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切的真相
隨著林凡的深入，這些練屍地修建的越來越密集，死氣也越來越濃厚。
相比於晚上，這裏白天就顯得格外的安靜，林凡飛行了很久，也沒有遇到千鬼宗的其他人了。
飛行了很久，林凡才來到一座異常宏偉的大殿之前。
大殿被黑霧纏繞，顯得格外的神秘。
林凡落下來，走進這個大殿，還沒有靠近，一股攝人的氣息便散發出來。
林凡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裏麵的存在，或許比他想象的還有強大。
千鬼宗的確有什麽陰謀，林凡收攏氣息，緩慢地朝著大殿走去。
“嗚嗷！”
一道極其沉重的聲音響起，地麵也似乎震動了起來。
“嗚嗷！”
林凡似乎有些熟悉這個聲音，沒有使用靈氣，忍受著這股氣息，朝著裏麵走去。
終於到達了殿門，林凡透過門縫，朝著裏麵看去。
“嗚嗷！”
林凡隻看見一個體型龐大的怪物，酣睡在大殿之中，渾身都是死氣纏繞。
它的周圍，堆積這如山般的屍骨，不知道是多人的骸骨。
林凡隻看到了背影，也能猜想到這怪物是怎樣的猙獰恐怖。
林凡心中駭然，這千鬼宗，竟然養了一隻血妖。
還是如此恐怖的血妖，林凡能覺察到這隻血妖的修為，強大到了不可思議。
這千鬼宗，竟然違背了人族最不可違背的底線。
當年八族四百三十宗簽訂的協議，就這樣被千鬼宗違背了。
怪不得大疆各族要極力鏟除千鬼宗，原來涉及到了這個層麵。
林凡當初是靈族族長，自然對這方麵了解很多。
人妖勢不兩立，當初他就是與妖王對戰，才隕落了。
知曉之後，林凡漸漸後退，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一股危機來臨。
在他的身後，數隻地獄犬從血池之中踏了上來，在他們身上，赫然就是千鬼宗的羅刹。
林凡自然立馬轉身，朝著天空飛去。
那幾名羅刹也飛上天空。
“轟轟！”
兩道靈力洶湧而來，林凡暫且避開，他完全沒有應戰的準備，隻有倉皇逃命。
隨著這道聲響，越來越多地獄犬從血池中踏出，這些羅刹一個比一個強大，陸陸續續地飛向天空。
“情況不妙啊。”林凡歎息一聲，還是瘋狂地用九方步逃竄。
我打不贏還跑不贏嗎？
自從重生之後，林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用九方步逃竄了。
不過天空中的羅刹越來越多，林凡一不注意，身體便被一道靈力擊中，頓時鮮血湧出，落入下麵的血池之中。
“嗷嗚。”
黑色的大殿突然一動，一道巨大的聲音傳了了出來，於此同時，大地猛然地震動起來。
所有人都朝著大殿望去。
“嘭！”
大殿在一聲巨響之中，化為了四分五裂，一頭血紅色的妖獸驟然站起，眼中閃過一股凶光。
隻是一眼，林凡隻感覺天地都要崩塌，自己葬身其中。
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個人影，一身黑袍，鶴發童顏，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慕浮生竟然此時到了這裏。
慕浮生手掌一壓，空中的那些羅刹盡皆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壓得粉碎，落入在下麵的血池之中。
妖獸憤怒地看了過來，和慕浮生對視，那妖獸似乎感到好奇，沒有任何的動作。
慕浮生拉起林凡，並沒有逗留，直接向上飛去，穿出了暗川山脈。
整個過程，林凡都感覺腦袋脹痛得可怕，那妖獸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似乎在自己的神識中刻下勒極其深刻的烙印。
“可惜了。”
慕浮生眼中似乎很是暗淡，他帶著林凡飛了很久，落入到下麵一處房屋之中。
林凡模模糊糊地看見很多人，這些人似乎一直看著自己，不斷地說著什麽。
等到自己意識清晰了起來，才發現慕浮生一直坐在床邊，似乎幾天幾夜都沒有休息。
“慕老先生。”林凡嘶啞地說道。
慕浮生看著他，皺眉道：“你真的連一聲師尊都不叫我嗎？”
林凡一愣，隨即說道：“其實我已經有師尊了。”
在林凡的前世，的確有一個師尊，也是因為這個師尊，自己才踏入無為聖境，離神境一步之遙。
所以除了這個師尊之外，林凡不可能再有其他師尊了。
慕浮生站起生來，背對著林凡，朝著窗口看去，用一種陌生的語氣說道：“難道我你也不叫嗎？”
聽著這突然變化的語氣，林凡先是一愣，然後麵孔顯得極其地驚訝道：“師……師尊？”
慕浮生轉過頭來，此刻他的容顏完全變化，變成了一個極其蒼老的老頭，皺紋橫生，雙眼渾濁，隱隱有些淚花。
林凡看見此處，一下子跪了下去，“師尊，這是怎麽回事？”
慕浮生拉起他，告訴他道：“我知道你要問些什麽，現在，就讓我先告訴你吧。”
“在你踏入無為聖境的時候，隔了四十年都沒有踏入神境，這以你的天資來說，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後來我暗中探查了許多地方，猜想這或許是一種禁製，人族無法踏入神境的禁製。”
“後來我有幸遇見了大枯寺的高僧，得知了很多關於人族的很多事情。然而當時你正好被妖族和晏芸殺死，我便以此為基，幫你找到了真元舍利，並在一個少年體內孕育出先天靈種，讓你奪舍這個身軀，先天靈種加上你的資質，這一世必然能踏破神境，看看那封鎖人族修行之道的禁製到底是什麽。”
林凡理清楚了事情，說道：“所以你並不是在墨道門偶然遇見我的，也不是偶然帶我去火龍秘境的，以及我在大枯寺真元舍利和先天靈種融合都是計劃好的。”
慕浮生點點頭，“本來我們不準備和你說，讓你直達聖境，在你有自保之力之前，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來我以為你能安然到達聖境，沒想到在我出走東滄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甚至你還去了千鬼宗的練屍之地，遇見了一頭血妖。”
慕浮生看著林凡：“事情發生得太快，接下來你要做好準備，你承受的責任非常之大。”
林凡聽完之後，對著慕浮生慎重說道：“晏芸偷襲我，你也改了名字，換了容顏，以及千鬼宗飼養血妖，是不是證明妖族已經動手了，靈族現在是不是落在了妖族的手中。”
慕浮生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亂，我召集了絕對可以信任的幾個宗門，先要鏟除千鬼宗，然後形成聯盟，漸漸向外清理其他地方，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要強大起來，隻有你強大了，我們才無所畏懼。”
林凡點點頭，其實這事情也不複雜，隻是想不到情況到了如此險惡的地步。
當天晚上，林凡便坐起身來，運轉先天靈氣，緩緩地恢複自己的身體。
那隻血妖隻是望了一眼，就讓自己受到了實質性的傷害，而且還是這樣的嚴重。
直到第二天下午，林凡才修複自己的身體，他起來找到了慕浮生，也見到了其他人。
這大多都是大疆的宗主，問道宗，淩霄宗的宗主都在其中，不過慕浮生顯然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們。
這些人都是以慕浮生的弟子來看待自己。
“你還是要回到你的隊伍中去，在這裏太過顯眼。”慕浮生找著林凡到：“但是你要記住，你永遠也不要將自己至於危險的境界，因為你的命，是很多人的希望。”
慕浮生把林凡再次帶到了這個小鎮，而林凡也回到了客棧之中。
如今重新回來，林凡感覺到輕鬆了許多，現在各大宗門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不過一旦有令，這些人便要朝著暗川山脈深處而去了。
“林凡，自從你回來心事就好像很重，發生了什麽。”
陸含煙看著林凡笑道。
林凡搖搖頭，看著麵前絕美的麵孔，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些了。
賞心悅目，賞心悅目，原來是這麽來的，林凡低語到。
幾日之後，楚莊寒來到這裏，隨楚莊寒而來的，便是一道命令。
問道宗所有弟子，即刻起前往暗川深處，遇千鬼宗之人，不必多言，殺。
隨著這道命令，無數的問道宗弟子進入暗川，林凡也在其中，
隻是相比其他心情愉悅的弟子，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因為他感覺到了，豐都鬼城，以及整個暗川山脈，都給了他一種壓力。
其實這種壓力，最主要還是來自那隻血妖，林凡清楚地知道，當時羅刹的那一擊，自己的血液滴在血池之中，那隻血妖也蘇醒了了來。
所以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聯係，將他和那隻血妖聯係起來。
就如當初蘇厲所說，這或許是一種恐懼。
暗川山脈的霧氣很深，問道宗弟子一天也走不了多遠，每當晚上，便有人點起篝火，眾人圍在火堆旁邊，顯得輕鬆愉悅。
但是林凡能感覺到，每當他們停留之後，在遙遠的山頭，總有無數隻地獄犬看向過來。
林凡並沒有為此擔心，隻是一人孤獨地端坐在眾人之外，體內先天靈氣運轉，無時無刻不在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