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錯算盤
這時候,念道廚師的精神念力就要開始起到初步的作用。
將精神念力包裹在手中拿著的筷子上,放入魚肉泥當中。
從右向左,輕輕畫圓,由外向內,再由內向外。
攪拌的時間,次數,順序,都不能馬虎。
接下來,加入適量的冰藍土豆澱粉再次充分攪勻。
最後,是下鍋以前最關鍵的一個步驟!
羅鳴一手端著盆,用精神念力包裹住另外一隻手,並刮起魚泥連續摔打!
這打的節奏和高度以及間隔和力度,也非常重要,你若是稍稍過輕或者過重,那就會立馬影響到回氣加吉魚最新鮮的味道,從而導致這道菜的最終品階會過低。
就這樣,羅鳴聚精會神,連續摔打了約有三十次左右,盆內居然產生了某種神奇的效應,那些魚泥不但呈現出膠質狀,還在散發著一道道淡淡的金光。
仔細一看,那無數道細微金色顆粒都從上麵跑了出來,那正是食材的靈韻被充分激活的表現!
羅鳴輕吐一口氣,他知道是時候準備下鍋了,掀開了鍋蓋,熱氣騰騰,羅鳴立即停火。
用包裹著精神念力的左手,抓起魚泥握拳,從虎口擠出圓形狀;右手用小勺粘一下水再接住丸子,輕輕放入水中。
這水溫也有很大的講究,汆魚丸時,用慢60℃左右的溫水浸至成熟,魚丸才能達到外表光滑爽口,彈性強,鮮嫩味美的效果。
注意到這幾點,當魚丸全部下鍋後,再次開火,直至魚丸全部慢慢浮起,才算大功告成。
羅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聞著鍋裏飄出來的魚肉芳香,臉上露出了滿意與幸福的笑容。
每一次接觸新鮮的美食,無論它是有多麽困難,將其成功做出,就是作為每一個念道廚師平生最大的快樂。
即便死在美食上,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憑著區區凝勁二重的實力,卻膽敢在巨木之森中大搖大擺的生火做飯,在整片大陸,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甭說這嫋嫋的炊煙,就算這豐富的魚香味也大有可能將凶猛的妖獸引過來啊!
想到這裏,羅鳴禁不住驚起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之前光顧著高興,居然忘了這不是在家而是在危險重重的森林裏,還是早點熄火走人為好,免得再生事端。
於是,迅速將五十多顆魚丸,放入冷水之中,降溫,讓丸子更加緊實的同時也去掉了表層的浮沫。
在達到適合的溫度後,才拿出一顆閃閃發光,宛如天空繁星一般的小魚丸,正要放入口中。
忽然眉頭一皺,眼角的餘光中,遠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急速朝著自己這邊趕來。
這一路上,何翔幾乎是馬不停蹄,他身上帶著尋香狗,能夠追蹤食材的味道,所以才不至於走錯了方向,狗在前麵跑,他在後麵玩命的追。
心中可是一直盼著,羅鳴最好讓七香豬王一鼻子拱死才好,這樣借刀殺人,就省著自己出手這種不必要的麻煩。
何翔是一個極度膽小的人,但膽小,並不代表怕事。
相反,他心思縝密的同時也異常的狠辣,在未確定對手全部實力之前,是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天知道人家有沒有底牌?所以,能利用其它手段將敵人弄死,是最好不過了。
更何況,羅鳴隻有區區凝勁一重的實力,而七香豬王卻是凡品四等妖獸,野狗和獅子的差距。
玩都玩死了,怎麽可能會失敗?
就是這種僥幸的心理,給他帶來了無比強大的信心,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見,羅鳴臨死前還滿眼不甘的樣子,臉上的得意和期待的笑容就越加明顯。
可直到看見遠方嫋嫋升起的白色炊煙以後,何翔先是一怔,心中暗驚。
臥槽,誰這麽二逼,竟然敢在巨木之森如此明目張膽的生火做飯?
最初以為可能是一個藝高人膽大的強者,身體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武者的視力足以看清楚百裏以外的任何東西,所以,在步入炊煙百裏以內距離的時候,抬頭一看,登時被視線裏出現的那個消瘦人影嚇了一跳,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
這藝高人膽大的強者,不……不她娘的是羅鳴嗎?
他沒死?
這……這怎麽可能?
七香豬王可是凡品四等妖獸啊,七香……七香豬王呢?
何翔扭頭一看,羅鳴旁邊那巨大如小山一般的身體,不正是自己給予最高期望的七香豬王嗎?
可它居然死了!
何翔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不可能,一定是幻覺,對方隻是凝勁一重武者而已,七香豬王怎麽可能會死?
對,是幻覺,可能是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可是不論自己來回看幾遍,結果仍然沒有改變。
何翔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倒流了,如果這頭蠢豬真的是羅鳴打死的,那他起碼得有凝勁五重的實力,才有把握將七香豬王擊殺!
難道之前這小子一直故意隱藏實力,然後想扮豬吃老虎?
何翔越想這種擔驚受怕的心理就越加眼中,在去往七香豬王的路上,羅鳴也已經抬起頭來,發現了自己,現在好了,躲也躲不開了,是福是禍,是真是假,隻有硬著頭皮自己上了!
其實在何翔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那就是這羅鳴運氣太好,七香豬王大有可能並不是他殺死的。
而是他詭計多端,驅虎吞狼,借助其他妖獸之手,才將這頭大蠢豬斃命的!
但無論如何,小心駛得萬年船,走到羅鳴身邊時,何翔已經換了一幅表情,滿臉的諂笑,一咧嘴,滿口大黃板牙亮的跟苞米粒似的。
“你來做什麽?”
羅鳴冷冷的看著他。
“嘿嘿,我來當然是……”何翔湊過來,本來是想舔著大臉,好好的奉承幾句羅鳴,虛偽的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關懷和擔心。
可直到他再往前走上幾步時,卻發現羅鳴此刻的氣勢微弱得很,仿佛就像是一根眼看就要損失殆盡的香火,隨時一股小風就能吹滅一般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