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同行陷害之心起
梁秋膽子小,禁不起嚇,老板出了這種主意,他隻敢往後縮。
可惜店裏其他人專門挑他這樣的軟柿子捏,老板威脅他如果不去就把他炒掉。同事也把這件事推給他,不希望這件事落到自己頭上。
梁秋沒辦法,隻好捏著一包瀉藥,在某一天深夜爬上了欒崖山。
半夜,客人們都已入睡,桑恬正站在小院下吸收月華之氣。她不清楚自己修煉到了哪一層級,隻知道現在的她不用太多時間休息,對於氣的感知也越發敏銳。
梁秋推門進來的時候,沒想到院中正站著個人,他嚇得倒退了幾步,險些叫出聲。
聽到門口有響動,桑恬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見是一個普通人,她友好地打招呼:“歡迎光臨三界旅館,客人要辦理入住嗎?”
原本不斷給自己做心理準備的梁秋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他胡亂地搖了搖頭,飛快地扭頭跑走了。
梁秋一口氣跑回了家裏,家中父親聽到響動起床,看到氣喘籲籲回來的兒子,皺起了眉頭:“這麽晚,去幹嘛了?”
許是剛剛做壞事未遂,梁秋急需排解自己的情緒:“爸,旅館那個工作,我不想幹了。”
梁父沉默了一會,沉聲問道:“為什麽?”
“我在那邊幹得不開心,同事們讓我多幹活不說,還總讓我背鍋。但最主要的是,他們今天讓我去陷害另一家旅館,我要是不去就炒我魷魚,我不想幹了。”梁秋很少和父母溝通,他的父母都是農民,文化程度不高。
梁父點頭:“你今晚去那家旅館了嗎?山上那家?”他知道最近山上開了一家旅館,有不少人慕名而來,給他們鎮帶來了不少生氣和收入。但自家兒子的賓館不一樣,兩者存在競爭關係,此消彼長。
“我一開始去了的,但剛進門就被人看到了,就放棄了。”梁秋低下頭,從口袋裏拿出那包瀉藥。
梁父的目光落在梁秋的手上:“咱們雖然家庭不富裕,但做人的底線要在。那家旅館不想去就不去吧,明天我去和你舅舅說聲,就說你幹得不愉快。”
梁秋低低地“嗯”了一聲,情緒不高。
梁父看兒子沒啥大問題,轉身回房:“早點休息,別太晚睡。”
“爸。”梁秋衝著梁父的背影喊道,“我今晚往回跑的時候想,如果我真的把藥下到客人的飯菜裏,被發現的話賓館裏其他人肯定會讓我來背鍋。以後咱們家在鎮子上的名聲肯定會變臭。”
“你做得對,工作還能再找,但一個人的名聲壞了,可就很難挽回了。”梁父說完,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梁秋和舅舅一塊去賓館辭職。他將手裏的瀉藥扔到老板麵前,難得硬氣道:“你說的缺德事我幹不了,以後賓館這工作我也不幹了。你把這幾個月的工資給我結了。”
老板意外地看著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梁秋,但想到平時梁秋跟棉花似的脾氣,他火氣就冒上來了:“不幹了你就滾啊,錢你也別想著拿,一分都不會給你。”
梁秋梗著脖子,臉都氣紅了:“你別欺人太甚!”
“怎麽?你還想打我?”老板眼睛一瞪,梁秋條件反射的想往後退。
梁秋舅舅將外甥往自己身後一扯,皮笑肉不笑道:“陸老板,都鄉裏鄉親的別著急上火了。小秋是我們鎮上的人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不會說謊也幹不了壞事。你們生意競爭是你們的事,小秋就是想正常辭職換份工作,讓你把之前的錢給結了。”
“要是您拖欠工資還想陷害山頭那家旅館的事情傳出去,對你的生意也不好。”梁秋舅舅話鋒一轉,給了老板一個軟釘子。
賓館的陸老板是外地人,來這裏開了有二十年的店了,但畢竟是外地人,和本地人起衝突不是個明智之舉。
“哼!一個月工資兩千五,這個月不算,我隻能給你五千。”陸老板不情不願道。
“憑什麽?今天已經二十五號了,還有幾天就滿一月了!”梁秋不服。
“憑什麽?就憑我是老板,我說了算,你和我簽的合同都沒說工資的事情,我能給你就不錯了!”陸老板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梁秋一家文化水平都不高,他舅舅將他介紹到這裏也沒想到這老板看著人模狗樣的,心腸這般黑,當時簽合同的時候也沒細看具體條文,就這麽簽了。
“陸老板,你這麽做就不美了。小秋在你這幹了一年多,你拖欠他三個月的工資不說,這另外二十多天的人工費怎麽能不給呢!”梁秋舅舅還想為外甥爭辯。
陸老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反正最多給你5000,你不想要直接走就行。”
無奈,梁秋隻好拿著五千塊錢的辛苦工資和舅舅一同離開。
“小秋,舅舅這回真對不起你。本以為給你找了份離家近的工作,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黑心老板。昨天你爸來找我都和我說了,今天我連你的工資都沒討回來,實在是……”梁秋舅舅一臉慚愧。
“這不怪你舅舅,是老板的問題。”
梁秋回家後消沉了幾天,開始籌劃自己能幹些什麽營生。思來想去,自己大專學的是酒店管理,畢業後出來也是在賓館做服務生和前台,最適合自己的還是山上那家旅館。
但是一直沒有聽說旅館有招聘的消息,梁秋這幾天在網上也找了不少信息,沒有發現三界旅館接收簡曆的地方。
梁父知道兒子在為找工作的事情發愁,他下田回來後從超市買了兩瓶好酒:“明天爸爸和你一起去旅館問問老板要不要人,聽說他們生意好,哪怕現在人手足夠,以後也總有機會。”
梁秋一臉感動,以前他和父親的交流很少,在他印象裏爸爸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農家漢子,但現在他卻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存款拿出來幫他找工作。
梁秋從櫃子裏拿出錢遞給父親:“花了多少,從我這兒拿吧。”
梁父一臉不讚同:“你爸我現在還幹得動,兩瓶酒我還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