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簡單

金克波眼見局勢已定,心中也徹底安穩下來。

金克波上前一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蒲察納懶。

“快起來,我早就聽父皇說,蒲察氏的納懶是大將之才,不僅打仗勇猛,而且識大體,顧大局,懂得為國家,為君上,為百姓著想,今日之事正可作為驗證!我一定向父皇稟告你的功勳!”

蒲察納懶聞言又跪了下去,頓首道:“末將等人受金克兀蒙蔽,險些害了六殿下,請六殿下準末將等自裁!”

金克波笑道:“這是什麽話,不知者不怪嘛,來,起來!”

說著再次想把蒲察納懶扶起來,但是不僅蒲察納懶不起來,帳內的諸軍士卒也都跪了下去。

“諸位,這是做什麽啊,何至於此啊?”

金克波見狀心中冷笑,嘴上卻道:“我金克波在這也向祖靈起誓,今日之事,皆因金克兀挑撥蒙騙,與諸軍將士無關!”

“我金克波日後若有絲毫糾結於今日事而怠慢眾人的地方,下場亦便如此人!”

金克波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金克兀。

蒲察納懶等人聞言齊道:“誓死效忠六殿下!”

蒲察納懶等人向金克波表完忠心後,也沒用金克波扶,便都站了起來。接著,這些人在金克波的吩咐下,抬屍體的抬屍體,清黨羽的清黨羽,都各幹各的去了。

秦浩看著在眾人中遊刃有餘的金克波,心中有所思考。

——

就在秦浩帶著金克波奪取乾國軍隊的控製權的同時,金克兀派到庸熙王那興師問罪的使者剛剛到達熙王府。

庸京,熙王府,密室。

庸熙王此刻一臉頹廢地坐在長椅上,他麵前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男子正悠閑地喝著茶水。

庸熙王幾次想張口說話,但一看到那錦衣男子冷峻的眼神,便不敢出聲了。

這時的庸熙王根本看不出一點的王爺樣。

那錦衣男子見狀冷笑了幾聲,道:“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大帥可是不會饒了你的!”

庸熙王賠笑道:“那是,那是,小王知道,還請上差寬限幾日。”

“什麽!寬限幾日,我家大帥的脾氣你也知道,這要不是我跟大帥求情,哼哼,你早就……”那錦衣男子冷聲道。

庸熙王忙道:“那是,那是,上差的恩德小王沒齒不忘。”

“這點小錢給上差買點茶吧。”

庸熙王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取出幾根金條遞給了那錦衣男子。

那錦衣男子立即接過金條,改口笑道:“王爺這真是客氣了,唉,我也知道,你也是被那彭清給騙了,可這也沒辦法啊,我家大帥的脾氣,王爺你也不是不知道!”

“王爺,現在這個局麵我家大帥可是氣得夠嗆啊,我來之前,我家大帥還說,王爺你要是不能把六殿下給找出來,就把你和我們來往的書信都送到你哥哥成德帝那去呢!”

那錦衣男子掂了掂金條,然後很自然地放進懷裏,接著說道。

“請上差回稟三殿下,就說小王已經發動了所有能發動起來的勢力,請他再寬限幾日吧!”

庸熙王恭聲道:“這兩天京裏的事太多,聽說我那兄長新任命的國師昨夜還失蹤了,為這個事現在全城都在嚴查呢。”

庸熙王說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那新任命的國師,就是之前彭清的道童,也不知道我那哥哥是怎麽想的,讓一個小孩當國師,聽說還給他王爵的待遇,唉!”

那錦衣男子聞言也不再多言,站起來整了整衣冠道:“如此,我就先告辭了,不過還是奉勸王爺一句,若事不可為,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錦衣男子說完便離開了。

庸熙王點頭哈腰地直到那錦衣男子離去了很久,才直起身子。

突然,庸熙王臉色一變,冷聲說道:“你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

一個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接著一個人影慢慢地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化作一個黑影站到了庸熙王的身後。

“回稟聖尊,屬下已經探查明白,新任國師秦浩,現在有築基期的修為層次,彭清已經被他斬殺!”

“哦?築基期?你確定嗎?據我所知這個秦浩以前不過是彭清的道童,彭清自己也不過是一個煉氣一層的菜鳥而已!”

“回稟聖尊,屬下之前感應到秦浩的氣息,確實是築基期的威壓!”

那黑影回答道:“屬下開始也不太相信,為此,屬下還做了個小試驗。”

“什麽試驗?”

“說來也巧,屬下碰到吳斌。”

“吳斌,那個暗戀乾國公主的武者?”

“正是,難得聖尊還記得他,屬下發現吳斌因為錯誤使用秦浩傳授的靈隱移方術導致血脈混淆,氣息狂暴,屬下便借機給他用了借靈替靈之術,讓他短暫擁有了煉氣二層的實力。”

那黑影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然後,屬下稍加引導,吳斌便去和秦浩爭鬥了。”

“結果如何?”

“屬下在遠處等待,清晰的感應到秦浩使用了幽血掌!一招,吳斌的氣息便即消除!”

“幽血掌?”

“沒錯,聖尊,幽血掌是魔岩洲血魔宗的密技,在這仙岩洲已經有上千年沒有聽說過了。”

“這麽說,現在這個秦浩和我一樣都是從魔岩洲來的奪舍重生之人了?”

“聖尊,如果此人是奪舍重生的話,以他現在築基期的修為,他原身的修為肯定是金丹期了?”

“也不一定,這人的築基期到底有幾分真還不清楚呢,最起碼本尊就知道好幾種密法可以弄出築基期的氣勢,或者越級使用築基期的手段。”

庸熙王撫了撫自己的臉,接著說道:“既然這個新國師實力不弱,以我看來,乾國軍隊應該會有所變化,你再去一趟,見機行事!”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