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戰貫一宗

“邪門,這是什麽功法,似乎曾經見過。”呼延雷看著牧子規,語聲疑惑。

牧子規知道自己時間不多,用燃燒生命力和自毀力量種子帶來的力量隻能持續一盞茶的時間,時間一到自己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飛劍懸空,他從袖中掏出兩道紅白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猛地貼在劍身之上。

紅色的符咒好像染料一般將飛劍整個變作紅色,然後輻射出道道紅色箭矢,直直向王魁射去,箭矢足有百千之多,好像雨幕一般密集,饒是王魁在屍妖形態之下,動如雷電,然後卻還是被射中不少。

屍妖之體的肉身強度非常恐怖,尋常利刃切割上去也隻能留下一絲白痕,但是碰到這些纖細的紅箭,卻好像起不到一點作用,被輕易射入。

“這是什麽?”箭矢入體,但是沒有特別的感覺,這反而讓王魁有些惴惴不安和急躁。

“這是極為罕見精妙的術法,居然無視你的屍妖之體,你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呼延雷一下子也搞不清牧子規的術法是什麽作用。

“沒有什麽不好的感覺,反而覺得靈力湧動,罡氣旺盛。”王魁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越是在戰鬥之中,這類超乎知識之外的變數往往會改變戰局的發展。一開始自己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打龍棍猛地一掃,數道軒轅罡氣化作的棍影連綿打向牧子規。

然而牧子規目不斜視,隻是雲淡風輕的腳步挪移,輕鬆的躲開了王魁的攻擊。

王魁心中一陣煩躁,大吼一聲,向前衝殺過去,五曜神掌凶猛殺機,找找直取牧子規脆弱的部位,隻是那紅色飛劍卻結成一個保護禁製,紅色的光盾將王魁的攻擊盡數化解。

“什麽東西,這麽厲害。”王魁喘氣道。

“是剛才的紅箭,這箭矢居然可以混亂你的氣息,打亂你的節奏,讓你的靈力暴動起來,乍看之下似乎讓你的拳腳威力更盛,可是卻也更加爆裂,反而讓他更容易捕捉到破綻,輕鬆躲過,而且對你的體力和靈力的消耗也要大大提高,這種術法,我似乎在一個叫做貫一宗的弟子門徒身上看見過。”呼延雷這時也慢慢摸清楚了牧子規施法的一些規律和目的,開始逐漸引導王魁破招。

“居然這麽陰損。我們這邊想要消耗他的靈力,讓他自取滅亡,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打的同一個算盤。”王魁大笑一聲,壓製住內心的戰鬥衝動。

沒有條理的搏殺隻會讓自己陷入僵局,對場麵沒有一點助益。

“我不管你是藥王穀的人,還是什麽貫一宗的人,今天我就要讓你成為我的礪石,錘煉我的實力!”王魁深吸一口氣,一手緊握打龍棍,另一隻手上的銳爪流光閃爍,發出危險的色澤。

牧子規的臉色閃過驚訝,隻是很快又平靜下來。紅箭依然從刁鑽的角度密致的攢射出去。

王魁利爪揮舞,骨尾搖擺,在樹木之間靈活跳躍,避開大多數的紅箭,偶有不可避開的箭矢射來,也是用利爪將它格擋開去,利爪和箭矢之間發出細密的微弱爆音。

五色司命拳!

這同樣是收錄在天鑒通玄章之內的一路功法。

天鑒通玄章以陳獨季獨門心訣為核心,涵蓋各類典籍的精華,是通天宗至高無上的修煉之法,經過每一代的宗主改善添加,劃出其中任何一部分支,都足以鎮守一個門派,當做鎮派神功。

對付牧子規這類陰詭術法,以此回擊,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

王魁不再遊離在戰鬥之外,而是展開積極的進攻,隨著沒有新的紅箭射入體內,軒轅罡氣也逐漸平穩下來。

方才近身而上,牧子規的紅劍凝出紅色護盾,王魁就發現了牧子規不能做到進攻和防守並存。隻要自己能夠連續作出有效的攻擊,那麽就不用一味避戰,這可能是更快的結束戰鬥的方法。

眼見自己的術法被王魁王魁巧妙化解,牧子規卻沒有絲毫焦灼的神色出現。紅箭依然不時射出,隻是劍尖之上一點刺眼白芒忽明忽暗。

“光。”牧子規口中念出一字。

那點白芒更盛。

此時王魁已經欺身過來,打龍棍狠狠的敲擊下去,牧子規閉目側身,險險的躲開王魁的這一棍。

“明。”第二字。

王魁忍不住看向不管牧子規如何移動,都懸在他胸前的飛劍,此時白芒已經更加耀眼。

五色司命拳狠狠的砸向牧子規,牧子規隻是伸出一隻手,手指夾著這張土黃色的符咒,符咒發出好像大地一般的色彩,王魁頓時感覺自己的拳頭好像泥牛入海,一身力氣都沒了去向。

隻是王魁渾不在意,幹脆將打龍棍收起,紅色的皮膚上肌肉墳起似有拔山扛鼎之力蘊藏在裏麵,雙拳好像敲打河堤木樁一般,迅猛大力,軒轅罡氣霸道非常,幾十拳下去雖然王魁消耗頗大,然而拿到符咒也終於承受不住,碎裂開去。

王魁眼見自己的攻擊有效,戰意更盛,骨尾好像鞭子一般抽打過去。牧子規這時候境界靈力都要比王魁高上一線,隻是卻一味挨打,顯然是另有所圖,這讓王魁手上力氣更添一分,讓他吃驚和憤怒的是這時候牧子規竟然直接用手臂去接一甩過去爆發炸響的骨尾。

“寂!”鮮血從嘴角留下,牧子規艱難的吐出含糊不清的第三個字。

此時,他一條右臂無力垂下,已然粉碎。

“不可以讓他讀完咒法!”呼延雷大喝一聲。

“萬劫當頭!”王魁雙目圓睜,再次掏出打龍棍,不顧一切的將全部的軒轅罡氣注入其中,棍影重重,帶著風雷之力向牧子規的身體和飛劍落下。

牧子規眼睛張開一條縫隙,眼皮輕輕顫抖,身上的靈力已經被全部抽去。

“照。”最後一字,輕不可聞。

白色的骨角頂入牧子規瘦弱的身軀,將他的半個身體都穿透過去。牧子規這時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冰冷的屍體,臉上卻帶著一縷笑意。

光明寂照!

終於還是念了出來,父親啊,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人知道貫一宗,隻是自今始後,怕是再也沒人提起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