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輸先生霍革
看著王璐服軟，侯建軍卻突然問道，“小牛犢子，你猜王璐服軟了嗎？”
牛大致看著低頭端詳木鳥的王璐，一撇嘴說道，“這次是魖做的局，紋骨畫魂閣七鬼之一！或許等王璐見了魖之後，才會相信我們吧!我突然發現，我把她待到這裏來是個錯誤！”
侯局卻是輕歎一聲，“唉，你小子怎麽不說那句話了？”
牛大致聞言一愣，反問，“哪句話啊！”
“就是那句，凶手都不是人，他們都是鬼……”侯建軍這麽說著。
可是牛大致卻一撇嘴，說道，“這隻是半句，完整版的是，凶手都不是人，他們都是鬼，他們是從人變成的鬼，是利益和**讓他們變成了鬼！”
說道這裏，牛大致看了一眼侯建軍，“魑、魅、魍、魎、魁、魃、魖，他們七個哪個不是人的，用科學的態度來說，他們都是人！但是他們在詭案部這裏都不算是人。”
“貪、妒、仇、怨、癲、癡、狂，最容易犯罪的七種狀態，哪一個也不好控製啊！”侯建軍輕輕的說著這麽一句，無奈的搖頭苦笑起來。
牛大致微微搖頭，“劉亞平隻差一步就會變成‘鬼子’，十三顆頭骨其實就是雪夜鬼給劉亞平做的局，讓他蛻變為‘鬼子’的！”
就在此時，公輸先生突然笑了，對王璐說道，“小丫頭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當我徒弟，我可以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你。”
牛大致和侯建軍驚得下巴都掉了，不過牛大致反映的快，立刻對王璐喊道，“拜師啊！傻丫頭，公輸先生的手藝可不是隨便傳的！”
“不學！”王璐想都沒想很直接的說道。
“為什麽？”這次幾乎是牛大致、侯建軍和公輸先生三人同時開口的。
王璐故作猶豫的思考了一下，很是幹脆的說道，“因為我是警察，沒那麽多閑工夫學這個，老人家您應該找個木匠來繼承您的手藝，而且您這手藝完全可以列入全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公輸先生聞言露出一抹苦澀，搖頭說道，“莫大先生說的對，緣未到莫強求。小丫頭，你遲早會來找我的！”
事情似乎就此告一段落，牛大致帶著兩人繼續向樓上走去，而公輸先生卻是提著他的工具箱向外走去。
但是王璐沒看到的是，公輸先生下樓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樓下，一位中年的警官在等著公輸先生。
中年男人叫霍長河是昆山省公安廳廳長，隻見他笑著走了過去，對公輸先生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爹，咱們該回家了！”
公輸先生愛搭不理的看了一眼霍長河，突然冷哼一聲，“哼，你小子有病吧！從牡丹市到欽州港多少公裏？你居然開警車來找我，這是私事兒能不能開自己的車！”
霍長河聞言冷汗都下來了，能不下來嗎！
他爹公輸先生是誰？
曾經昆山省的前政法委書記兼省委常委，說句不好聽的公輸先生曾經也是昆山省省委比較有實權的幾個人之一。
和這位老爺子一起搭班子的那幾位，現在都已經去了上京，妥妥的正國或者副國的大人物。
而且霍長河很了解他家這位老爺子，本來就不同意他走這條路。
其實如果老爺子打聲招呼，霍長河這種相對勤懇肯幹的先進分子，怎麽可能快五十歲了還在副省的位置上。
但是老爺子說了，“你想讓我給你說好話，你就要把你現在的工作玩出花來，要不然你什麽也別想！”
霍長河抹了一把汗，辯解道，“爹，我這次是來公幹的，莫大先生在這裏，我怎麽敢公車私用呢！這也就是順路，我這次來牡丹市是為了欽州港的一個案子，您真的想多了！您兒子可沒那麽孝順！”
這最後一句話配上霍長河現在的表情，說實話真的沒幾個人相信的，但是公輸先生卻很是受用，大手一揮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把國家孝順好了，就是孝順我了！”
“唉！爹，您上車！”
……
公輸先生原名霍革，霍元甲的霍，革命的革。
這位老先生今年已經七十八了，是老黨員很有黨性的人。
所以他對於自己家人有著很嚴格的要求，說出來可能很多人都不信，因為老爺子表現出來的那種狀態，似乎隻有傳說中才會存在。
就像剛才那一幕，看到的人會以為這爺倆是在作秀，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會覺得他們爺倆太裝了。
但是咱要給老爺子說句公道話，人家老爺子的覺悟就是高，或者說老爺子看透了很多事情。
因此老爺子對自己的孫子，幾乎是不管不問從小沒動用過特權給孫子辦過一件事兒，為此兒媳婦沒少抱怨了。
但是老爺子就一句話，“放養的狗會咬人，家養的狗隻會亂叫。寵著慣著有用嗎？等長大了適應不了社會，不一樣還是個廢物！”
於此同時，昆山省道教協會的待客室裏，牛大致、王璐、侯建軍圍坐在一位老者身邊，老者須發皆白，留著大背頭帶著金絲眼鏡，懷裏一把二胡特別惹人眼。
此刻老者眼睛微閉，麵帶微笑的說著，“就知道你們回來，哎呀，牛和猴子碰到一起，罕見啊！”
侯建軍很是恭敬的憨笑一聲，說道，“可不是嗎？但是我你可這小牛犢子不出現，因為他一來準沒好事兒！”
莫大先生睜開眼睛，就這麽看了牛大致一眼，之後眼光就落在了王璐身上。
他笑了，很是古怪的笑著，“嘿嘿，小妹妹年方幾何，可曾婚配！”
侯建軍聞言一把按住了莫大先生要抬起來的手，“哎呀，我去！莫大先生，您可別亂來，這是咱們牡丹市的刑警支隊的支隊長王璐！”
莫大先生一愣，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哦！原來是自己人啊！唉，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次就算了！”
王璐可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這老流氓話裏的意思，登時就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嘭……
房門關上了，房間裏一陣的安靜。
“唉！”突然莫大先生一聲長歎，嚴肅的說道，“你們帶她來早了，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這裏。好了，我們開始說正事兒！胡家屯的那個是死魃，理論上說沒什麽危害，但是根據國際上對於靈魂研究的一些結論來說，活埋的人有怨念或者怨靈。
這屬於意識流的範圍，而他們獲得了一些不太準確的數據，其中怨靈和怨念可以存在很長時間，並且可以影響不小的範圍。
我建議你們從這幾年的案子裏，找出跟胡家屯有關的案子，梳理一下其中的意外案件。”
侯建軍微微點頭，說道，“這個我去做，不過鎮海樓社區的那個案子……”
莫大先生白了侯建軍一眼，笑罵道，“小牛為什麽來的，你不知道嗎？鎮海樓社區的那個劉亞平的屍骨生意，已經做到陝西山西那邊了，而且據說他手下有十幾個屍體販子，在一些偏遠的山區裏到處偷墳掘墓，已經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了。
紋骨畫魂閣的那個雪夜鬼，已經決定把他提升為第八鬼王，名字都取好了叫什麽，魈！”
牛大致此刻很嚴肅的接口道，“我們詭案部當初為什麽成立，我想老猴子不會不知道。當年749局一分為三，其中一部分叛變隱藏到了民間。而這部分人裏掌握了大量的生物科技，其中一係列國際違禁的生物實驗，他們其實一直在做。
德國的克隆羊多莉出生的時候，其實我們這裏的很多人都不吃驚，因為早在幾年前紋骨畫魂閣就已經克隆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