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恒山寒戰敗

再說小秘境外,龍清璿已經清醒過來,她受到多是靈氣反噬的傷害,不是水磨工夫很難完好。

而薑夫人這邊和恒山寒的鬥法愈演愈烈。

被恒山寒看破自己不能發揮出無水寶瓶的全部威能,薑夫人在恒山寒的強烈攻勢之下,支撐的越來越辛苦。恒山寒戰鬥經驗老辣,不求速成,而是慢慢消磨薑夫人的實力,最後逼得薑夫人隻得收回寶瓶,使用清涼宗的正宗功法。

薑夫人也是被逼上絕境,沒有它法,像無水寶瓶這等奇寶,雖然威力巨大功效奇巧,但是被使用者的消耗也是不可估計的。也就是在這通天洞府,靈氣充沛,若是現在的外界,靈氣稀薄,就算天境的修士,還是可以吸納天地靈氣,量上也是銳減,早就潰敗在恒山寒的劍下了。

恒山寒雖然同樣消耗巨大,但是眼見隻需要須臾便可攻破薑夫人的防線,手上的力道又添了幾分。

“哈哈,清涼宗的道友,再看看我這一劍如何!”恒山寒囂張的笑道,再遞出一道劍意,左手居然還有餘力施展法術。

一個球形的火雷在掌心凝聚,這種法術凝練而成的陰雷,蘊藏毒蟲精魄,最是歹毒,別看隻有寸餘大小,威力不算驚偉,但如果被傷到,火雷之力如跗骨之蛆,會侵蝕進入身體,戰鬥之中使用這招,成效極大。這還是恒山寒在外遊曆時候,從一個江湖門派的法術中學來,又加以改善,平日不會使用,正是因為太過陰險,不是堂堂正正的手段。

用在這時,卻正是極佳的手段。

“卑鄙之徒,淩雲宗現在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了嗎!”薑夫人怒極,寒聲說道。

“成王敗寇,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你若乖乖就寢,交出寶瓶,我就留你師徒一命。”恒山寒不以為意,自覺已經穩操勝券。

二人這邊鬥得慘烈,卻沒有發覺,一雙妖異的眼睛正在遙遠的百裏之外,注視著這邊。

眼睛的主人身形纖長,一頭妖豔的紅色直發垂至腰間,凹凸有致的苗條身軀散發出**力。

“大難臨頭還隻知道內鬥,人類啊,天要滅你尚且還有一線生機,自投末路可就沒有半點幸理了。”略顯清冷的聲音帶著嘲弄說出。

鵝蛋小臉上那雙更加猩紅的眼睛不時在恒山寒薑夫人以及龍清璿身上逗留,更多的則是停留在那麵小湖之上,每當她看著小湖,便麵露疑惑,一種古怪並且捉摸不透的感覺讓她難以言說,卻又逐漸增多。

眉眼之間,是一顆猩紅色的圓珠,好像玉石,又好像鮮血凝成。

她就這麽站在山峰之巔,刀一樣的山風在她身側畏懼的消散,兩名身形巨大的屍妖半跪在她的身後,其中一個說話透著小心:“言蹊大人,那邊催了,希望您盡快趕去與他會晤。”

這個屍妖居然尚有靈智,身前定是修為高深之人,然而在女人麵前,卻是唯恐對方生氣一般,不敢大聲說話。

幾乎沒有人類氣息的女人充耳未聞,眉鋒一挑,饒有興致的說道:“還是被發現了,天境修士畢竟還是有點本事的,嗯,也怪我自己,想看看化神境界的天境修士感知的臨界點在什麽程度,做的有點過了。現在這兩人恐怕是沒心情打下去了,可惜,再過一會,我就有機會來個黃雀在後漁翁得利了。”

語調一轉,變得冷漠非常:“急什麽,龍漢神使交代的事情,我自會完成,要那畜生指手畫腳。鬥典必在這通天宗內,三日之後,我自會去見他。”

“是的,大人。”兩名屍妖聲音顫抖的應下。

女人收回視線,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大事要緊,不去招惹那兩個人類修士。

向前跨出一步,紅發女子跳下山崖,仍由山風吹亂了頭發。

兩個屍妖對此習以為常,卻也不敢怠慢,急忙緊隨其後,也跳了下去,要知道這位給自己取了一個和性格格格不入的人類名字的言蹊大人,可是不會飛的。

叫做言蹊的女人伸手抓住一個屍妖的腳踝,屍妖蝠翼劇烈煽動,好像這小小女子似有千斤之重,飛向另一個方向。

小秘境次空間。

突然驚覺正被人盯住的恒山寒牙根緊咬,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

“嗬嗬,看來是有人想要看我們打的難解難分最後出手一錘定音,得到所有好處啊。”因為恒山寒停手而得到喘息的薑夫人慢悠悠的說道。

恒山寒冷哼一聲,內心如驚濤駭浪。那道神念不知道已經存在多久,而且太過恐怖暴躁,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對手,如果繼續和這個清涼宗的女人糾纏下去,恐怕自己也落不了什麽好的下場。

念及於此,恒山寒知道再做糾纏沒有好處,恨恨的剮了薑夫人一眼,伸手一探,將昊天的屍體移了過來。

“不送!”薑夫人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一劫,輕笑一聲說道。

“休要得意,假以時日我定會報今日羞辱之仇。”恒山寒想起那個暴虐的感覺,不想再停留一刻,提防著薑夫人禦劍離開,離開對方的出手範圍,才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死了一個昊天,他爹和師尊定會追問不休,真是麻煩死了。”恒山寒看了一眼死的不能再透的昊天,眼中閃過狠厲,將厚土甲和一幹法寶悉數取下。掌中烈焰熊熊,眨眼間就將昊天煉化幹淨,隻剩下一顆力量種子。

“寶貝倒是不少,再用這顆力量種子,煉製一個法寶。”恒山寒這般想著,朝淩雲宗的方向飛去,腦中開始構思一個破綻的故事,昊天死於王魁和龍清璿聯手之下,自己將一切原因推諉給清涼宗,也不算冤枉了清涼宗。

眼見恒山寒破空而去,薑夫人麵露疲態,看了一周那麵小湖,又來到龍清璿身邊,說道:“我已經看過,這麵小湖似有特殊的陣法禁製,我不擅此道,就算沒有受傷,恐怕也不能破開禁製,進入其中。”

龍清璿連忙遞上靈丹,給薑夫人恢複之用,問道:“師尊,那可怎麽辦。而且那恒老賊突然離去,說不定會半路折返。”

薑夫人搖了搖頭,說道:“那老賊看似狠毒,卻也隻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極遠的地方有一個高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那人修為隻在我和老賊之上,你我也要速速離去才好。那人如果對我師徒有惡意,我們的處境才會更加危險。”

薑夫人想了一下,又道:“現在你我皆有傷在身,且在附近找個小鎮隱瞞身份調養時日,若是等不到王魁這小子,就回去清涼宗吧。恒山寒這個人定會回宗門將昊天的死推到我們身上,待會我要傳信給師尊,讓她老人家做好準備。”

“是,師尊。”龍清璿擔憂的看了一眼湖麵,回首稱道。

薑夫人看在眼裏沒有說話,和恒山寒的鬥法,雖然消耗巨大,但是並沒有傷到根本,抓住龍清璿的肩膀,腳踩飛劍,離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