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對峙
“你好大的口氣！”老嫗大怒。
“祭祀大人息怒！”眾人安撫道，生怕她氣壞身子。
林夕啞然失笑：“不是我口氣大，隻是事實確實如此，不要告訴我你身為祭祀不知道現在你們月魔族的狀況。”
“我自然知道我月魔族如今情形！”老嫗冷聲道：“但那又如何，我月魔族再怎麽麵臨絕境，也不用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我為何是外人？我說過月魔族如今是我的族人，我便不算外人。”林夕毫不介意。
“你可知道我是誰？”聽著他厚顏無恥的言論，老嫗目光含著憤怒。
點點頭，笑道：“他們都叫你祭祀，自然是月魔族最大的裁決者。”
“你知道就好！”老嫗不屑道：“我若不同意，誰都不允許你加入月魔族。”
林夕微微一歎，突然話鋒一轉：“為一己之私讓整個月魔族陪葬真的好嗎？”
她一愣，話題轉的太快，目光閃爍：“你什麽意思？”
“你為何不同意我加入，此有三點，其一，我的實力你摸不透，我能察覺到你用偵察術觀察過我，當你發現我的實力完全超出你的想象之時，你臉色大變，對我瞬間沒有好臉色；其二，你如今是月魔族的祭祀，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突破10級達到30級的，但你能做到，便代表大家都能做到，你能用強製的武力去製止大家探索，卻無法阻止我去探索，一旦大家實力突破桎梏，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甚至祭祀之位不保；其三，月魔殿我很有興趣，不是說月魔族的族人不允許進入嗎？那我不是月魔族人自然可以進入，我說的可對？”
“嗬！胡言亂語！”老嫗大喝，心中卻是一凜：“口說無憑，這完全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給我滾出月魔族結界，這裏不歡迎你。”
“對，這裏不歡迎你！”風揚在老人邊上也是喝道。
木彩霞想要開口求情，林夕卻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說。
“哎，你還是不明白月魔族的處境啊……”林夕遺憾道。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滾！”老嫗已經沒有好臉色了。
“算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何不同意月魔族成為我的族人？”目光直視老嫗眼睛。
“因為我不能保證你對我月魔族是否心懷不軌。”老嫗鄙夷道，這還有問嗎？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啊……”林夕愕然道。
“什麽意思？”老嫗問道，卻突然臉色一變，發現問題的關鍵。
林夕咧開嘴：“怎麽，發現了？”
看著老嫗身後的那些月魔族人：“你們也懂了沒？”
眾人麵麵相覷。
林夕身後不遠的木清站出來道：“大人的意思是說，如果他真的心懷不軌，完全不需要和你們在這討論，進入結界的那一刻，他可以為所欲為，屠光整個月魔族。”
讚賞的看了眼木清，點頭道：“正是如此，一群10級的螻蟻，我若真的對你月魔族抱有敵意，現在的你們還能站在這裏和我理論？或許你們應該趴在地上和我理論才是……”
這話實在讓眾人不憤，但是冷靜下來想想，確實如此，人家真的想對付我們，現在已經進入結界之內，還需要怕什麽，直接展開屠殺不就好了。
“所以說我對你們沒有敵意，你們何必對我懷有敵意。”林夕淡淡道：“又有什麽資格對我懷有敵意，希望你們不是白癡，需要我仔細講明白。”
眾人議論紛紛。
“他說的也對，如果真的要殺，早就可以大開殺戒，何必現在和我們囉嗦。”
“彩霞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冒這樣的險，這可是拿整個月魔族開玩笑啊。”
“其實我也有相同的疑惑，祭祀大人可以進入月魔殿祭祀，而我們卻不能進入，而祭祀大人30級，而我們仍舊隻有10級……”
“噓，噤聲，不要讓祭祀大人聽到了，誰沒有這個疑惑啊，大家都有，隻是礙於其是祭祀，不敢言論而已。”
……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將老嫗也帶入戰火之中。
“咳咳。”祭祀大人咳嗽一下，示意肅靜。
周圍再次鴉雀無聲。
祭祀的權威壓於身上太久，對於祭祀，每個人都抱有敬畏和尊敬，不敢忤逆。
“小夥子，我可以同意你加入我們月魔族……”老嫗開口道。
木彩霞一喜，道：“太好了！”
“但是……”老嫗接著說道：“不能進入月魔殿，這是唯一的要求，那裏是我們月魔族世世代代守護的地方，唯有我才能在每年的祭祀之日進入其中，其他人一概不得進入，這你可理解？”
林夕劃出微笑，搖頭：“不，我不理解！”
“你……”
林夕踱步道：“這些陳規陋習早就該淘汰了，拜托，月魔族都到快要滅族的邊緣，還去守衛那些東西，難道要等滅族之後，讓其他人進去好好領略一番月魔殿的風景？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你……放肆！”老嫗喝道：“那裏是我月魔族祖祖輩輩守衛的地方，不是陳規陋習！”
“總之，規矩，有些時候，就是用來打破的，世上沒有永恒的規則，規則隻能起到一時之效，想要長存？可以，拿出實力去守衛，可是有實力嗎？很可惜，沒有！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林夕朗聲，侃侃而談。
“這……其實有幾分道理……”有月魔族人動搖：“祖祖輩輩都沒有進入過那裏，說不得那裏就隱藏著讓我們突破血脈桎梏的方法。”
“嗯，是有這個可能，既然我們月魔族人不能進入，這加入月魔族的狼總可以吧？”
“確實，這也不能說是破了規矩，畢竟規矩隻說月魔族人不能進，沒說狼族不能進……”
“強詞奪理！”老嫗氣的臉色漲紅：“你們這是在規則中找漏洞，這是對先輩的忤逆！”
月魔族人噤聲不語。
祭祀大人這話，卻也有幾分道理，他們這樣想，確實是對先輩定的規矩尋找漏洞。
林夕見此，大笑。
“哈哈哈！”
“有趣……實在有趣！”
一眾月魔族人，包括祭祀，都帶著不解望著他，到底哪裏引其發笑？
木清疑惑道：“大人覺得那裏有趣？”
“你們月魔族經曆了多久歲月？”停下笑聲，淡淡道。
祭祀大人道：“經曆數萬載歲月，足以說是黑暗陣營的最古老的種族之一。”
言及此，所有月魔族都有著發自內心的榮譽感，不禁挺起胸膛。
“經曆了數萬載歲月的種族，不過如此！”冷冷哼道。
“你！”
“我們月魔族輪不到你外人指手畫腳！”
“我月魔族歲月之悠長，豈是你可以言論？！”
“果然，讓外人進入月魔族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祭祀大人才是對的！”
……
頓時，引發眾怒。
老嫗嘴角勾起笑容，這小子還是太嫩了，本身進入月魔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卻未可知咯。
木彩霞心神一緊，沒想到林夕呼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四足穩穩的站立在地麵上，對於憤怒的月魔族人嗤笑道：“照你們的意思是說，數萬年歲月之長的月魔族世世代代守護的規矩，居然還有漏洞留下來讓你們去鑽？而不是讓你們去發現的？到底是我不夠尊重你們月魔族，還是你們知道不夠尊重月魔族？！”
“這……”
所有人啞然，無言以對。
經曆數萬年的規矩，世世代代守衛的規矩，真的會有漏洞這一說？
“整整數萬年啊……”林夕冷笑：“如果真的有漏洞，你們的先輩早就發現了，還輪得到實力和智力都不夠高的你們？”
這句話有著侮辱性，但是卻不是無中生有。
“確實如此啊，數萬年下來，有漏洞早就補齊了，還留下了給我們鑽空子？”
“是我們自己對自己的祖先不夠尊重……”
“一個外人，比我們這些月魔族族人還要懂的多，這……”
月魔族人羞愧難當的低下頭顱。
祭祀大人咬牙切齒，居然一句話，扭轉了局勢，這隻小狼，很危險！
林夕淡定自若，被自己掌握住主動和局勢，那麽一切都十分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