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救
“回家要先洗手，還要記得漱口。”
“好～”
卡拉乖巧地去了。
小姑娘出門第一天心情貌似還不錯，似乎地球上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很新奇很感興趣。
回來後沈遊再次直奔地下。
剛剛出去那會戰甲正在執行係統更新。他試著將超時空手鐲的內置係統和盔甲直接相連，這樣盔甲就能共享手鐲的一些功能。
就比如說空間波動的掃描，之前就幫助他掃描發現了永恒之岩的入口和卡拉的飛船衝出幻影地帶時的裂縫。
然後還有這會兒他倒騰了好幾天總算設法上線成功的負相位波動設置。
也是他從光之國科技局學來的新技術。
正如之前所說奧特一族在自己的世界觀裏基本已經是位於宇宙巔峰的種族了，很少有什麽幻想作品像奧特曼係列這樣在幾十年漫長曆史長河中最頂尖戰力統統都是主角家的。
這實力上去了心態自然就容易出問題。自從光之國出了個貝利亞還出了個托雷基亞，奧特一族的心理健康和思想道德建設問題就成了關注重點。
負相位波動的技術也就應運而生。
簡單來說它能檢測奧特一族基礎定義中一切和“光”相對的“暗”。哪個奧特曼被感染了有潛在黑化威脅，立刻就能掃描出來。或者哪個犄角旮旯裏有什麽黑暗什麽支配者一類的遠古魔神即將蘇醒，也可能有所感應。
甚至定義更寬泛點，連所謂生物體內心產生的黑暗如果達到一定的量級都有幾率探測到。
其技術原理不複雜，但對沈遊目前的狀況來說卻是相當實用。消除黑暗本身也就是在收集光，相當於幫他掃描任務刷經驗的輔助工具。
“戰甲能量94％。”
“差不多了。激活隱身，帕爾，咱們出去試試效果。”
紅銀色的機動奧特戰甲在身上著裝完成，胸前指示燈亮起了湛藍的光輝。戰甲腳下點火，踏著尾焰衝入天際。
負相位波動掃描，啟動！
內置顯示器裏很快界麵變更，右下方出現了一個類似雷達掃描的圖標。跟著主視野的界麵很快一亮，就有點像紅外掃描偵測的界麵，隻不過背景色是暖色調。所有檢測到的黑暗都會被醒目地標記出來。
而此時係統激活，沈遊放眼望去……
……黑雲壓城。
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黑暗。
沈遊：“……”
也許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帕爾，這係統沒問題吧？”
“係統運作完全正常。”
“嗯，我想也是。”沈遊點點頭。
自己在想什麽呢，這可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畢竟，這裏可是哥譚。
……
……
楓葉街。
這是一間黯淡的房間，充斥著異味和垃圾，就像一棵被遺忘的荊棘樹。
牆上老舊的壁紙被時光蹉跎成了泛黃的裂痕，仿佛被歲月啃咬的舊報紙。**亂糟糟的被褥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柔軟舒適，空氣中彌漫的煙味以及地上隨意散落的垃圾堆，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失敗者的故事。
是的，一個失敗者。
內洛·卡貝薩斯，這就是垃圾堆中間那個男人的名字。
床頭扔著吃到一半的樹莓果醬餡餅，黃色地毯上扔著灑掉的啤酒罐，不止一罐。
整箱的啤酒都幾乎被他喝空了，但櫃台上的藥瓶裏卻依舊滿滿當當地塞著藥片。那是一個月前開的抗抑鬱藥，他顯然沒有遵循醫囑按時服用，而是選擇了啤酒作為代替。
電話接聽狀態下的手機被隨意地仍在一邊，以免提模式播放著一段來自語音留言箱的錄音。
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很對不起，但我們沒法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樣下去我看不到未來，我必須為明天未來做打算。”
“你是個好人，我們隻是不適合。”
“……”
“艸。”
內洛憤怒地將手機扔了出去。無辜的手機撞在牆壁上，落進了垃圾堆裏，語音戛然而止。
他痛苦地抱著頭，十指深**進了他那頭不知幾天沒洗油乎乎的蓬亂頭發裏。
不適合？什麽叫不適合？
不就是沒錢嘛。
他剛剛丟了工作，連上個月的房租都還沒著落。這個月距離被房東趕出公寓也隻剩下最後幾天……
然後現在又來這出。
“真可憐……”
黑暗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內洛嚇了一跳，緊張地左顧右盼。
“誰？”
那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冷笑著說：“這麽弱小，這麽可悲，失去一切，連自己僅有的那一丁點幸福也守護不住……”
內洛抱著頭：“別說了，別說了！”
“但你還有機會逆轉這一切。”
“我……有嗎？”
“當然，因為你遇到了我。”
仿佛惡魔的囈語，忽悠人們簽訂生死的契約。
“我可以給你力量，讓你去獲得自己擁有的一切。那些曾欺負過你的人，你可以百倍奉還。那些曾將你踩在腳下的人，你可以盡情羞辱！
你將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能隨心所欲，主宰一切！”
“我能……隨心所欲，主宰一切……”
內洛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眼神也變得炙熱了起來，仿佛蘊含著對未來的期盼。
“是啊。”那聲音繼續循循善誘，“屆時，要那個女孩回心轉意，又有何難？”
“不。”
內洛氣勢逐漸膨脹，昂首挺胸，麵色逐漸囂張，就仿佛在腦補中他已經成了這個世界的帝王君臨天下一般。
“等我已經強到那個地步，我還能要她？”
黑暗中那聲音都噎了一下，一下子情緒都不連貫了。
好在它推銷經驗豐富，很快就接了下來。
“哈哈，正是。到時候世間的美女，還不是想要幾個有幾個？什麽樣的找不到？
那麽，你準備好跟我簽訂契約了嗎？”
沒什麽好遲疑的。內洛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麽好失去的了，他想要力量，縱然出賣靈魂也在所不惜。
但就在他答應前的刹那。
一束光穿透窗欞，照進了這髒兮兮的房間。
刺得人發慌。
“如果打擾到你們抱歉了。”
紅銀色的機甲懸浮在窗外。
影中的身形頓時瞳孔一縮。
雖然是等身大小，機甲的模樣，但這個經典紅銀的配色，還有那股強悍且極具辨識度的光的波動……
“我得查看下你的靈魂買賣許可證書。”裝甲裏傳來平靜的聲音。
內洛：“？”
一臉茫然的屋主人完全沒搞清楚狀況，隻下意識地看向身旁那黑影處……
……咦？那影子人呢？
光芒刺進來的瞬間，那影子已化作一團直線的黑霧，猶如箭矢般沒命似地向遠處逃竄。
一邊逃還一邊用隻有魔靈能聽到的聲音尖叫。
“救救救！我遭了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