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精盡人亡
“咳咳”
剛進水裏，就被嗆的喝了幾大口水，特別是水裏還帶著一絲血腥味。
在水裏的感覺和陸地上可完全不一樣，冰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就開始下沉。腦袋裏一片空白，雙手在水麵亂拍，將自己原本下來的目的忘記了。
嘴裏大叫：“少爺，你在哪裏啊？救我啊.....少爺..咳咳”叫聲還沒有傳多遠。
冰兒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身體漸漸脫離了湖麵。兩隻有力的手抱著冰兒緩緩上升，回過頭，驚慌的表情頓時被驚喜所取代。
把冰兒抱在懷裏，厲陽從湖底升上來，最後雙腳停在水麵。他們落水的地方離岸不遠，厲陽踏波而行，兩步就上岸了。把她放下來，厲陽瞪著眼睛。
“冰兒，我不是叫你等了嗎？你跳下來幹嘛？”絲毫沒有被訓斥的覺悟，冰兒還吐了吐小舌。
“少爺，我是怕你有事啊！所以才.....”
話還沒說完。就停下不說了，大概是想起自己不會遊泳還想跑去救人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少爺，剛剛你為什麽全身都是血啊！”
麵對在自己身上**的冰兒，厲陽怎麽也無法保持自己冷然的形象。從水裏出來，厲陽身上已經沒有了血汙，全身的衣服都濕了。黑色的長發耷拉在肩頭，水珠吧嗒滴落在地麵，苦笑著捉住冰兒亂動的雙手。
好大一番功夫在解釋清楚自己的狀況，聽見少爺變得更厲害了，冰兒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騰”濕衣服穿在身上有點不舒服，強大的內息透出體表。
白色的霧氣蒸騰，衣服被厲陽強行用內力弄幹。這讓冰兒又是一陣驚奇，雙眼熱切的看著厲陽，微微一笑。抓住冰兒的手，青蒙蒙的光芒亮起，冰兒感覺從手心處傳過來一股熱流。快速的流遍全身，身上的衣服瞬間變幹。
“少爺，真是太神奇了，我也可以變的這麽厲害嗎？”
緊緊攥著手裏的書：“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把書背了”
這個答案讓冰兒很滿意：“嗯”一聲，關切的看了厲陽一眼。確定少爺沒事以後，又跑到旁邊去背書了。
搖搖頭，冰兒的背影讓厲陽苦笑，似乎和她在一起之後。
自己的話和笑容變得多了起來，她在喚醒曾經的自己，也許那個才是真正的厲陽。思索了一會兒，心神再次沉入體內，進入先天中期。厲陽想看看自己有什麽變化，因為他不是以正常途徑提升修為的，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
先天中期需要邪心訣第五層的心法，可厲陽還沒有進入邪心宗，更遑論拿到功法。應該是那些藍色的小點，導致自己的先天真氣大量增加。可是？它們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在自己的身體裏？
幾個問題弄得厲陽一頭霧水，眉頭緊緊皺在在一起，厲陽苦苦思索著。
“等等，藍色”厲陽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也許它就是自己體內藍色真氣的來源。
“血蝠”這個讓厲陽咬牙切齒的名字。厲陽想起來血蝠的血液就是非常獨特的藍色，而自己就恰好吸了血蝠的血，也沒有吐出來。
根據厲陽對它的認知，莫名其妙死在自己手裏的血蝠是一隻先天大圓滿的妖獸，體內還沒有結成內丹。
可也隻差一步了，厲陽想那畜生的血應該就是它力量的精華，沒想到便宜了厲陽。那隻血蝠也是夠倒黴，它以前吞食一株靈藥，使得它的智力比一般的先天大圓滿境界的妖獸高多了。一旦它進入玄境，結成內丹。
它的靈智怕是比的上清境的妖獸，要知道兩個境界是差上很多的。人類武者進入玄境，體內結成的是金丹，進入清境是什麽就不知道了。現在所有的國家裏麵，先天高手有不少，可是玄境高手隻有一兩個而已。
因為到了武者到了先天大圓滿，要在進一步的話，就要渡劫。武劫，安全渡過了就是清境高手，沒過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漫長的歲月裏有無數人到達了先天大圓滿，卻無法跨入玄境這個門檻，其中也不乏驚才豔豔之輩。這也導致了玄境武者的奇缺，先天大圓滿一般是大型宗派或者家族的掌門家主，亦或者是長老。當然，那些大勢力裏麵又怎麽會沒有玄境武者呢？
別的厲陽不知道，可是邪心宗他還是知道一些，裏麵有一個隱堂非常神秘。根據厲陽的推測，隱堂裏麵恐怕就是玄境武者了，至於清境武者。
應該是不會出現世人的眼前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一條規定在武者的世界裏麵流傳。隻要有武者進入清境，就必須去到靈境裏麵，沒有人可以例外。
看來並不是到了清境就沒有限製，相反限製卻更大了，厲陽甚至猜測在武者的世界之上還有一個世界。就像普通人不能反抗武者一樣，武者同樣不能反抗那個世界的人。誰又知道那個世界之上，是不是又有一個世界存在，對力量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
不管厲陽和努力背書的冰兒，另外一邊那幾個後天武者已經回到了白水城。幾個人狼狽不堪進了城主府，城主府裏的主堂上。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在上首的木椅上坐著，在他的麵前一個好像受著傷的青年由橫躺在錦塌之上，嘴裏還不斷的哼哼。
一個侍女在一旁小心侍候著，看青年的模樣就是被厲陽教訓的那個錦衣公子，那個中年不用說就是所謂的錦城城主了。
“爹，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還有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讓他們給我抓回來”
錦衣公子破鑼似的聲音響起：“好好好，功兒，你別生氣。我已經讓人去了，待會就把人給你抓來”
那個中年人一臉寵溺的回答，一揮手又出來兩個侍女過去侍候錦衣青年。這個時候一個侍衛進來通報，說了幾句話，矮小的中年人麵色一喜。對著塌上的青年說：“功兒，他們回來了”說完回頭對著侍衛說了一句話，侍衛急急的跑出去了。
不一會，那幾個武者進了堂。微微欠身：“城主大人，我們.......”
聽見他把事情稟報完，原本微笑的中年人臉色慢慢轉化為陰沉。而躺在錦塌上的青年更是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飯桶，我家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居然連個小子和姑娘都對付不了。真是沒用”
聽到錦衣公子的叫罵。幾個武者臉上浮現不悅，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製止了自己兒子的大罵，錦城城主一雙綠豆小眼轉動著：“王兄弟，按照你的猜測，那個年輕人是個先天高手。對嗎？”
“沒錯，城主，那種氣勢絕對是先天武者才有的”
回答的是那個後天後期的武者。中年人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小眼睛緊緊盯著那幾個武者，矮小的身體居然釋放出強烈的氣勢。後天大圓滿，這個錦城城主竟然是個武者，還有後天大圓滿的功力。
被氣勢壓迫的幾個武者，緊張的渾身是汗，不過臉上的神色沒變。現在不可以慌亂，中年人在檢驗他們的忠誠，看他們是否說謊。
看他的氣勢，即使幾個人全上，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幾個人隻好毫不害怕的和他對視著，眼睛裏一片真誠。片刻之後，中年人微微一笑，散去了凝聚的氣勢。
“我相信你，王兄弟和幾位下去休息吧！辛苦了，既然碰上了先天高手，就怪不得你們了”暗呼了一口氣，幾個武者轉身就要出去。那個被叫做王兄弟的武者走在最前麵，他就是被厲陽捏住脖子的後天後期的武者。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包括他自己，在他經過堂中錦塌時。一抹青灰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射到了榻上的錦衣青年身體裏，光芒一閃即逝，加上青年沒有任何感覺。所以沒有引起一個人的注意，等到他們出去以後。
矮小的中年人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功兒，你聽見了吧！算了，那個姑娘我們惹不起”也許是考慮到兒子的心情，他又補了一句。“要不這樣，功兒，我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姑娘。讓你挑怎麽樣？”
錦塌上的青年剛要說不，中年人忽然臉色一板。好像就要發脾氣，到嘴邊的話就又咽回去了，他還是很怕他的城主父親的。
這件事好像就這麽過去了，那個中年人信守諾言，給他的兒子找了幾個漂亮的女人送了過去。
當天晚上，城主府裏，在錦衣青年的房間裏。響起了令人麵紅耳赤的**靡聲音，可是就在深夜來臨的時候，一聲慘叫響徹城主府。那個中年人連外衣都沒穿上，就急急的往兒子的房間趕去。
心裏念叨著：功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怎麽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啊。
他到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站滿了人，都是侍女和一些侍衛還有那些他幫兒子找的女人。看見房裏所有人的表情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在**的景象讓他頓時呆滯。
白天那個囂張的青年像死人似地躺在那兒，全身一絲不掛。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兩頰都變成暗紅色而且癟了下去。下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乳白色的**灑滿了床。
**幾個漂亮的女人縮在一旁，臉上驚魂未定，好像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
“精盡人亡”
在場的侍衛們腦海裏閃過這個詞，不過誰也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