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關鍵性推理

回到中海市刑警隊後,牛大致的專家組就接二連三的聽到好消息,首先對凶器的血檢中的確發現了七個人的血液,雖然人的血型常見的隻有四個,但是精密的血型分析,還是可以從基礎血型中分析出,每個人之間血型上的不同的。

而DNA檢測還在進行中,畢竟牛大致提出的要求是,除了個人DNA的檢測外,死者之間還要進行DNA的比對,主要是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因此這個比對的過程比較麻煩,時間也比較長,大概兩天之後才能出結果。

大約晚上的時候廖海平和霍海這裏也傳來的好消息,他們按照牛大致的說法,還真比對到一家人。

這家人是一對中年夫婦有一對雙胞胎兒子,而大兒子已經結婚了,娶得是個俄羅斯美女,並且兩人已經結婚四年多了,有個三歲大的兒子。

而小兒子至今沒有結婚,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最近小兒子在父母的催促下頻繁的相親。

最重要的是,現在大兒子一家三口在這個小區裏剛剛買了房子,搬出來自己住,而小兒子還跟在父母身邊住。

於是廖海平和霍海立刻親自走訪了這家人,但是周圍的鄰居說,有幾天沒有看到這家人了。

還有鄰居說他們家的車位空了好幾天了,覺得他們全家應該是出去旅遊了。

由於這次的案子發生在深夜,那段時間那條街道上沒有人,凶案發生後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有人報警。

而且警方接警後迅速封鎖了現場,因此很多人知道發生命案了,但究竟死了幾個人到底長什麽樣,並沒有人知道。

所以就算是他們的鄰居看到了新聞,也不會聯想到這家人的。

可是廖海平卻將案子和這家人聯係在一起了,同時他也明白了牛大致最開是說的那番話,當時就覺得後背發涼。

因為牛大致讓他查二號和三號受害者的時候,著重的點名了他們可能是一對夫妻,而且還有兩個兒子。

這本身就是給他的一個暗示,也就說,牛大致已經從某些地方推理出,五名死者是一家人。

可牛大致為什麽一直堅持受害者有七個人呢?

另外最重要的是,那麽晚了一家人為什麽會回來的這麽晚!

所以回到了刑警隊後,廖海平和霍海把他們的發現,和一些疑問一同提了出來。

牛大致結合今天收集到的資料,仔細琢磨了一下後,這才開始說道,“現在這個案子缺少的就是一個殺人動機了,至於嫌犯為什麽事後無法揮動凶器,這個我回頭在解釋,同時我也有辦法讓嫌犯再次揮動起凶器。

首先受害者是一家人,其中四號受害者和五號受害者是一對年輕夫妻,他們還有個孩子。可是現在沒有見到孩子的屍體,那麽孩子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我更希望孩子還活著,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們竟然沒有發現這起命案是七個受害人,這讓我很是吃驚。

畢竟視頻就在那裏,抓住幾個關鍵的瞬間放大了仔細觀察,也能發現那兩個因為站位而被遮擋的受害者。

好了現在我說說我的猜測,首先我懷疑這是一次家庭內部的相親,四號死者嫁給五號死者後育有一子,而一號死者是五號死者的弟弟。

哥哥生活美滿,弟弟還是孤身一人肯定不合適。

二號死者和三號死者身為父母,肯定也為一號死者操心,於是安排了大量的相親,結果一號死者不為所動。

終於這裏身為嫂子的四號死者,突然想到了自己雙胞胎的妹妹,亦或者是四號死者的妹妹,並不是雙胞胎。

於是嫂子提出介紹自己妹妹給小舅子,並問兩位老人同不同意。

在咱們國家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兒,兩位老人肯定會答應,於是這件事在家裏被提了出來,問弟弟答不答應。

當然這個過程究竟是怎麽樣的,咱們也不知道。

不過這一大家子六口人,加上四號死者的妹妹,七個人就一起外出吃飯,為了讓兩人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他們還有可能去了其他地方,比如看電影或者去KTV唱歌。

回來的路上,更是為了給兩個人創造相處的機會,於是四號死者和五號死者走在最前麵,身為父母的二號死者和三號死者想盡快知道結果,於是走在了中間,雖然拉開了點距離,但是距離不太大。

因為沒有打車純粹的步行,所以一大家子人直到深夜還沒能回到家裏,而悲劇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可是我的疑問是,凶手也就是嫌犯,她為什麽要殺他們,這裏需要一個動機。

因為凶手如果是報複社會她應該衝進電影院,因為她手裏的武器,一旦到了人口密度大的地方,那就是一把大殺器,別說七個人了,在龍紋甲外加奪舍的情況下,七十人也不夠她殺的。

所以我覺得凶手對他們出手,是有選擇性的。

情殺……仇殺……到底是為什麽,理由是什麽……

這裏完全沒有動機啊!

所以我們下一步要查的是,嫌犯和死者的家庭關係裏,有沒有血緣關係,有沒有親朋關係,或者有沒有感情糾葛!

這一點很重要,畢竟凶殺需要理由,不管殺他們一家人是為了什麽,總要有個動機有個理由!”

蒼秧這個時候說話了,“我今天下去看那個女孩的時候,發現她胸前帶著個蜜蠟吊墜,但是我的影像裏那個吊墜應該是一對的,而她那裏隻有一個!並且我隱隱的感覺到,這個蜜蠟的吊墜,應該跟女孩被奪舍有關係。”

莫大先生聞言掐指一算,突然有些吃驚的說道,“按照蒼秧說的我剛剛起了一卦,這個蜜蠟的確是一對,但是另一個吊墜卻是在很遠的地方。我沒能算出準確的方位,但卻有個大體的方向,南……坎卦……而且我算出是,南方有水的地方,且在及深處的水中!”

苟道士聞言也罕見的掐算起來,良久之後他麵色難看的說道,“時間大概一年左右,有人死在水底,脖子上就帶著這對蜜蠟的另一個!”

蒼秧微微點頭,“這就對了,奪舍蜜蠟,在藏傳佛教中屬於禁忌之物,一般在常見的寺廟中找不到。隻有在一些山林裏的小廟裏能夠碰到,而且這種蜜蠟掛墜一旦出現肯定是一對,並且一般是某位高僧曾經用過的。”

王璐不明白直接問道,“蒼秧姐姐你就這麽肯定嗎?”

蒼秧微微點頭說道,“當然!因為在藏區裏,一些久在深山裏的小廟裏,由於常年見不到人來朝拜,因此這裏的僧人為了以防萬一,就會煉製這種奪舍吊墜。練成後會贈送給一些偶然聊到這裏的年輕人,並告訴他這是佛器最好是傳承下去。

一位高僧一生脖子上會掛很多這種掛墜,也會送出去很多這種掛墜。

等高僧圓寂後,高僧的魂魄會寄存在其中某個將死之人的蜜蠟中,待到那個人死後直接奪舍,而複活後的高僧會重新回到廟中,但這次他會在路上收一位徒弟帶回去。。

而這個東西,就是這種邪門的蜜蠟!”

牛大致沉思片刻,慢慢的理清了思路後,說道,“好了,證據和可能性都討論過了,這個案子想要破,還需要後續的DNA比對結果出來。而剛才莫大先生和老苟的掐算,在我聽來有這麽幾個線索,深水死人脖子上有蜜蠟掛墜。

根據這些不完全的信息,我可以推算出,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殺人案,而且這個案子還沒有人報案,或者在警方其他正在追查的案件裏,出現了一些意外失蹤的人。

所以我們下一步需要找到這個人,因此一年前的失蹤人口,以及一年前已經開始追查的案子,到現在處於停滯或者收集證據階段的案子,我們都需要問一下,有沒有失蹤的人口。

其二,嫌犯的家屬應該也有些問題,我個人覺得應該對嫌犯的家人,進行背景調查。或許中海還有什麽案子,曾經涉及到嫌犯的家屬的。

如果這些能搞定,估計嫌犯的殺人動機就會浮出水麵。”

這番話一處廖海平立刻不幹了,“有那麽複雜嗎?按你這麽說,這件案子還會牽扯到其他的命案,甚至還會牽扯出其他的團夥犯罪案件嗎?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複雜的案子,我不信!”

牛大致聞言也不生氣,而是反嗆了一句,“如果案子本身不複雜,你們上報公安部幹什麽,我們又為什麽千裏迢迢的跑到這裏來?”

霍海為人比較事故,發現兩人話鋒不對,立刻跳了出來,“這個案子有它本身的複雜性,同時我們也是走入了死胡同,的確無法按照常規的手段破案。這一點我和廖隊看法是一致的,所以諸位才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既然牛同誌提出了一些意見,我們盡可能去滿足,但是牛同誌也應該知道,一旦案子牽扯麵廣了,我們辦理起來就會有難度……”

“有難度就不辦了嗎?”牛大致誰的麵子也不給,“別看我年輕,我辦理過的案子裏,這個案子還不算複雜的。現在我手裏還壓著一個案子,五年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案子算什麽?”

廖海平聞言不服氣,懟了一句,“年紀輕輕的,是閱曆不夠吧!還好意思說五年沒破案了!”

牛大致也不惱怒,反而是笑著說道,“好啊!你如果能夠破了這個案子,我保證你能當上公安部部長!”

霍海好奇起來,“什麽案子!”

這次不是牛大致說了,而是侯建軍說道,“雪夜鬼食人聚會!你們有信心能破嗎?”

安靜!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廖海平震驚之餘,卻看著牛大致發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