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殺
永昌縣城，張府。
趙師爺帶著數十名衙役，身後是糾集起來的縣城個幫派人手，足足有兩百多人。
張家角樓上，張老爺看著已經將張家團團圍住的要以和地痞，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張老爺，還是乖乖開門吧”
“縣尊大人隻是要你去縣衙查實你們張家是否和匪賊有關”
“如果沒有關聯，縣尊大人一定會還你清白”
趙師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張家大院裏，一眾家丁和家眷神情緊張。
“請趙師爺轉告縣尊大人，老朽身體不適今日就不過去了。關於我張家的清白自然有福州司馬大人為我證明”
張老爺一頭白發站在角樓上回道，同時將福州司馬大人加重聲音，希望趙師爺有所忌憚，最好因難而去。
“張老爺看樣子還真是心裏有鬼，竟然拒不開門。今日將你拿下搜出證據，到時想來司馬大人也不會為了你這通匪之人而難趙某”
“啪”趙師爺騎在馬上，將手中的紙扇折起。
朝身邊的衙役頭目使了個眼色。
小頭目心領神會，周到後邊的幫派眾頭領麵前指著大門說道。
“張家勾結土匪，圖謀不軌，如今有拒不在前，罪不容恕！’
“各位幫主，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衝進去抓人，有抵抗的格殺無論”
“我看誰敢！我可是福州司馬家的人。你們可要想好後果”張老爺等著雙眼怒喝。
在場的各位幫主也不想得罪福州司馬家，但是眼下自己在縣令大人手底下討生活，更不敢不聽縣令大人的命令。
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要是現在忤逆了縣令的命令，那下一個勾結土匪的罪名可能就要口到自己身上了。
“殺”
幾人對了下眼色，不再猶豫朝各自的小弟下令道。
“快上”
“把撞木搬過來撞門”
身後的地痞們一個個手裏拿著臨時發放的長刀朝張府衝去，十幾個大漢抬著撞木在周邊人的掩護下衝到了門前。
張家在永昌縣一直經營賭坊和人口生意，雖然不是最大的勢力，但論起錢財自己也是數得上的，並且常年養著幾十號打手，這些都是見過血的狠人。
張老爺見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對著身後的幾十號打手說道：“今天我張家遭歹人陷害，大夥隻要替我張家擋了今日之難，福州司馬家一定會為我們做主”。
張老爺害怕手下打手因為對方人多而畏縮，趕緊給大家道明身後的靠山，並用重金獎賞道。
“今天所有人事後賞銀一百兩，殺一人賞十兩，所有受傷的賞五十兩”
張老爺今天也豁出去了，在重賞之下打手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嗷嗷叫的守在大門兩側，等著破門時刻掩殺敵人。
“轟”
“轟”
一聲聲劇烈的撞門聲傳來，每撞一聲，張老爺的心就會揪一下。
額頭的汗珠不覺間已經順著發絲而下。
朝身旁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急忙躬身向前。張老爺一番吩咐後，管家快步朝後院走去。
不久後張家的幾個男丁便在張管家的帶領下，消失在一個悠長的地道中。
在劇烈的撞擊下，張家的大門轟然倒下。
“衝啊”
“殺”
張家打手和率先衝進來的地痞撞在了一起，刀光閃爍，鮮血迸濺，最先衝進來的地痞被毫不留情的砍殺在地。
可隨著不斷衝進來的地痞人數的增加，張家大院裏上演著一處處的打鬥與砍殺。
聽著院子裏的打鬥聲逐漸熄滅，趙師爺在身邊的衙役的互湧下踏進了張家大院，看著到處的屍體，趙師爺麵色不變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張老爺。
張老爺身邊隨著最後兩個忠仆的倒下，他孤零零的站在趙師爺對麵，麵露不甘。
“府中錢財趙師爺都可拿去，但求趙師爺給後宅家眷留條活路”
“張家勾結匪賊為禍相鄰，今府衙緝拿張家拒不反抗，張家家眷知道事情敗露皆畏罪自殺”
趙師爺仿佛沒聽到張老爺的話，自顧自的說著對張家家眷的結果審判。
“你···”
張老爺憤怒的用手指著趙師爺，話沒說完便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暈死過去。
“亞惠大牢，等縣尊大人發落”
“在這呢，快追”
“別讓他們跑了”
趙光三人在山林中快速奔跑，身後的衙役舉著火把緊追不舍。
“哎呀”
趙瑤兒突然被樹根絆倒，手上也劃破了幾道口子。
“起來我背你走”
趙光轉身跑到趙瑤兒身邊看到趙瑤兒已經紅腫的急忙說道。
“哥，你和大虎哥走吧，不要管我了”
趙光不由分說背起趙瑤兒就跑，大虎在一旁扶著。
隨著衙役的身影越來越近，趙光發覺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都會被抓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趙光氣喘籲籲的停在一棵大樹後說道：“我們必須分頭跑才能甩開他們”
“大虎，你帶著瑤兒先躲起來。”
“我想辦法引開他們，等他們被我引得走遠了你們在走。”
“光哥，你帶著瑤兒妹子躲起來，我去引開他們”大虎說著就要去。
趙光一把拉住大虎，厲聲說道：“你要是還把我當做大哥就聽我的，回頭我們去我二叔家會和。”
“我有辦法引開他們，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回頭看了一眼趙瑤兒，便快速從大樹後竄出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哥，你一定要小心回來”趙瑤兒嗚咽著小聲說道。
趙光故意製造出聲音，引著衙役不斷朝遠處而去。
“快，在這呢”
衙役們沿著趙光故意留下的痕跡快速追來。
大虎躲在樹後看著衙役們被趙光引的越來越遠，憤憤的一拳錘在大樹上。背著趙瑤兒朝另一個方向跑。
漆黑的樹林裏，衙役們舉著火把每次就要追上趙光時對方總會無辜消失。
王捕頭也隱隱覺察到了不對，但是自己帶來的人手不夠也不敢在分派人手回去搜捕，就隻能繼續追著前麵的趙光。
“大家分開搜，他一定就躲在這周圍”
王捕頭麵色嚴肅，看著漆黑的四周吩咐道。
躲在暗處的趙光，悄然的向一個單獨的衙役摸去。
這名衙役正舉著火把四處查看，突然一個黑影從身後衝了出來。他還沒做什麽反映就被撞倒在地，手中的長刀也脫手而出。
“啊”一聲大叫大黑夜裏顯得格外響亮。
趙光快速撿起地上的長刀向倒地的衙役砍去，手起刀落這名衙役已經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鮮血從脖頸處止不住的流。
趙光毫不停留，快速的又消失在黑夜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天這些追不自己的衙役既然敢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趙光自認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他也知道對待敵人的任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周邊衙役聞聲敢來，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正在抽搐的衙役，臉上掛起了一層寒霜。
“出來”
“有本事你就出來”
王捕頭氣憤的朝四周的黑夜吼道。
黑夜中的趙光不為所動，繼續躲藏在黑暗中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現在三人一組，一定要把這小子抓住”
“啊”
黑暗裏還是有慘叫聲傳來，其他人聞訊趕來，就看到三人中最後一人別被人砍了一刀，正捂著胳膊慘叫。
其他兩人背靠背環視這四周不敢去追。
王捕頭看著受傷的衙役麵色陰沉如水。
“頭兒，要不我們先撤回去，明天在上山搜捕”
有人望著這黑漆漆的山林，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
“啪”
王捕頭一巴掌甩在剛才說話衙役臉上，現在撤回去等白天你會認為姓趙的會傻乎乎的在這裏等著他們。
這次要是沒法抓住姓趙的，自己還死傷了弟兄回去後自己這個捕頭是一定保不住了。
“繼續搜！”