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亡前的懺悔
“好好，楪菀兒警官，你繼續努力吧。”飛兒頑皮的伸舌笑了笑，拉著小暉走了。
“現在的年輕人對什麽都好奇，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楪菀兒看著離開的飛兒，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歎了口氣。
“小暉你就不好奇楪菀兒姐姐跟我什麽關係嗎？”飛兒轉過頭問道。
“什麽關係？”
果然要我不提這貨肯定不會問的，小暉總是迎合自己，這一點飛兒很清楚：“楪菀兒姐姐以前來我們家裏查過案，是不是一般的警察額，很厲害的，而且……”
本以為會勾起小暉的興趣，沒想到他隻是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這個沉默的聽眾實在是太稱職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聽，說出來也沒意思。”飛兒說到一半自動放棄了。
“抱歉。”小暉禮貌的道歉。
“啊——”飛兒撅著嘴，心中鬱悶，“你這種誠懇的態度，讓我都不好意思發火了。”
這個笨小暉總是這樣，太老實，不會說話，卻總在道歉，讓人火大，他的性格實在太奇怪了，這一點讓飛兒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來飛兒不再熱臉貼冷屁股了，很少說話，因為十字路口車禍堵車的緣故，兩人繞路了。
十分鍾後，天色已晚，月光照亮了黑夜……
兩人避開人群眾多的街道，映入眼簾的一片黑漆漆茂密的樹林。
“這是……”飛兒停了下來，“這片樹林看著好不舒服。”
“這裏設有結界……”小暉表情嚴肅了起來。
“有問題，進去看看。”也不問問清暉的意見，飛兒徑直衝了進去。
“飛兒！”也太衝動了吧，可又不能丟下不管，少年無奈地跟在身後，保駕護航。
而兩人不知道，在他們附近還有一個人，她的長發由發飾分開，額頭上戴著花，脖子上係著一根紅繩，她是高2三版新轉來的學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樹林看。
“艾蜜爾，那兩個家夥都跑進去了，你不跟過去看看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女孩背後傳來。
“不用了，他們倆不是普通人，我跟進去容易暴露身份。”艾蜜爾搖了搖頭，她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非常美麗動人。
艾蜜爾剛好路過這裏發現異狀，但她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在樹林外觀察狀況，結界的效果明顯變弱了，艾蜜爾覺得這肯定跟施術者有關，結界與施術者是相互作用的，如果強行破除結界施術者必定受到巨大的衝擊。
“要不你直接使用極大法陣吧。”稚嫩的聲音提議說。
“極大法陣消耗的魔力太多，況且隨便使用，很可能毀掉這片樹林，我可不想引起**，可艾蜜爾還是有些擔心。
“不行還是不放心，跟過去看看吧。”
善良的艾蜜爾再三猶豫還是走進了樹林。
“誒？不回去嗎？”稚嫩的聲音訕笑道。
先一步貿然進入的兩人迷路了……
“能不能考慮周全再進來。”
“抱歉……”飛兒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低下了頭，兩人的形象瞬間互換。
“這是……”飛兒捂住了鼻子，這片樹林中彌漫著一股令人難受的氣味。
“血腥味。”
“暉，小暉等等我啊！”什麽情況，一向鎮定自若的小暉在這個時候不知怎麽了竟頭腦發熱，循著血腥的源頭快速移動。
小暉跨步很大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就移步好幾十米，仿佛身輕如燕，這是崇劍派中常用的一種功法神行步，提升移動速度，對體力有一定的要求，完全掌握的話，在對手進攻以前，就可提前應對，雖通用，但實用性很高。
“怎麽了？”飛兒眼見小暉停了下來，便問道。
飛兒看到躺在清暉麵前的是一頭灰白色毛發的狼人，他額頭上X傷疤特別醒目，神色痛苦眼睛緊閉口中念叨著，嘴角流血泛紅，他的一縷白胡子被染成了紅色，胸口從背後刺穿，血液在流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越來越小，狼人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好像陷入了詛咒一般重複這3個字。
“讓我看看。”飛兒蹲下身，探查狼人的心脈，此刻的狼人毫無危險可言，小暉沉默不語，一言不發，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胸口因為背後偷襲而被刺穿，傷口很嚴重，沒有及時止血，沒救了。”飛兒很快就得出結論，“我記得狼人的恢複力很強，不過看他血流不止的樣子，應該是刺中了要害，並且偷襲者用的武器應該有防止傷口複原的效果，另外還有某種令人痛苦產生幻覺的精神毒素。”
飛兒在崇劍派的時候跟長老學過一些醫術，雖算不上專業的，不過相比其他崇劍派弟子可厲害多了。
“你可真厲害。”小暉笑得很勉強，“也就是說沒救了嗎？”
“除非神醫在世，否則……”飛兒的意思換句話說這頭狼人死定了。
“讓他安樂死吧。”
小暉神色黯然，情緒低落，他低身看向了狼人的手臂，此時飛兒才看清，那狼人的手臂有燒傷刀割的痕跡，雖然灰白的毛發早已長出，不過隻要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出來。
“小暉你……”飛兒本想誇獎小暉觀察入微，順便問個問題，可是看到小暉的樣子，她說不出來，隻好乖乖的用手在空中畫出夢字，並在周圍畫上了一道密文光圈，施放了夢真術。
夢真術，能讓目標產生美好的幻覺，沒有痛楚，一般隻對將死之人使用，讓人死前沒有痛苦，看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崇劍派法術中少見的幻術。
夢真術起效果了，狼人逐漸變回人型，他的神情變得安詳起來，是一位斑白的老人，嘴角流著鮮血，他放鬆的笑了，那種痛苦的幻術被夢真術所覆蓋了。
“找到你了，終於，終於找到你了……”老人虛著眼睛，有點不安，同時高興著，“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麽做就好了，一切都不會變成那樣，導致兩族開戰，對不起，對不起……”
老人的氣息在變弱，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一直就祈求某人的原諒，飛兒看不下去了，她轉過身，捂住耳朵，盡量不去想，不去看，而她身旁的小暉目睹了老人所說的一切……
終於老人的眼神變得空洞，慢慢安詳的閉上了眼睛斷氣了，整個樹林再次變得安靜，安靜的令人感到悲涼，傷心。
“嗷嗚——”凜冽的狼嚎聲，從遠方傳來。
“不止一隻狼人嗎？”
“去看看吧！”
“不過以防萬一，我得……”飛兒謹慎起來
……
隨著兩人的離開，一直躲在附近的艾蜜爾走進了狼人的屍體旁，脫下了身上的隱身紗衣。
“這種程度的傷，就算是我的水係治療魔法也沒用。”艾蜜爾深歎了口氣，好像被剛才悲傷的氣氛感染了。
“不過即使是狼人的屍體作用也是很大的，用狼人的屍骨煉製的武器，威力可是非常強大的。”那個稚嫩的聲音從艾蜜爾身後跳了下來，露出了真麵目。
這是一隻棕色的小貓，乖巧可愛，皮毛光澤順滑，明黃色的眼睛非常好看，小巧的嘴巴兩側的胡須左搖右晃，它舔了舔粉嫩嫩的爪子，尾巴微微向下彎曲。
“別動，”艾蜜爾看出小貓想去碰屍體，當即抱住了它。“剛才的女孩在狼人身上設置了法術禁製，如果觸碰就會激活，到時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我從《修仙筆錄》上看到的，這本書裏絕大部分都是修仙初級使用的法師。”
“怎麽又是這本書？誒，我為什麽要說又？”小貓耷拉著腦袋怎麽也想不通。
“那個女孩所設置的禁製跟小說中描述的某種法術很像，隻要觸碰就會迸發強光，讓對手暴露。”
“不愧是艾蜜爾很厲害啊，不過光的話可是我最擅長的領域呢。”小貓昂著頭自豪的說道。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我們快走吧。”艾蜜爾披上隱身紗衣，循著兩人所走的地方去了。
……
“你本可以殺了我，可因為這隻狼人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一切都反轉了過來。”維爾斯話語中隱隱有些高興，他笑了，笑得是那麽的高興。
不過這在芳枂芽眼裏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因為她就快死了，被吸血鬼吸幹血液而亡。
狼人壓在她身上準備用利爪撕開她的身體時，一群蝙蝠從黑暗中衝了出來阻擋了狼人，這隻野獸被蝙蝠惹毛，放棄了芳枂芽轉而攻擊了蝙蝠群，他的利爪揮下撕裂了蝙蝠，他怒吼著，瘋狂的撕咬蝙蝠。
一個沒有心智的野獸對於吸血鬼來說真的太容易對付了，芳枂芽看到蝙蝠群之時就知道了是吸血鬼幹的好事，不過她笑不出來，吸血鬼不會無緣無故的救她，更何況雙方剛剛才撕鬥，想來吸血鬼一定是想吸食她的血液恢複所受的傷，再殺掉那頭狼人。
芳枂芽的雙手沒法動彈，剛才被狼人的力氣太大，壓住抓傷了她的雙臂，現在抬手都很勉強，即使武器就在身旁，芳枂芽也沒有辦法使用。
真是糟糕啊，一天之內接連遇到了吸血鬼跟狼人，兩種死法她都非常不喜歡。
吸血鬼走向芳枂芽，他貪婪的舔了舔嘴唇，尖牙露出，嗜血的渴望正在加強，年輕女子的鮮血對他來說實在太美味了。
“玄陣。”
一道黑白陰陽圖，阻擋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