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堅持
“大師，但說無妨。”
“白雪呀，你的煉丹天賦，雖有，但卻不高。要是想要從這條道路上走出點名堂來，可能有點困難。”苦大師變相的跟白雪攤牌了，雖然有老友的苦苦哀求，以及白雪辛勞鑽研，但有些事情，隻要你的方向是錯的，不管怎麽努力，到最後都是不對的。
“大師，您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小雪，矢誌不渝！”
白雪早就從苦大師對他的態度，以及布置的難題，推斷出來了苦大師真實的意思。
她也想過放棄，回想起這一年多，自己每天上完課，便在煉丹房裏麵苦心的鑽研，煉丹，那種寂寞和無聊，也讓她早就沒有了這種興趣。
甚至在昨天晚上練完丹，疲憊地打開煉丹房的那一瞬間，她都已經想要放棄來了。
不過常壽的出現，卻讓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雖然自己不行，但是常壽可以。
要是自己擁有丹藥師的身份，便能夠收常壽為徒弟，將爺爺給予自己的資源，全部用到常壽的身上，指不定以後還能夠培養出一位超越苦大師的存在！那個時候，不管自己的資質如何，能不能煉丹，有常壽在，便足矣！
雖然這句話在大部分人那裏，肯定都會有所感動。但是苦大師脾氣，向來怪哉，直接怒了：“女娃娃，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挑戰一位丹藥師的權威。我說了你不行，難道你能行？”
白雪諾諾，卻又不敢退讓。
隻是拿出一個丹藥瓶子，雙手奉上，小心翼翼地道：“大師，這是小女子昨夜不小心的成丹，請大師品鑒。”
成丹？
苦大師本來長得就很具體，現在這白雪竟然還這麽不懂事兒，已經給他講得這麽清楚了，竟然還拿出一個假冒的丹藥來？
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個瓶子連肯定不是養顏丹，要麽就是白雪想要來蒙混過關用的假丹藥，要麽就是花了一大筆錢去買了一顆高階丹藥，想要來賄賂自己。
這種事情，苦大師見得多了，隻是沒想到老白的孫女也要給自己用這一套！
要是自己拿了這個瓶子，那就太對不起老白了。隻是一想到老白，苦大師的臉上更多的無奈，偏偏這小閨女沒有那煉丹的天賦，硬是要將別人往這條道上送，現在倒好，把人還給憋壞了。
“小雪啊，這丹藥就別拿出來吧！小小年紀，不應該活得這麽複雜，再說了，你要是這樣做事情，我怎麽去麵對你爺爺？還有我會和你爺爺好好商量下，關於你成為丹藥師的事情，我們再好好考慮下，不會強人所難的。”
白雪伸出去的手，差一點就要縮回來了，很久以前她都想要從這條道路上麵退出了，自己的天賦確實不行，雖然已經十分勤勉了，但是真的要靠著這點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丹藥師，她還有很多的困難需要克服！
常壽，她遇到了常壽！
而且還給和他達成了一定的協議，常壽這個人來自於底層，性格直率，可以結交。
作為神煉天賦的人，是被神所嫉妒的人，要是這個秘密暴露出來的話，整個楚國各方勢力，肯定會蜂擁進入學院。甚至會遭受到其他國家，甚至是種族的暗殺。
保住常壽，這是白雪第一想要做得。
而且也不能夠將常壽的煉丹天賦就這麽給埋沒了，自己恰好是一個很不錯的遮掩。
看到白雪猶豫了，苦大師閱人無數，還是多少能夠讀懂白雪說憂慮的事情，便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勸道：“煉丹一途，本就講究個本心。要是強硬地讓你踏上這條道路，確實是爺爺的有所欠考慮的地方。而且，要是你通過這樣的方式，就算是成為了丹藥師，也難得善果。”
白雪本來就聰穎，瞬間便了解了苦大師話裏有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大師，這養顏丹，天下可有分號？”
“養顏丹，隻能算作是古代丹方中被淘汰的一種無用的丹藥，而且這種丹藥品階應該不低，確實作用於平民，或者不能夠修煉之人，而大多數能夠付得起這顆丹藥的人，都在修煉，通過元能來延長自己的壽命，保證自己的容顏。所以，養顏丹，現在被淘汰了，別人他號。我這個殘方，也是偶然得到的，本來還想要將其補全，但是就算是補全了，看他的藥性，也沒有什麽大用，所以才一直擱置一邊。”
“那也就是說，我手中的這可養顏丹，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吧！”
“這是養顏丹？！”
“不錯！”其實白雪也不是很肯定，也不知道常壽究竟練得什麽丹藥，但是他確實是按照殘方上麵的藥材，進行煉丹的，雖然說補充了幾味藥材，但是大體上的藥材還是養顏殘方上麵，不管如何，這可丹藥就算不是養顏丹，功效也應該和養顏丹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苦大師一副醜陋的臉，總算是多了一絲喜意，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而且還按捺不住的那種。
白雪都還沒看見過苦大師笑成這樣過，甚至可以說他都沒有怎麽笑過。現在竟然因為這個養顏丹笑成這個樣子，弄得她也有點茫然。
“小雪，我這麽給你說吧，其實這養顏丹，在我早期的時候還是想要將它給做出來的，畢竟那個時候，想著這養顏丹的效果肯定是有市場的，但就算是我通曉了所有藥材的藥性之後，我都很難做出一份滿意的丹方來。而且就你剛剛給我看的這個丹方，幾乎都是亂加上來的，比如這絕情草，可是毒藥，怎麽可能放在這裏，本來是修複容顏的，你這麽一搞，不是給別人毀容麽？還有你這個丹方的藥性，完全沒有朝著一個方向努力，甚至還有矛盾的地方，藥性本來彼此都難以兼容，你這再弄些這樣相反的藥性，南轅北轍，你竟然給我說，你煉出來了養顏丹？！”
“這就是養顏丹。”
白雪有點著急了，她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的希望了，現在就像是被苦大師逼到了懸崖邊上，很明顯，能夠這麽攤開來講的話，那肯定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所以白雪堅持，盲目的堅持，她也知道這肯定會得罪苦大師，但是有什麽辦法，這一年以來，為了讓自己能夠走上煉丹師的道路，自從進入到氣境之後，爺爺可是針對這個事情，花了太多的心思了。而且白眉本來就十分的超愛他的孫輩的子女，其中就屬白雪是其最疼來的。
白雪也不想讓爺爺失望。
而這一次很明顯是一個最佳的機會，要是賭贏了，自己便能夠成為一個丹藥師，要是賭輸了自己也無怨無悔。就算是自己有眼無珠不能夠分辨出現在瓶子裏麵的丹藥究竟是什麽！不過常壽能夠承擔的事情，這個肯定是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他是當著自己的麵成丹的！就算他沒有練出養顏丹，那也是具備著極高天賦的煉丹人才！
苦大師帶著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還是要給這小閨女一個說法的，很早他就是想要跟她攤牌了，但是畢竟那個時候她的表現還沒有這麽的糟糕，現在正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至少在白眉那裏還是能夠交代的，並不是自己不認真的教授，而是白雪已經沒有了那顆純正的心。
果然有顆丹藥。
倒在了苦大師的手上，丹藥的品質不錯，應該上最優等，看來這小閨女還是花了一定的價錢的，隻是這點錢，現在的苦大師還看不上眼。
而且這是一顆，讓他覺得有點陌生的丹藥，還帶著金色的光芒，並不像其他的丹藥那麽的死氣沉沉，甚至這可丹藥給他一種竟然有了生命的感覺。
這應該是出自於宗師之手！
丹藥師除了初級、中級、高級，還有大師、宗師等稱謂。宗師在煉丹一途之中，便已臻化境。練出的丹藥，才能夠有些異象叢生，讓人歆羨不已。
這小閨女，竟然去賣了一顆宗師級的丹藥來冒充？！大手筆啊！
但是在這楚國之內，並沒有宗師級的丹藥師啊，自己這個大師，已經算的上楚國，甚至在整個南宗裏麵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不管這顆丹藥究竟怎麽來的，苦大師便開始對著這顆陌生的丹藥使用辨識術了，其實也是根據丹藥表現出來的藥性，推斷藥材，在根據藥材來推斷這可丹藥的功效。
“白芷、白芍、白術、白茯——”一味味的藥材被苦大師細細的辨別出來，還是讓他十分的吃驚，因為這些藥材竟然都是殘方上麵具有養顏效果的藥材，“——絕情草！”
苦大師的眼中露出一絲震驚，竟然這顆丹藥竟然就是自己手中這個被白雪拿過來的丹方上的藥材煉製出來的！這怎麽可能？！
“這、這、這是這個丹方？”苦大師顯得有點語無倫次，麵對這樣更改自己的認識的東西，他也不是那麽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