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試劍場
謔地一聲！
秦風一拳打在牢房的鐵門上。
鐺的一聲巨響。
垮塌一聲，被別人踹了三年的鐵門，散落在秦風的一拳之下。
秦風雙眼炯炯有神，迸發道道寒芒，默默憤慨道：“三年了，我要一拳打掉所有的恥辱。”
“秦問天，你膽敢不顧秦氏家族先祖之法，在試劍日之前派人殺我！”
“今天！”
“將是我秦風！一洗雪恥的時候！”
“試劍日，秦氏家族幾百年的先例，我秦風來！”
“打破！”
秦風字字句句震耳欲聾，儼然如晴天驚雷，響徹整個牢房。
他雙眼凝視廊道外照射進來的道道陽光，一聲冷哼：“試劍日，我秦風來了！”
秦氏家族試劍場，其實就是在秦家練劍場，隻是換名不換地。
這一天，對於秦氏家族的人來說，比過年都要隆重，也有種說法，叫成人禮，意思是說這一天在秦家試劍場試劍的弟子，從此正式走入修劍之道，步入江湖。
這一天，秦氏家族會送上紅色的大字請帖，請滄州城四大家族的家主前來外，還會請一些劍道上頗有造詣的又能之士前來，共同見證新一批秦家弟子入歸劍道，成為劍師。
秦氏家族的人，從一大早就開始忙活，布置場地，拉橫幅，掛彩頭，忙得是不亦樂乎。
在秦家門外鞭炮聲聲聲響起的時候，秦氏家族邀請的賓客相繼來到試劍場，秦問天在試劍場熱情歡迎著每一個前來的賓客，而在秦家門外，迎接賓客的是他的長子秦武。
二子秦劍和三子秦明，剛剛從劍奴大牢回到各自的住處，正梳洗著換上幹淨氣派的禮服。
而秦氏家族所有的劍奴，一大早都被秦家弟子從劍奴大牢裏，銬上手銬腳鐐，押著到了試劍場場外等候家主秦問天的一聲令下，把劍奴送進試劍場，給秦家弟子試劍磨煉殺意。
所有的劍奴都滿眼惶恐著，顯示出一種平凡人對生命的渴望，在他們心裏，自己雖身份卑微，身為劍奴，盡管平常除了遭受毒打，還是毒打，但是他們的心裏都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隻要挨打挨到中午，他們即使滿身是傷，起碼還可以活著。
然而，今天。
這些劍奴知道，隻要被送進了試劍場，自己將再也不可能擁有最平凡的念想，那就是活著。
他們知道，今天，被送進試劍場隻有一個唯一的念想，那就是死後投個好胎，來生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劍奴，要做強者。
也就在這些最卑微劍奴，心裏生出最不卑微念想的時候，試劍場上布置的座位已經座無虛席，秦氏家族所有相邀的賓客都一一到齊。
坐在試劍場居中位置的秦問天，神情之中還在恍惚，秦劍還沒有前來報信，他不知道昨晚那個暗中相助秦風的神秘人，有沒有出現，不知道秦劍是否按照自己的命令，在大牢裏是否了結了秦風，讓他永遠不能再踏出大牢半步。
就在秦問天心神不寧的時候，聽到有弟子傳來一聲稟報：“四大長老到！”
稟報聲之後，四個麵色嚴肅的白發老者出現在試劍場，秦問天帶著所有秦氏家族分支家主，極其弟子，全部走出了座位，單膝著地一聲畢恭畢敬的尊呼道：“秦氏家族家主秦問天率秦家眾弟子，迎接四大長老！”
在得到四大長老點頭默許之間，秦問天在帶著跪拜眾人平生的時候，眼前劃過一道驚疑目光，心裏默默自語：“他們都在，莫非劍兒出了誤差，沒有辦成此事！”
秦問天口中的他們，指的是秦氏家族四大長老，從那天秦明和秦白被秦風毒打，知道神秘人之後，秦問天這一天兩夜都沒睡過一個踏實覺，他層層麵麵仔細分析，最終還是一致認為這個暗中替秦風恢複劍魂，傳授武技的神秘人，不是別人，就是秦氏家族四大長老之中的某一位。
至此，他才會在看到四位長老到來之時，心緒不寧。
當他忐忑不安入座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從試劍場外趕來的秦劍，當他看到秦劍臉上出現的驚疑臉色時，心裏更是默默疑惑，默默自語：“難道一切都被我猜中了，劍兒被神秘人阻止，失手了！”
一直到秦劍走到他麵前，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神情恍惚的秦問天才得以平靜下來，輕聲問道：“劍兒，當真解決了他！”
秦劍默默點頭，輕輕低語：“爹！你就放心吧，是孩兒親自下的手，可惜的是沒有逮到那個神秘人！”
聽到秦劍說出殺了秦風之後，秦問天對著早就在試劍場外候命的兩個弟子默默點了頭。
待看到在外候命的弟子離開之後，秦問天默默低語：“劍兒，有沒有拿到張林打的一萬兩欠條！”
其實，張林猜的沒有錯，就是秦問天派人殺了秦風，他的一萬兩還是要還的，不同的是換了一個債主而已。
秦劍默默搖頭，輕聲低語：“爹！現在孩兒就派人去把欠條拿來！”
秦問天默默搖頭，臉上露出微微笑意，輕聲說道：“劍兒，欠條的事，爹已經吩咐人去拿了！”
辦事陰險細致的秦問天，為了在長老麵前推掉自己家主失職，讓人殺死劍奴秦風的責任，他已經派了兩個心腹弟子前往關押秦風的劍奴大牢，
秦問天從秦劍口中得知準確消息之後，心裏長舒了一口氣，示意秦劍先行退下，心裏默默自語：“秦風，就算你有神秘人相助，又能怎樣，還不隻是死路一條！”
就在秦問天和秦劍竊竊私語之後，傳來一聲弟子洪亮的呼喊聲：“時辰到！試劍正式開始！”
在弟子洪亮的呼喊聲落下之後，秦問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出了秦氏家族關於試劍日的來曆和目的，當他說完一切之後，一聲令下：“秦家弟子進入試劍場。”
待秦家弟子一個個鬥誌高昂走進試劍場之後，秦問天又是一聲令下：“帶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