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希望之火

夏玉的表白讓我一頭栽到了床底下,久久的爬不起來,夏玉又連忙的跑過來要扶我,我擺了擺手勉強的坐了起來,看著夏玉我覺得我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夏玉,你坐上來我有話和你說。”

夏玉點點頭乖巧的坐到了我的對麵。

我看著她那個樣子,一時之間我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先生,有何事?”

“這個世界,”我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支煙,剛正想點上這找不到打火機,正在尋找夏玉拿過來打火機幫我把煙點上了。

“先生,醫生說了抽煙有害身體健康。”

我無語的點著頭,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看著夏玉接著說﹕“夏玉,你好好的聽我說,這個世界,是一妻一夫製的,就是一個男的隻能有一個妻子明白嗎?”

“小妾並不是妻子,”

我一聽這話瞬間有一種頭痛欲裂的,看著夏玉我竟無言以對。

“而且,我聽說這個世界有人也有三妻四妾,對麵病房那個男的就是因為包養了小妾,被別人打了住了進來。”

媽的,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醫院,但是,機智的我還是從她的那句話中捕捉到了關鍵詞。

“所以,難道你也希望我被別人打?”

“誰敢打你?我也沒有家人朋友。”

這個…我再一次的被噎住了。

“這是法律不允許的,明白了嗎?”

“不知者不罪,大家都不知道那有何不可?再說,我是願意侍候先生的,這和法律有何關係?”

我頹廢地垂下了頭﹕“夏玉,你以前是不是念過很多的書?”

“沒有,那時候女孩子都不許念書。”

“那你為什麽這麽的牙尖嘴利?”

夏玉撲哧的一笑轉身給我遞過來了一杯水﹕“先生,說了這麽多你也應該口渴了,喝點水。”

我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她﹕“夏玉,且不說我已經有了妻子,你我陰陽相隔怎麽可能做夫妻,這是不可能的。”

“我不是鬼,你見過我這樣有血有肉有溫度的鬼嗎?”

媽的,老子還真沒見過,我再一次無言以對,看著金小巧我的心中說不出的心酸,但看了一眼夏玉,我也覺得我太累了,今天晚上估計是說不通她的,我也懶得去費力了,睡一覺再說吧,我一頭栽在**準備睡覺,夏玉又幫我把被子給拉上了。

“你也別忙了,你也休息休息吧。”

我也懶得管她直接閉上眼睛睡覺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發現我自己又回到了入山殿那個破爛的神龕前,我依然雙膝盤坐在那裏,周圍依然非常的恬靜,我的腦袋思維是清晰的,也是空靈一片,已經好幾次回到這個地方了,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難道我的身心真的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平靜、放鬆。

突然,後花園裏朦朦朧朧之中好像出現了另一條人影,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下子我連忙站了起來想走出去看清楚一點。

我慢慢的找了過去,那條人影也漸漸的清晰起來,我看不到他的麵容,是一個戴著鬥笠穿著粗布麻衣拿著鋤頭在除草的老頭,

“這麽來的人?”

我帶著好奇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可以清晰的看見的確是一個老頭,白發長須飄飄,一邊鋤著草,一邊撿起一些草放進口中品嚐了起來。

那個動作就好像是我的識別功能那個動作。

我正想過去打一個招呼,對方回頭衝我笑了笑,的確,是一個白發長須紅光滿麵的老頭。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老頭摸著自己的白胡子嗬嗬的笑著﹕“隨著時光變遷我也已經忘記了我到底是誰了?隻依稀的記得我姓薑,生於薑水之岸。”

姓薑?薑水之岸?這是東西完全不在我的認知裏,我隻能默默的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那老頭直起了腰,左手捶著自己的腰,衝我繼續的嗬嗬一笑﹕“因為,這裏就是我的家。”

“啥玩意?這是你家?”

當我回過神來那個老頭已經扛起鋤頭唱著跑山歌漸漸的人去消失不見了,不管我怎麽大聲的叫他就是不回頭,漸漸的消失在斷垣殘壁的深處。

一下子我驚醒了過來發現天已經亮了,我還躺在病**,草蛋,又是一個夢,我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慢悠悠的點了一支煙然後走向廁所。

我剛從廁所出來,發現狄小瑞已經在病房了,正在檢查中金小巧身上的點滴瓶。

“早飯帶來了趕緊吃點東西,”

我謝了一聲拿著早飯來到陽台正準備吃著,病房裏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聲,我一回頭狄小瑞拿著手機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快看,這個醫生回信了,”

“啥醫生?”

“美國俄亥俄州州立醫院的一個神經科的專家,叫馬克威廉瑟,前幾天我把小巧資料傳給了他,他現在回信了。”

“說了啥?”我連忙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對於這種事情我現在特別的敏感,可惜信上的全是英文,除了幾個簡單的單詞,其他的我全部看不懂,隻能尷尬的把手機重新還給了狄小瑞,她是吉林大學本科畢業的,應該會﹕“看看說了什麽?”

“他說他分析了咱們的情況,他現在正發明了一個神經組刺激療法,已經申請了當地的專利,對於這種病人特別的有效,但是,光看資料不能決定,最好就是我們能把人帶過去。”

“帶過去?”這是我沒有想過的事情。

狄小瑞點點頭﹕“如果有條件可以帶她過去看看,也許是一個希望,反正我們不放棄就是了,現在醫學越來越發達,早一陣子新聞不是說,連頭都可以換了嗎?”

“有多遠?”我心灰意冷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閃現過一絲希望之火。

“坐飛機有十幾個小時,”

“他這個療法要多少錢?”

“一個療程,28萬美元,一個療程一年。”

差不多170多萬,加上一年的吃喝拉撒,在美國那疙瘩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我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點了一支煙看向了遠處高樓林立的大城市,最後,我覺決定她過去試一下。

“那你繼續和他聯係打聽清楚我想辦法去湊錢帶她過去看看,”

狄小瑞點點頭﹕﹕“我手上還有十來萬,湊一湊估計能拿出20萬,你看一下醫院還有多少?還有那些報銷的還有多少咱們算一下,如果不夠我們再想想辦法。”

“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你和我就別客氣了,”狄小瑞轉身往外走﹕“我回去上班了,自己照顧好自己,早飯趕緊吃別放涼了。”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趕緊回去上班吧,我不在第三部門就全靠你了,唉,才上班沒幾天又成這樣了,這種印象以後怎麽找工作。”

狄小瑞聳聳肩﹕“實在不行以後我救濟你,哈哈!”

我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和你扯了,我走了,晚上上班再過來。”

“等等,”我追了上去把那個天國通寶放到她的手上﹕“幫我把它賣了,聽說值幾十萬,本來這個東西想給你的,看來你和它沒緣分。”

“我和你有緣分就行…”

狄小瑞小心的把那個銅錢收了起來衝我笑了一下一路小跑而去。

當天,我把這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了金爺爺,並在醫院裏清算了一下我的所有財產,但是距離我想象的還差很多,醫療費沒有用的還有八十來萬,如果現在馬上出院報銷的部分,也不能馬上拿到,錢的缺口有點大,而且,估計也沒人願意借這麽多錢給我,看來,我還得去找一些錢,最快捷的辦法好像隻有回到那個金洞繼續拿了,但是,萬一出事了,我估計也沒有上次那樣,這麽幸運就能出來了。

另一個辦法,我有辨別功能能不能到古董市場去撿漏,賺錢?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辦法仿佛還是可行的。

晚飯過後,我決定出去逛逛,我吩咐原子和夏玉好好幫我看著金小巧後便走了出來,剛剛出了門口我習慣了點了一支煙。

這時,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中年婦女,那個婦女我認識,就是蕭長勇的媳婦劉桂春,以前,蕭長勇因為專心研究道法,沒有正當的職業,偶爾個人去摸捉鬼補貼家用,漸漸的,兩人的感情出現了分歧,最後劉桂香帶著兒子走掉了,蕭長勇也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住在道觀裏浪**過日子。

這一次,蕭長勇受傷了,沒有通知到別的家屬,隻能通知了她,兩人到底是有感情基礎的,漸漸的也就舊情複燃了,當然,主要的原因是蕭長勇最近的確是賺了一些錢,上一次野鹿含花後來我聽說盧叔也給了他五萬塊,估計就是他拿著這些錢去給兒子交了學費,還給了許多的贍養費,博回了一個好的印象,在外漂流辛苦的劉桂春對他的好感慢慢的恢複,加上,兩人本來就有感情基礎,這樣也就水到渠成回來了。

“簫大嫂,有啥事嗎?”

“那個老蕭說手機沒電了叫我過來喊你過去一趟,說找你有事情。”

“知道,我現在就過去…”

“他在下麵的小涼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