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倒黴的原主

原主也是倒黴催的,做了三年學徒,領著20元左右的工資。為了這個家,既要照顧弟弟妹還得精打細算省點錢補貼老家叔伯。每次和師傅下鄉收購農資,老鄉送的土特產一包包的往家帶,既羨慕又心熱,眼看就要轉正了,卻倒在了最後的一哆嗦。

為了趕任務,軋鋼廠連連加班。職工卻吃不到什麽油水,紛紛抱怨。屠宰場供應的豬肉又是有定量的,因此廠領導就要求采購科去鄉下采購生豬。起初還好,都是在城市周邊的農村采購生豬,很容易就完成了任務。

但是隨著加班的工廠越來越多,生豬越往後越難收購。不得已,隻得到偏遠地區。這天原主和司機一起到門頭溝收購生豬,原本一切都順順利利的。由於賣上了好價錢,村裏還留兩人喝酒,裝了老大兩包的山貨。可回來的途中天降大雨,原本的一片坦途也泥濘不堪。途經一段陡坡時,後車廂裏的兩隻豬打架,致使車輛側翻,滾入山下。

那個年代哪裏有安全帶,原主在車輛翻滾中被甩出。幸好駕駛員隻是受了輕傷,步行跑到臨近的村子找來民兵這才得以獲救。

人雖然回來了,卻陷入了昏迷。在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病情穩定後,接回了四合院,方便弟弟妹妹就近照顧,也不耽誤學業。

在家裏又養了一個多月江澈才“醒”來,隻不過現在的江澈卻不再是原來的江澈了。

“哎呦!這孩子醒了怎麽還呆呆的啊,不會是傻了吧?”

“江澈,看看我,還認識我不?”

“我是一大媽啊。”看到江澈傻愣愣的看著房頂不說話,一大媽著急的問道。

江澈這才確定,記憶中的一大爺,一大媽等等說的是誰。這是魂穿到了1965年的京城,這裏是《情滿四合院》。

“一大媽,我剛醒來,腦袋有些懵。您能幫我倒杯水嗎?”江澈幹癟的聲音就像是腐朽的木頭,低沉卻又突兀。

“哎,這孩子還是好的,真好,真好!”一大媽扶起江澈,邊喂著水邊歡喜地說道。

“謝謝大家能來看我,現在我剛醒,腦袋還懵懵的,等我痊愈了再請大家坐坐。”喝了一大茶缸的水,江澈這才重重的呼了口氣。

“哎,對,栓子這孩子才醒過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讓孩子醒醒腦。”一大媽也幫著江澈,把屋裏滿滿當當的老太太,小媳婦們往外引。

“老太太您啊,加點小心慢點走。”

“沒事,有蛾子扶著我呢。”

人群中,江澈一眼就認出了幾個“特殊人物”。

走在前頭拄著拐杖,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就是這個四合院裏的聾老太太。別看老太太老態龍鍾的樣子,老太太可是這座四合院裏的大BOSS。

聽到不愛聽的話,就裝聾,左右言它。平時獨居在後院的房間裏不爭不搶,也不故意搬弄是非。別看平時走路拄著拐棍都顫顫巍巍的,可誰要是惹上易中海或者何雨柱,她都能舉著拐棍砸人家玻璃。

扶著老太太走路,留著齊肩短發身穿黑色波點上衣的小俏婦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許大茂的媳婦婁曉娥,看著那鼓鼓囊囊的糧倉,江澈暗罵了一句:嫁給許大茂這混蛋真特麽瞎了這顆好白菜。

一圈人都麵黃肌瘦,唯有她腰肥體壯。嘴角上長黑痣,隨著大流往外走,嘴裏還嘀嘀咕咕的應該就是院兒裏的賈張氏了。

“鐺!鐺!鐺!鐺!鐺!”隨著機械掛鍾的敲響,四合院漸漸多了許多生活的氣息。街坊四鄰沒工作的都開始生火做飯,隻不過物資還是不充裕,大院內大多都是青菜蘿卜的香氣,聞不到一絲絲的肉味。

“大哥!”

“大哥!”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放學回來的兄妹倆在大門處聽到三大媽說哥哥醒了,撒丫子就往家跑,邊跑邊大聲叫著哥。

“大哥,你終於醒了。我和二哥擔心死你了,嗚嗚嗚嗚……”門推開,都沒容江澈看清。妹妹江鈴玲就一把撲到了江澈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緊隨而後進來的弟弟江波也是紅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

“唉,我的小祖宗呦。哥不是好了嗎?咱可別哭了,好好的一個大美女臉都哭花了。”

“哼,大哥,你就會埋汰人。什麽大美女,人家是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聽到自家哥哥誇自己是大美女,江鈴玲羞紅了臉扭捏地離開江澈的懷抱,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對,對。”

“哥錯了,我妹子不光人長的美更是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江澈連連道歉,看到江鈴玲的態度和江波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才發現現在是1965年,不是人人都是“小姐姐”“靚仔”的2022年。“美女”“帥哥”“小哥哥”“小姐姐”這樣的稱呼可不能再亂說了容易出問題,還是大問題。

“瞅你那不要錢的樣子,妹妹是女孩子哭就算了。你看看你都十五歲了,一米六多的男子漢了也跟著哭。咱爸生前怎麽教育你的全忘了?!”看到江波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江澈不是安慰反而一頓訓斥。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江波嗚咽的說道。

就在江澈教育弟弟江波的時候,何雨柱拎著餐盒推門進來。

“吆喝,栓子睡了一覺這脾氣見長啊。這才睡醒就開始教育弟弟啦。”還沒進門就聽到江澈訓斥江波,現在何雨柱也沒給江澈好臉色。

“不是的柱子哥,是我看到大哥醒了,高興的止不住眼淚,我哥在教育我。”聽到何雨柱誤解了江澈,江波急忙解釋道。

“柱子哥,您今天帶的什麽好吃的啊。這還沒開蓋呢,我都聞到香味了。還是您這手藝好,不像我哥做的難吃死了。”看到何雨柱尷尬的站在門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江鈴玲緊著去拉何雨柱坐下。

“那什麽,今天廠裏有招待。剩下的一些魚湯和剩菜,帶回來給你們補補身子。”說到廚藝,何雨柱也不尷尬了,心安理得的接過了江波泡的高碎。

看著弟弟妹妹分工熟練,泡茶的泡茶、倒菜的倒菜。江澈迷茫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你昏迷的這一段時間都是柱子哥在照顧我們,每天帶的飯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都進了我和二哥的肚子裏,哪怕休息日雨水姐回家也是我們一起吃。你看我和二哥都長胖了,柱子哥的手藝真棒,不像你做的飯跟什麽似的稀裏糊塗的全在一鍋燉。”看出了江澈的疑惑,江鈴玲解釋道。

“是啊,大哥。你出院也是柱子哥用板車把你拉回家的,柱子哥還時不時的燉湯給你補身子。等你身體恢複了,咱們可得好好回報柱子哥。”江波接腔道。

“二哥你忘了,還有一大媽也在我們上學時來照看大哥,做了早飯送過來。可不像院子裏的那幫人,走路都從咱家門前繞著走,生怕被我們訛上一樣。就連門對門的三大爺家這一個多月都不敢開著門,這麽熱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大哥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也就一大媽和柱子哥照顧我們兄妹仨。哦,對了,還有曉娥姐送了10塊錢和5斤白麵。就因為這些東西許大茂那混蛋還和曉娥姐吵了一架,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是狼心狗肺。”江鈴玲看二哥忘了一大媽緊忙說道,還不忘對院子的眾人碎碎念,那一副牙尖嘴利不忘仇的樣子真為她以後的丈夫擔心。

何雨柱看兄妹三人其樂融融並不是自己擔心的樣子,在江澈連連的感謝聲中樂嗬嗬的回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