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西方教
天心、風揚見長樂道人布袋居然有如此妙用,不禁都張大了嘴巴,指指布袋,卻不知該從何處問起,長樂道人哈哈笑道:“我這袋子,
三界世界最靈物,
虛空縹緲無掛礙;
縱橫妙用多神通,
無量清高稱道情;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世間若無私欲在,
便搭肩頭白雲頭。
喚作‘人種袋’的便是!”
風揚問道:“道長可是天上的神仙?”
長樂道人喧了聲“無量壽福”道:“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之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隻怕凡人心不堅。”
風揚見長樂道人這般說,忙跪下道:“老神仙,我二人皆有血仇在身,自那昆侖山而來,欲往度朔之山,尋那隱俊報仇,還望老神仙指點。”
長樂道人微微笑道:“你二人可知道那度朔山乃萬魔出入之門,若沒有通天徹底之能,就算是那神仙之軀,隻怕也不敢冒然踏入,何況你們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娃娃。”
天心見這長樂道人話中有話,顯然知道些什麽,忙也跪拜道:“道長,還望能指點我們二人,血仇壓身,我兄弟已經無路可退!”
長樂道人輕輕扶起二人道:“無量壽福,非是貧道我故弄玄虛,哄騙兩位小兄弟,實在是前路艱難,十分凶險,二位萬萬去不得啊!隻是不知二位小兄弟從昆侖山而來,何以入了這東勝神州呢?”
天心道:“不瞞道長,我兄弟二人自從拜別師門,見饑民遍野,白骨累累,我們隨著難民一路漂泊至此,已經是方向難辨,才落於此處,還望道長千萬明察。”
“貧道並無此意,小兄弟多慮了,隻是不知道尊師陸壓道人安好?”
天心心頭一驚,忙抬頭望向了長樂道人,隻見他那一副笑容仍然如春風一般拂進他的心間,在這個道人麵前,竟然絲毫揚不起剛剛心中的那一絲疑慮,這道人不僅身懷絕世神功,還手持重寶,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對他們二人知之甚多,似乎有洞人心靈之能。
風揚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道長?你如何知道我二人師承!”
長樂道人慢慢將目光從天心臉上移開,哈哈笑道:“昆侖山除了鴻鈞祖師,便隻有不周山下的陸壓道人,那鴻鈞祖師一向秉承道中教義,身邊弟子絕非能像二位小兄弟般和我長樂道人這般開懷大吃狗肉,而陸壓道人則不然,他一向坦**,酒不離身,**不羈,似你們這般有如此修行,又從昆侖山方向而來,我輩之中,但凡精明一些的都能猜中一二,而非是洞悉你二人心靈了,天心!”
天心忙道:“道長果然不凡,這般說來,似乎也是於情於理,但道長神通,我二人還是十分佩服,鬥膽敢問一句,不知方才被道長收入‘人種袋’中的那個小童,道長有做何處置?”
長樂道人拍拍肩頭布袋,笑道:“二位小兄弟大可放心,我長樂道人絕非奸邪妖魔,我有緣度他,叫他早日修得正果,也正如二位一般,不知道你兄弟二人意下如何?”
天心、風揚不由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齊聲道:“你也想收了我們?”說完齊齊看向長樂道人肩頭的“人種袋”。
長樂道人哈哈大笑之下,連連擺手道:“二位小兄弟誤會了,貧道師從西方教準提、接引二位道人,我西方教旨在天下蒼生為重,我觀二位天資聰慧,那麽投身鄙教,將來學有所成,必定會在這三界之中大放異彩,千史留名,到時候,二位身負的血仇也將會迎刃而解,雲開日出,何樂而不為?”
“西方教?”天心詫異道。
長樂道人笑道:“正是西方教。”他原本以為憑他西方教三界之中的名頭,自然會讓天心與風揚二人心中向往。豈料天心微微鞠身道:“多謝道長一番美意,隻是我二人師恩浩**,實在不敢另投他人門下,還望見諒!”
長樂道人一驚,忙又笑著道:“此言差矣,想那陸壓道人與鴻鈞祖師均與我西方教同出一轍,教義相通,有何必這般細分彼此呢?”
風揚在天心耳邊輕輕道:“天心,師父讓我們拜鴻鈞老祖學藝,我知道你惱怒風逸、風行他們,不肯一同前往,我們何不借此機會,拜入西方教門下,那準提道人與接引道人我也偶有所聞,正是當今天下與師父齊名的大神通之輩,定能助我們早日學好本領,大仇得報。”見天心不語,又不反駁自己,他又忙道:“我們無非是為了修得一身上好的本領,不管是鴻鈞老祖,還是西方教,這其中的不同,又有什麽幹係呢?”
天心咬緊了嘴唇,心內搖擺不定,風揚的話句句在理,前麵的路條條艱難,隻是連師父陸壓道人都不能給的結果,西方教就真的能給嗎?他內心思緒萬千,久久不能說服自己。
長樂道人也看出了他此時的猶豫與內心的搖擺不定,他輕輕推開他的這座“大散觀”的幾間房門,對二人道:“此事需慎重考慮,天色已經太晚,不如二位早些房內休息,日後慢慢思量,我靜候二位小兄弟佳音。”說完,自己笑著轉入其中一間,關上房門,自行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天心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好容易熬到天色微微發亮,天心見身側的風揚正睡的異常香甜,也許連日的奔波實在令他過於疲憊,也許昨晚的狗肉讓的他身體異常的輕鬆,天心不忍心叫他,這數月來,確實也沒讓他睡過一個踏實覺,他輕手輕腳的披衣起床,踏出了房門。
初春的清晨寒氣逼人,鎮上已經有不少鄉民在走動,天心隨意的四處走動,昨晚長樂道人與風揚的話語還在他的腦中遊**不散,他隻想讓這昏沉的腦袋在這清爽的晨光之中清醒清醒,讓他心中也好有個決斷,他張大嘴巴大口的呼吸著這質樸的鄉間氣息,不禁讓想起了臨澗村的清晨,眼圈周圍不自覺的微微泛起了紅暈。
也不曉得過去了多少時光,隻感覺太陽光微微的溫暖起來,照的人身子發熱,渾身上下有種難以言表的舒服在心間**漾,西麵的鄉民也逐漸的聚集起來,函穀鎮正慢慢的繁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