回去南方打工。

一輛摩托車停在了門口,於勇拿著飯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把飯放進了屋裏又走了出來,然後叮囑我趕緊吃飯。

在我爹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幾乎不做飯,甚至懶得吃飯,都是我妹夫於勇從鎮上給我送過來的。

“哥,你這樣下去不行,年紀輕輕的別蔫了吧唧的。”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歎了一口氣丟給我一包煙然後騎著摩托車一溜煙的跑了。

不知坐了多久,我正想回家吃點啥,一陣摩托車的引擎聲傳來,高安的車子停在了門口,他提的大包小包吃的走了過來。

“吃了沒?”

我搖搖頭。

“走走走,進屋喝兩盅去,一醉解千愁。”

我倆進了屋擺開了飯菜倒了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聊著,最後雙雙喝醉了倒在了地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如此,我又頹廢的過了幾天,昨天中午在南方打工的老鄉發來了微信,問我啥時候回去上班,我想了想那也是觸景傷情,不如幹脆回去上班算了。

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到鎮上和妹妹道個別,再到縣裏我高安說一聲就直接回南方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我隨便做了點吃的背著行李就出門了,把門鎖好直徑就往山外走去,剛剛到村口的時候,晨曦之中看見一條人影在門口忙碌著。

“牛哥,這麽早就準備出貨了?”

我揮手打了個招呼,那個人叫牛多山,比我大幾歲,主要是倒騰藥材,就因為倒騰藥材聽說混的不錯,身後已經是一棟小洋樓了。

牛多山手中的動作稍微地呆滯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嗬嗬一笑﹕“不早了,不早了,你這是要打工去?”

“是啊!在家呆著也是無聊,正準備出去看看。”

“那你等我一下,一會順路我送你到縣城。”

“行,”

我痛快的答應了,這裏離鎮上有十多公裏,再從鎮上到縣城還有二十多公裏,如果沒有車,我要走路到鎮上要兩三小時,剛好我也想到縣城看看高安和他到一個別。

“搭把手,搭把手,”牛多山笑著指了一下還沒有裝好的藥材。

我應了一聲放下行李連忙過去幫忙,我伸手拿起一個包就想往桌上放,突然,腦海中又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串詞。

野生黑螞蟻,半幹,摻水,品太差。

我猛得抬頭左右一看沒發現有誰在說話,我心中一跳,手一顫手中的藥材掉到了地上。

“輕點輕點,這是螞蟻幹,碎了就不值錢了。”

“這是黑螞蟻?”

牛多山點點頭把螞蟻幹放到了車上轉身又去搬別的東西了,而我愣在了當場,慢慢的舉起雙手呆呆的看著。

“到底是不是幻覺?”

“你是不是沒吃早飯?”

我回過神連忙答了一句﹕“吃過了”說著我伸手又拿出了另一包藥材,馬上腦海中又浮起了這麽一句話﹕兩年生桔梗,摻水,品中等。

啪啦一下,我手中的藥材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你幹啥?”牛多山奇怪的看著我﹕“怎麽把我的桔梗也丟了,真沒吃飯,得得得,你進我屋吃點飯去吧。”

我很久很久才回過神來,這一次慢慢的舉起手,看著我的雙手,我清晰的知道,我居然隻要用手摸一下就知道包裏的是什麽,生了多少年?品質如何有沒有摻假?

為了證實這不是幻覺,我又悄悄的試了幾次,牛多山要拉出去賣的五種藥材,我居然都能摸一下就猜的出來,而且,發現一個問題,這些藥材都不是上好的,還摻了水,牛多山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在這些藥材上做了手腳。

“好了,你真不要吃點飯?”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驚愕之中,牛多山拍了拍我的肩膀問了一句。

“不用,不用,真不用。”

“那咱們就上路了。”

我應了一聲準備跳上車,手到了中途又縮了,特麽的,會不會摸到這個車也能知道它的屬性,想到這裏我心裏居然暗爽了一把,同時把手也伸了過去,可惜,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