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後你就是清虛道長
秦浩看準時機,再次對成德帝躬身稽首道:“想我天朝有如此之勢又怎麽能不得統天下,臣雖不才,亦曾於夢中得太虛靈感上尊點化,略通術法,寥可為陛下助力!”
“仙師快快起身!”
成德帝忙將秦浩扶起來道:“朕一時憂心國事,竟怠慢了仙師,來呀,還不快給仙師看座!”
帝王與臣下談事議政,無過於‘賜座’現在成德帝竟用‘看座’兩字可見已經非常重視秦浩了。
“今日聽仙師一席話,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隻是,那彭清現已投降乾國,想來依仙師對他的了解,當知此人對我朝之威脅不可謂不大,朕……”
成德帝見秦浩坐下後,便溫言道出自己的擔憂。
“陛下勿憂!臣推演天道,那彭清與乾國軍隊必有間隙,無需多久,事情便有大變化。”
秦浩笑道,他之所以敢這麽說,主要是基於之前乾國軍隊無故撤兵和對彭清叛逃原因的推理。
但他並不會什麽推演天道,所以隻是籠統的說下,這就是故作高深的典範。
“哦,真如仙師所說,朕實在是……”
成德帝話未說完,一個內侍便跑上殿來。
“陛下,九龍司有加急密報!”內侍跪奏道。
九龍司是大庸國情報機構,有些類似秦浩以前知道的錦衣衛。
成德帝接過密報,除去蠟封,展開看了一會,突的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眼秦浩,然後又讀了一遍密報,神色很是古怪。
“陛下,這是……”一旁的劉泉實在忍不住問道。
成德帝神色數遍,由驚轉疑,又由疑轉喜,進而大笑道:“果如仙師所言,仙師誠不欺我!”
接著把密報遞給劉泉。
劉泉卻不敢接,剛才一時昏了頭竟問及九龍司的密報內容,要知道這可不是臣子該知道的,現在正自悔恨,哪裏還敢接這密報。
成德帝卻不以為然,見劉泉不接,便有些惱了,嗬聲道:“接著!”
“是,是!”劉泉連忙接過。
“念!”成德帝吩咐道。
“啊?”
劉泉大惑,這也不是自己一個外臣該幹的活啊,再說這可是九龍司的密報,縱然不將自己和秦浩當外人,但這殿上還有這麽多內侍宮女呢,國家密聞,哪能泄露啊!
“朕叫你念!”
成德帝不悅的瞪了眼劉泉。
“是,是!”
劉泉嚇的一顫,忙念道:“至尊人皇禦覽,經查道人彭清自叛離我都城後便奔命於城外乾國軍隊大營,其後不知何故又與乾國人反目,乾國軍隊鐵騎鎮壓,彭清竟施法喚一巨劍懸於天際,其劍一掃而乾國軍隊鐵騎便既泯滅。金克兀急調全軍鎮壓,乾國軍隊損失慘重,估計戰力以消減六成。彭清重傷,擄走乾國軍隊數人後逃出。目前情況尚有不明。九龍司密函。”
眾人聽劉泉念完了這份密報,都大吃一驚,看秦浩的眼神都不對了,就連劉泉都有些摸不準這秦浩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砰地一聲,眾人側目看去,成德帝一手扶著龍案,一手拿著一塊‘鎮山河’。
眾人正自不解時,成德帝又舉起鎮山河敲了一下,如是者三。
龍案三響山河鎮!
看來成德帝要下正旨了,所謂正旨,是大庸國開國太祖留下的一種令旨形式,其效力威儀高於一切聖旨,其級別有點像秦浩前世某些國家的憲法,但又不可同日而語。
成德帝正聲道:“從今日起朕要重振我天朝國威,但有再言降乾者,誅族!”
“皇上聖明啊!”
劉泉趕緊見縫插針來了這麽一句。
成德帝靦然一笑,看來劉泉這個馬屁拍的很正。清了下嗓子,成德帝低聲問秦浩道:“朕慚愧,竟忘了仙師尊諱。”
秦浩進門時便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他可不想叫一輩子‘童兒’本來成德帝久為人君,秦浩的名字聽過一遍也可記住,但剛才他情緒被秦浩控製的急轉數次,倒真記不得了。
秦浩聞之大喜,稽首道:“臣自幼被彭清奴役,本無姓名,一日夜夢太虛靈感上尊傳道,不僅教臣仙術,更以‘秦浩’兩字為臣姓名。”
“夢中太虛靈感上尊囑臣曰:‘爾日後當佐聖主成千古大業,今且賜汝姓名,待人君賜汝表字。’今日豈不正應太虛靈感上尊所言,臣請陛下賜字。”
依秦浩想來,自己日後一旦穿幫,有了成德帝的賜字就不便敗落,至少不會受難,因為沒有哪個帝王喜歡打自己嘴巴的。
本來就有些飄飄然的成德帝聽了這話更是欣喜,自語道:“看來果真是天命屬朕啊……秦浩……佐朕擒諸夷而浩渺天下!”
“好,既然如此,朕便賜仙師‘天下’為表字吧,願仙師輔佐朕擒住這天下大運!”成德帝說著說著豪情頓起,大有放聲長嘯之勢。
“臣秦天下謝主隆恩!”
盡管秦浩心中很不喜歡這個字,但也知道這時不宜掃成德帝的興子。
“哈哈!”
成德帝開懷大笑,這數月來因乾國士兵進犯而壓在心頭的不悅與負擔全都一笑而散。
成德帝理了理思緒,又道:“仙師雖未及冠,但如此高玄術論,又怎能沒有尊號,朕今日再賜仙師道號‘清虛’,清者不過水,虛者無過雲,取那水枯明珠現,雲散皓月出之意。仙師以為如何啊?”
秦浩可沒準備當一輩子道士,這怎麽還禦賜道號了呢?還沒等秦浩反對,成德帝便續道:“清虛道長聽封!”
“完,這下想不當道士都難了。”秦浩無奈,躬身聽封。
“我有庸一朝太祖遺訓‘非匡世救國者,不加王爵’。今有仙師秦浩撫國匡世,將立不朽功勳,朕特封其為仁德廣妙高玄智聰清虛佐國護民大法師。承王爵禮製,享王爵尊榮,待天下定,必分茅裂土,封以王國。”
成德帝朗聲道,一邊說一邊用狼毫玉筆飛快的寫著召令,但見紙上龍飛鳳舞。
不得不說,成德帝的書法確實是可圈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